张温出列道:“臣在。”
“恩,张温啊,上次幽州张举张纯反叛,你有失察之过,但是你举荐吕布以及公孙瓒却是有功,如今已经半年,寡人就特赐你恢复司空之职,等会下了早朝,你就安排一下给予幽州军民的补偿的事宜吧。”
“臣领命。”
刘宏接着道:“吕布啊,那你自己呢?”
“臣无所求。”
“呵呵,恩,你如今有二十岁了吧。”
“回陛下的话,二十有二了。”
“可曾婚配?”
“未曾。”
刘宏大笑道:“当年寡人十三岁的时候便已经娶亲,你怎么到这个年纪还未成家?”
吕布道:“外族未服,内贼未定,吕布何谈成家?!”
众人皆是感言,如张温,蔡邕等人更是欣赏,暗赞不已。
刘宏显得更为高兴,说道:“好,你吕布有此品行,寡人倒是放心,只是百德孝为先,无后为大,寡人却是不能亏欠你们吕布。这样吧,今日在这朝堂之上,百官为证,寡人就为你赐上一桩姻缘。”
吕布大惊,莫不是要把万年那丫头嫁给我吧,难道我也当驸马?
吕布急忙就要推辞道:“陛下。。。”
没想到这次刘宏倒是说话的很快,不给吕布任何开口的机会,就接着说道:“并州乐平太守严楮有一女不但长的貌美如花,而且学识不凡,就赐予你,如何?”
吕布暗道:人家貌美如花,学识不凡,居然还传到洛阳来了,连名字都清清楚楚,也不知道你这老家伙打算多久了。
百官当中有人听得严楮之名,想起住居并州却是明白过来。
原来汉灵帝却是打得好心思,想要吕布娶了并州乐平太守的女儿,一来可以增强吕布的实力,二来却是消弱了丁原的实力,三来却是压制了冀州的实力,此一箭三雕。
因为刘宏宁愿见到一个地方上多个势力的明争暗斗,也不愿看见一家独大,这样是非常不利于帝皇之家的。
“陛下,臣粗鲁识浅,恐怕配不上人家。”
“哈哈”,刘宏大笑道:“你是卢植的亲传弟子,洛阳城内谁人不认识你吕布,加上司空张温,刺史刘虞多次上表说你才智过人,有出人意料之举,而那严氏虽然是官家小姐,但却温宛有礼,这点你却不用担心。”
还待说上几句,刘宏却已经是不耐道:“就这样般,寡人有点累了,退朝吧。”
吕布无法,只得高呼几声,与百官一同退下。
这边吕布还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恢复职务的张温却是一改当日的态度,主动来到他的身边,对其说道:“奉先,今日若是无事,就来我府中一叙,可好?”
吕布本来对张温因为那日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也是气恼的,但是后来却也明白张温的用心良苦,如今却是更为感激,听其如此说,自然是答应的。
天子为从幽州回来的吕布亲自赐婚,仅仅只是半天,整个洛阳就已经传遍。
别说寻常人家,就是深宫之中的万年公主刘妍也在贴心太监的打听下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想不到他回来了,可是却是要去娶其他人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小丫头。
如今的刘妍已经到了二八年纪,出落的倒也极为喜人,只是近年来战事不断,因此到了十六岁,刘宏却也没有为其安排好婚事。
毕竟配得上皇家女子的人家,又有几个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娶一个公主,娶一个摆设?!
也许过两年,我只能送到外族那和亲,或者是许配给某个年轻官员了吧。
“公主,您还好吧。”身边的老太监见刘妍脸色阴晴不定,担心的问道。
刘妍笑道:“本宫没事,你先下去吧,让本宫一个人静静。”
“是,公主。。。”
登高望远,刘妍看着洛阳各处,只想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发现却是那么的遥远,就如同他们的未来一般。
却是因为吕布应了张温的邀请,到了时辰,便带着文丑前去。来到西街司空府,
府前早有人准备,见吕布在门前下马,上前笑问道:“可是幽州的吕将军?”
“正是。”
“我家老爷早在大厅准备好了茶点,就等着将军您呢。”
“如此,就劳烦你带路了。”
“将军客气,请。。。”
说起来这还是吕布第一次进张温的府邸,上次来连门都没进,就收了一肚子的气,闹了个不欢而散,这次却是如同贵宾一般,想想人生际遇却也是如此。
进入内堂后,却见里面已经有几人在坐,刚好吕布也全是认识的。
“吕布见过张司空,蔡尚书,何大师。”
张温身为主人家,亲密的拉着吕布入座道:“奉先,可还是怪罪当日张温不近情理?”
吕布刚坐下,听了张温的话后又是起身道:“大人的好意,当日吕布虽然有误会,但是后来却是明白,感激都还来不及,又如何敢谈及怪罪。”
张温笑道:“你小子啊,当日一入洛阳居然去见何进,难道不知道这洛阳之中,天子最在意的就是党系,哎,当日张某得到消息,又见陛下不曾召见你,就知道事情要糟,这才那般作色。”
吕布再次作谢。
随后,张温等人问起吕布在幽州之事。
吕布细细一想,决定夸大一些事,顺便表露出北平辎重不足的难题,谁让刘宏命令张温全权负责对吕布的资助。
张温倒也罢了,早就上过战场,也是当时的当事人,倒是对吕布运用反间计感到十分佩服。
至于蔡邕以及何颙却是听得在心,尤其是当日叛军与吕布在中军大营那一战,讲到惊险处,两人更是忍不住惊呼几声。
“想不到,那个张纯居然叛变朝廷,当日我却还是很倚重此人的,只是可惜了公孙瓒。。。”
言及公孙瓒,张温有些神伤,毕竟此人是自己极为看重以及栽培。
何颙笑道:“这不是有吕布将军嘛,好在贼军已经平定,虽然还有余孽,却在短时间内也不能再起什么风浪了。”
“哎,可惜我大汉军民也是死伤无数。”吕布叹气道。
张温道:“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安抚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的后裔亲人,只有真正的消灭像韩遂与张举这样的叛贼,才能还百姓一个安定的天下。”
蔡邕也说道:“战火四起,苦得还是百姓,只可惜天下少了像奉先这样的人物,要不然何愁四方不安,外彝不服。”
吕布闻言却是暗想道:像自己这样的人物在日后不但会层出不穷,在能力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们忙与内战,却是忘记了外族也是一大威胁。
吕布道:“天下之大,英雄辈出,吕布不敢得蔡师之言,只是身为大汉子民却是得懂得如何报效国家,如何爱护华夏同胞。”
“好生羡慕子干兄,居然能教出像奉先这样的人物。”蔡邕忍不住感叹道。
吕布又是谦虚了几句。
过不了一会,就有下人上来说道:“老爷,可以用饭了。”
张温笑道:“诸位,咱们边吃边说。”
众人笑然。
有下人鱼贯而来,每桌送上几样小菜外加一壶美酒。
张温这会心情大好,与吕布等人先喝上三杯,至于蔡邕与何颙则是浅尝则止。
又饮上一杯酒后,张温说道:“如今各地例如青州,冀州的平原郡还是有一些黄巾军,看来日后奉先还有得繁忙呢。“
“大人说笑了。大汉能征善战的大有人在,吕布不过是初出茅庐之人,岂敢大言?”
一旁的蔡邕问道:“何谓初出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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