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得张扬所说的一群官职名是一点颤动都没有,只是听到丁原的名字,却是心中微动,曾记得那燕人张翼德在虎牢关前的一声“三姓家奴”让世人记住了吕布的威武,却也让人记住的吕布的卑劣。
吕布问道:“为何这么说,难道丁刺史他不愿出兵?”
张扬道:“这倒不是,只是你也知道并州周边多有外族侵扰,虽说这几年来倒不曾有过,但是以防万一却是马虎不得,而丁刺史身为一州之长,若是要调用并州人马,当然得进过他的同意才好,但是刺史此人性脾急躁,你若前去商议,可得多加注意才是。”
吕布谢过张扬提醒,又说的几句,便与侯成等人告辞。
第二日,吕布留下侯成,武寇与一百老兵在屯留募兵,外加那些工匠与非战斗人员,自己则是带着一千骑兵,并与周留,严纲,顾卫,季秋四将前往太原郡。
临行之前,张扬亲自为吕布践行,并派了几名当地认识路的本地将士带路,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吕布再三谢过张扬,终是策马而去。
十几日的急行军后,吕布一军总算是进入太原郡境内,随后送上关贴,以报刺史丁原。
丁原闻听最近极为活跃的吕布前来,心道:想不到此人来的挺快,“飞将”之名在这点上倒是不是虚名。丁原令人请吕布诸人进来,又令人送上好茶甜点。
吕布见到丁原,依照官职大小先是对丁原行了一礼道:“汉,羽林骑都尉吕布见过刺史大人。”
丁原也算热情,大概是同为武人的关系吧。
“吕将军何必客气”,丁原受了一礼后笑道:“此番将军到此,可是受了皇命,将军有任何要求,丁建阳若在能力范围内自当鼎力相助。”
吕布没想到丁原是如此客气,便也客气道:“此时大人如此,真叫吕布汗颜,不过此番前来的确是有要事请求大人。”
丁原笑道:“将军请讲。”
吕布道:“如今边疆多有外族袭扰,大汉将士奋勇杀敌方才保家卫国,而天不与人,多有灾害,又有张角等人蛊惑百姓,兴起黄巾,反叛朝廷,各州各郡皆有黄巾贼人作乱,如今天子令我到并州向刺史大人借兵,前往冀州协助中郎将卢植同攻钜鹿的张角,还请大人能够早日兵。”
丁原却是慢慢的喝上一口茶,沉思一会方才道:“吕将军啊,你也应该知道我并州地处偏僻,土地贫瘠,人员稀少,多年来深受外族袭扰,虽然并州儿郎皆是以一敌百,但也分不出多少人马可以再去其他几州平定贼乱,此事还是稍后再议。哈哈,今日吕将军远程而来,我丁原身为并州刺史,可不能轻慢了你,等会酒宴安排好了,吕将军可得好好的吃喝一场才是。”
吕布无奈,也只得暂时不再言语借兵之事,而是与丁原随意讲起一些,当然谈话间也说起与张扬的一番交集。
想不到丁原听到吕布如此大胆,居然白日败退,夜间就敢偷袭,不但重新夺回了屯留,而且还收服了数万流民,当真不可小视。
其实丁原此时还没有见识过吕布的实力,只知道他在洛阳师从卢植,在西凉跟随皇甫嵩作战,其实这样一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少能力,丁原并不关心,只是当它听到屯留之战的简略讲述后,不得不承认:吕布是一个将才。之后,丁原安排住所给吕布等人休息,令人准备好酒菜,并令人通知太原军上下将领。
吕布与皇甫郦等人在住所却是暂时只能围坐一起聊起战事。
皇甫郦是将门之后,平时其实虽然不常见皇甫嵩,没能得到父亲多少教诲,但是他在年轻一代也算文武双全,因而吕布每每遇到了难解之事,都会与其商议,至于严纲等人,则是聊胜与无,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谈起今日丁建阳对于出兵的态度,吕布说道:“这丁原言辞闪烁,却是在推延时间了。”
皇甫郦笑道:“将军不知啊,如今各地长守皆是如此,要不是有黄巾作乱,他们又何必出兵出钱平乱,这并州本就地处边远,若是想要说服丁刺史却是难事。”
吕布也是这样觉得,现在自己手上不过就是一帖皇命,他丁原为一州之长,即使不能违抗皇命,但是只要延迟时间,那师傅卢植就还要多受几日苦难。
一旁的严纲也是说道:“将军,这些事情咱们可不太懂,为什么不让那宫里来的公公去交涉一番,想他是见过世面的,总比我们瞎想的好吧。”
吕布闻言,这才想起那监军的杨闵,不由笑道:“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其实却是怪不得吕布,那杨闵虽说是个监军,说得好听点,他是也算是有个官职在身,说得难听点,他只不过是张让派来监视吕布,故而军中上下对其并没有什么好感,对于这些经过沙场厮杀过的将士,看着那般的阉人,是很不屑的。
得严纲提醒,吕布倒是有了主意,便令他们几人先下去,并唤人把杨闵请来。
登了少许时间,那杨闵一阵小跑,倒也赶来了,张口精锐的声音却是问道:“将军找我?”
吕布笑着请杨闵坐下后,将与丁原之间的事情简略的复述了一遍,问道:“不知杨监军可有什么主意?”
杨闵心道:这吕布总算是想起杂家了,不过还不能过于骄横,若是惹恼了他,可不是杂家吃罪的起的,想到这里,他还是颇为客气的说道:“办法自然是有的。”
见吕布微笑不语,杨闵只好说下去道:“那丁原虽然是一州之长,手握重兵,但是并州六郡却也并不是只听他一人,像之前的那上党郡太守张扬,不就同意将军的建议了吗?所以,只要能够得到丁原身边人的同意,此事就好办多了。”
吕布点头道:“布不善言辞交际,这些事情就全权交与监军你了,他日回洛阳,吕布自当实言告知天子,为监军请功。”
杨闵笑道:“如此,杂家就先谢过将军了。”
吕布笑着回了几句后,杨闵便是要告辞,自然也没什么好挽留的,便让他去了。
是夜,刺史丁原安排酒宴招待吕布与其一干将领,不过比起陈留,濮阳等地的酒宴,这次丁原所请的基本都是武人,不过这反倒是正合吕布的口味。
丁原亲自出门迎接吕布,身后是一干并州军将领,少有文士,这个与丁原用人喜好有关,倒也不再深究。
丁原笑着道:“吕将军啊,可休息的好?”
吕布道:“刺史大人,尽管叫我吕布就好,若称将军,吕布愧不敢当。”
丁原便叫了声吕布,然后为其介绍道:“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并州名将穆顺。”
那穆顺生的倒是高大,只是面色倨傲,显得是看不得吕布这般年纪,傲慢道:“原来是扬名西凉的吕布啊,今日得见,倒是幸会了。”
他穆顺倨傲,吕布更是眼高于顶,干脆不接话,指着另外几人道:“布曾闻听丁公手下有一猛将,叫做高顺,不知可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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