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臣,不能让他们走,把话说清楚再走!”
周慧琴见黎栀要走,皱眉厉声道。
黎栀只盯着傅谨臣,眼里充满了嘲讽。
傅谨臣攥着的手又收紧了两分,侧身让开了路。
霍砚白便扶着黎栀从他身边儿擦身而过,带着黎栀先出去了。
“谨臣,你怎么……啊!”
周慧琴见他竟放人走了,不满开口。
她话没说完,傅谨臣转回身,一把夺走了医生手里还没来得及归置的长针。
男人用力一扯一折,针头弯折脱落,刺破了男人掌心肌肤。
傅谨臣攥着针管,力量大的几乎将其碾压变形,抽取的那点液体混着他掌心血迹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什么都毁了。
周慧琴瞪大了眼,着急上前要夺针管,惊呼着。
“谨臣!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没听到刚刚黎栀她说什么吗?她亲口……”
“够了!”
傅谨臣再度沉冷开口,用力将手里东西砸了出去。
他嗓音似冰凌,眼神若利刃。
“啊!”针头针管就从周慧琴的耳边擦过去,周慧琴脸色一白,捂着耳朵,惊呼一声。
几个参与的医生护士更是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傅谨臣冷眸扫视周围,冷声吩咐。
“参与的人,全部吊销从业执照做开除处理!”
院长也是刚刚赶到,闻声心有戚戚的抹抹头上冷汗,上前道。
“明白明白。”
医生和几个护士却满脸震惊,一个个惨白着脸喊起了冤枉。
“傅少!您不能这样,我们也是听傅夫人的啊!”
“不能吊销我的医生执照,傅夫人是家属,她同意操作的,我没违规操作!”
“我们不敢反抗傅夫人的命令啊!”
……
傅谨臣却神情冰冷,未有任何的心软。
他冷冷扬声,“枉顾病人的意愿,这叫没违反职业操守?傅氏的医院不是什么黑诊所!”
即便是周慧琴压人,做医生做人也该有坚守的底线!
傅谨臣转身便大步要走,一个护士不甘心,冲出来挡在了男人身前,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
“傅少,我全家都靠我养,只是羊水穿刺而已,少奶奶又没一点事,您不能赶尽杀绝,不给一点活路啊!”
傅谨臣垂眸凉凉注视着跪着的护士,薄唇讥诮勾起。
“她刚刚也恳求过你们吧?你们对我妻儿动手的时候,可有心软?”
护士被他寒冰般的眼神吓到,摊在地上,男人抬脚,直接越过,未曾停留。
出了手术室,他吩咐道。
“将夫人带回去,看好!”
手术室里。
傅谨臣离开,医生护士回过神,齐齐冲向了周慧琴。
他们被毁了前途事业,吊销了从业执照,又被赶出医院,今后饭碗是端不住了。
他们将满腔的愤怒和惊慌都发泄到了周慧琴身上,围着周慧琴又扯又拉,又拍又打的。
周慧琴不停尖叫出声。
黎栀被霍砚白扶着走出大楼,外面天幕已黑,寒风凛冽。
黎栀大抵是有点惊吓过度,身体发虚,颤抖了下。
霍砚白立刻将身上大衣脱下来给她裹上,小心道。
“能不能坚持?若是不舒服,要不还是先住院观察……”
黎栀冲他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师兄,我没事儿,我只想回家。师兄是开车来的吗,能不能麻烦送我回去。”
她没力气打车了,而且她的包和手机之前也被周慧琴的保镖抢走了。
“我车在停车场,要不……我抱你过去?”
见黎栀脸色实在不佳,霍砚白试探问道。
黎栀摇头,“我能走。”
霍砚白见她如此,摇头道:“还是别多走路了,你等我下。”
他说着松开黎栀,转身快步而去。
他找了轮椅,推着刚转身,却见一道高大强势的身影快步朝着站在那里的黎栀过去。
男人二话不说,弯腰便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外而去。
几个黑衣保镖紧随其后。
霍砚白立刻丢了轮椅,冲过去,只可惜黎栀已经被傅谨臣抱进车里带离,地上只落了一件霍砚白的大衣。
车上。
黎栀被男人安放在腿上,环抱着肩背,沉默抱着。
黎栀没乱挣扎,针刺的地方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怎的,一直有异样感。
她担心果果,不敢乱动。
挡板被升上去,从前觉得还算宽敞的后车厢,今日也逼仄非常。
男人身上从前让黎栀心安的味道,此刻只让她无比烦躁。
黎栀挣了下,傅谨臣立刻将她抱的更紧,低头关切询问道。
“怎么了?不舒服吗?”
黎栀抬起头,眼神木讷无波,只问道:“能放开我了吗?”
傅谨臣触及她的眼神,心口一堵,闷的透不上气来。
男人抬手一掌捂住了黎栀的眼眸,一手拉扯开领带解开了两颗衬衣纽扣,哑声道。
“别这么看我。”
没了他双臂的束缚,黎栀立刻从男人的腿上挪开,坐到了一旁。
她扭头看着车窗外,冷漠道。
“送我去瑶瑶家,我不要跟你回去。”
傅谨臣看着女人拒人千里之外,全然排斥,不肯多看他一眼的样子,眸中闪过阴郁暗色。
他按捺住心头暴走的情绪,伸手抚着黎栀的长发,温声道。
“乖,跟我回御庭府,我……”
他想说,他已经叫了私人医生在御庭府住下,这两天黎栀需要卧床休息,在医生的看护下,也更有保障。
她去简云瑶那里,他根本不能放心。
然而,他话没说完,便不知道哪句惹了黎栀不快。
女人似压抑到了顶点,抬手拍开他的手,冷冷回过头,讥笑着道。
“跟你回御庭府做什么?让你顺利上演消失的她,ai的王妃?你不送我去瑶瑶那里,现在就停车!停车!”
她情绪陡然激动,回身拉着车门,拍打车窗。
傅谨臣狠狠拧眉,担心她伤到自己,男人抬手便再度将女人身体捞起来。
他重新将她抱放在腿上,用力抱着。
黎栀情绪上来,烦的要命,不敢不管的就在男人腿上挣扎起来。
傅谨臣一慌,沉声道:“你这么讨厌我了吗?”
“是!放开我,你已经取到你想要的东西了,随便你们是做亲子鉴定,还是配型都好,我无力反抗!能不能求你行行好,暂时放过我!”
傅谨臣听着她愤恨的话,心如坠石般难受。
男人用力捏住黎栀的下巴,让她面对他,眼底阴霾重重,沉哑着道。
“黎栀,给我定罪前,起码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吧!即便是杀人犯都有自证的资格,我在你心里,已经罪该致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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