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没背景,还在这里叫?丢不丢人啊!”杨义等人冷笑连连,“不过,你要是想进去也行,十两银子,本公子替你给,但是你得从我裤裆下钻过去,如何?”
跟着杨义的纨绔们纷纷嘲笑。
“钻个裤裆十两银子,你赚翻了。”
“就是啊,能进去一睹我辈风采,太划算了。”
“就是,就是,钻吧,钻完可就有十两银子了。”
......
石宽脸色涨红,“士可杀,不可辱。我绝对......”
“天阙书院不都是一些饱学之士,为何饱学之士没看到,下三滥见到一堆?”
秦轩正要出面帮石宽解围,忽然,背后传来一道身影。
一个头戴小毡帽,打扮地破破烂烂,好似乞丐模样的,年轻小哥出现在众人身边,正是乔装打扮一番之后的顾潇潇。
“稀奇,连乞丐也想进入天阙书院的诗会,你当我等都是乞丐吗?”
杨义冷哼出声,作势就要叫人将顾潇潇赶走。
区区一个乞丐,有什么资格,和他们这群自诩风流的才子一同参加诗会呢?
“乞丐?那我也是这大乾最有钱的乞丐。”
顾潇潇微微一笑,而后变魔术一般,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扔到了门口的护院手里。
“这位乞......公子......这太......太多饿了......”
来这里有不少公子哥,可是随手便掏出一锭金子的人,几乎没有。
在场众人齐齐错愕,猛地有种感觉,难道自己活地还不如个乞丐?
那一锭金子好似凭空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杨义等人的脸上。
“怎么样,杨公子脸疼不疼?”顾潇潇嘿嘿一笑,“小爷今日就是来参加天阙书院诗会的,在场无权无势又没钱,却想去参加诗会的小爷我买单!”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一个乞丐请客去看诗会。
短暂的错愕之后,道谢声纷纷响起。
“多谢这位公子,在下早就想目睹琅琊才子的风范了。”
“诶呀,天阙诗会可是文坛盛事,能参与一番,此生无憾。”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
一群人对着顾潇潇道谢,而后纷纷朝着天阙书院里面走去。
杨义等人的脸色无比难看,作为官宦子弟的高傲和虚荣心,在此刻碎成了渣。
今日出门当真是没看日子啊。
碰到个胡言乱语的石宽,又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三爷,而今又碰上个人傻钱多的乞丐。
他娘的,真是绝了!
“进去了又如何,他们的才学,难道还能比得过我等?”
杨义强行挽尊,其他纨绔纷纷附和,可是心中却有些心虚,他们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有数。
“这可未必”秦轩看着杨义那好似吃了死苍蝇的脸,戏谑出声,“谦虚的说,论作诗,我不是针对谁,而是在座各位都是废物!”
秦轩一番话,伤害极大,侮辱性更强。
“你!”
杨义等人顿时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霸气侧漏,早晚得死!”
“我死不死不一定,但......”秦轩眼神一寒,“你今天肯定要倒霉。我们走。”
秦轩对着石宽招了招手,顾潇潇也随之跟上,她忽然发现这个三爷十分有趣。
“多谢公子,其实......”
“不必谢我,钱财乃身外之物,正所谓挣钱是本事,花钱是能力,小爷我不光能力强,本事更大。”
提起挣钱这事,顾潇潇眼冒精光,她来这诗会并不是对吟诗作对有什么兴趣,而是为了挣钱来的。
就挣这一大笔,然后就离开京城,找个地方改名换姓,当个富家婆。
反正,去哪都好,绝对不会嫁给昏君。
“额......在下的意思是......能折现吗......”石宽小心翼翼地问道,“十两银子......够娶媳妇了......不比争这一口气强?”
秦轩和顾潇潇齐齐看向石宽,这家伙的底线似乎有些深不可测啊。
“你啥意思?”
顾潇潇当即就炸了,“方才可是帮你出头,你这人倒是不识抬举。”
“额......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你说人话!”
顾潇潇凝起眉头。
“这里是天阙书院,杨义他们的地方,于我而言,无地利,无人和。再者,今日乃是诗会,非在下所长,少了天时。”
石宽支支吾吾道,“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不如避其锋芒,此为赏赐,两位以为如何?”
嘶~~~
这下不只是秦轩和顾潇潇,就连项武也听懂了。
毫无疑问,石宽怂地彻底!彻彻底底,底线全无!
秦轩忍俊不禁,这家伙若是用得好,绝对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这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兵部尚书吗?
别看这家伙看起来憨厚老实,但心中精明着呢!
“石兄,你可不能看这一点,目光要长远一些,今日来的皆是风流才子,所吟诵之诗句,皆是上乘,下次和姑娘谈婚论嫁,可以试试用诗歌,把你的家传盔甲好好收一收。”
“这世上竟然有人不喜欢铠甲?”
石宽错愕连连,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拒绝铠甲的魅力呢?
“他的意思是,你背背诗,再去找姑娘,这样十两银子也算没有白花,明白了不,木头!”
顾潇潇没好气地开口,“姑娘一般都不喜欢铠甲。”
“原来如此,怪不得,又失败了。”石宽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还是去诗会上好好学习吧。”
“可你不是说,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等,去了会被嘲讽的。”
秦轩故意说道。
“三爷这话不对。”石宽连珠炮似地说道,“瞧,我们有三人,三人则成众,众人则成势,一势可破万法,胜算在我!”
“厉害!”
看着石宽离去背影,秦轩和顾潇潇一同竖起了大拇指。
与此同时,天阙书院内。
玉书公子解开了头上的孝巾,眼眶还是红红的,似乎没多久才哭过。
“大公子节哀,此事也是意料之外,我等没做准备。”
说话的,是一位老者,傅玉书称他为江叔。
“昏君该死,妖后更是该死!”
傅玉书的脸色极其难看,脸上肌肉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终有一日,本公子要手刃此二人替姐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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