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骨碑”前,田风儿双手紧贴石碑,紧张地看着上面黄符宗三个大字,等待良久不见碑文有动静,小脸瞬间万分失落!
“田风儿,凡品下游,下一位!”
金不易说完不再理会对方,抬手示意左边方队里下个孩子上前。
闻言人群最前方,挤出一对中年夫妻挽着失神的女孩快步离开,不多时便消失在人群中。
与此同时下一个孩子已经站到石碑前,同样的位置上一刻站着的还是那个叫田风儿的女孩,这一秒就已经属于这个男孩。
“双手贴上测骨碑,调动体内全部符力。”金不易照例飞快提醒。
闻言男孩一双手颤颤巍巍贴上石碑,石碑触手冰凉一如即将到来的寒冬,寒凉感使男孩精神一振,全力调动体内符力,符力转动汇聚到双掌,弹指间被石碑全部吸收。
吸收符力后石碑瞬间有了反应,黄符宗三个字彩色光华流转,旋即好似抽丝剥茧般彩色逐一褪去,最后定格到绿色不再变动,停顿几息后绿色也消失,到最后只剩下“黄,符,宗”三个字泛着浅浅白光。
见到此景,金不易和胡奎对视一眼,随即沉声道,
“不要留手,尽可能调动每一丝符力!”
听到金不易提醒,男孩有些激动,他清楚一定是有希望,开始认真从每个穴位,每寸经脉寻找残存符力,待搜刮一遍后还真被他又凝聚出一丝,赶忙运转到手掌上。
石碑吸收了这丝符力,“黄,符,宗”三个字白光微微明亮几分,可终究还是没有更多变化。
金不易微微摇头,不住叹息。
“可惜!可惜!与我宗无缘。”
言罢没空理会同样变得失魂落魄的男孩,继续朗声道:
“寒士颜,木属性,凡品上游,下一位!”
见到这孩子让“测骨碑”亮起三个字依旧被淘汰,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惋惜的声音。
议论声从人群最前面,慢慢传到外围,王立才知道原来凡品也有细致区分,亮起三个字是凡品上游,两个字是中游,一个字及以下都是下游。
王立暗道,看来关于前身的记忆残缺不少,以前只知道自己是土属性凡品根骨,现在想想有些过于笼统了。
有心想问林天正,可自己的见外表现已经让他疑心,若是再问这个要命问题,只怕加重他怀疑,王立可是听说过,这世界有吞魂夺魄侵占他人身体的邪符修。
想来想去觉得只能以后找机会再重新测试一下。
“寒林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凡品上游根骨,运气好了凝核境也有希望!”
闻听众人议论,林天正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寒士颜是寒林的儿子?”
王立脑海中浮现出寒林的形象,好奇之下开口追问,林天正古怪地看着王立疑惑道,
“你不是知道吗,那孩子你见过的!”
“想……想起来了!这半年没回寨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立心头狂跳,暗骂自己嘴欠,好奇心害死人呐。
“今晚你和丹殊就跟着林贵回寨子!不能再待镇上了,心都待野了!”
王立机灵,一套说辞糊弄住了林天正,不过话题转到回韩家寨,王立心中也是无奈,回寨子?鬼才愿意回去。
“爷爷咱们一起回去!”
云丹殊听林天正提起回寨子,眼眶泛红。
“哎……”
林天正长叹一声没说话,王立心情变得沉重他懂老头在担忧什么,能回去谁又愿意待外边!
对于人群的议论,金不易二人没有理会,测试依旧继续,不多会儿又测了七八十人,眼看左边已经测完一小半,继寒士颜之后最好的也只让“黄”字亮起,看的二人直皱眉头。
“田石头,土属性,凡品中游,先站到一边吧”
红月上升,金日微斜已是下午,测试依旧在继续,只不过主持测试的人换成了胡奎,左边已经全部测试完毕,虽然有不少人让“测骨碑”亮起,可最好的也只和寒士颜一样“凡品上游根骨”,金不易脸色有些难看,暗自感叹三家镇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听到胡奎说出,凡品中游,站到一边,而不是下一位时,人群中不禁嘘声一片,黄符测试每年一次,规则虽然众人早已熟悉,但每每见到眼前这不公的一幕,众人还是不免一阵骚动。
鄙夷讥讽起哄者有之,羡慕嫉妒欲取而代之者有之,愤恨不平者更有之,然而一切并不会因为这些人的情绪有任何改变。
正如石掌柜说的那样,这世界从来都是靠实力说话,黄符测试,是黄符宗主持的测试,一切规则自然是由黄符宗说了算,不想遵守?可以!不参加就行了。
“石掌柜,恭喜!恭喜”
“恭喜,石掌柜,令公子让测骨碑亮起两个字,凡品中游根骨,成为黄符宗弟子后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多谢!多谢!”
“同喜!同喜!”
石掌柜一脸喜色回应众人恭贺,心中暗道兔崽子还不算太差,总算没辜负爹费大价钱买的特招名额。
看着春风得意的石掌柜,也有些人心中不是滋味。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看不下去,不由酸言酸语道。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也是凡品,若非钻了空子早被打发了,纵然入选,到了黄符宗还不是个打杂的外门弟子。”
“娘,他们虽说用了田家的特招名额加入黄符宗,但都是凡品中游,女儿一定不会输给那个姓石的小胖子!”
女孩信心满满,她是左边的,同样让“测骨碑”亮了两个字,论资质不比石掌柜的儿子差,甚至亮度还超过对方一丝。
不过没人会在意这一星半点的差距,凡品根骨多如牛毛,若没有外在因素,绝对不可能被黄符宗招收。
“好孩子,有志气,不像你那没本事的爹,连个特招名额都买不到,娘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
美妇说着狠狠剜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中年男子,男子霎时间脊背一凉,两滴冷汗顺着鬓角滑落,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厉喝道,
“夫人禁声!买名额这话不能乱说啊!”
“呸,呸!”
美妇拍掉自家男人的手幽怨道,
“禁声!禁声!每次都说要禁声!憋死老娘了,我偏要叫,偏要喊!”
男人吓的亡魂皆冒,这种事捅出去损人不利己平白招祸,只得再次堵住女人的嘴,往人群外围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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