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认为,感情是能够消耗的,就像我父母,裴听澜的父母,想必他们都经历过一段恩爱的时间,可结果呢,裴听澜的母亲和我父亲,在相遇之后,毫无负担的背叛了他们各自的爱人。”
“裴听澜的母亲宣芷柔,自尊心很强的一个女人,她逐渐受不了裴礼的温吞,觉得裴礼在事业上不求上进,守着一亩三分地,原地踏步,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逐渐不甘心那样的生活,也越发消磨了两人的感情。”
“我母亲,她也是个温柔的女人,嫁给殷仕诚之后,就安心当起了家庭主妇,在家里,可以说是面面俱到,可那也不是殷仕诚想要的,他想要能在事业上帮衬他的女人,而不是我母亲那样和他没有共同话题的人。”
“所以殷仕诚遇到宣芷柔,他觉得他们两个才是最合适的。”
殷少宸自嘲一笑: “他们两个都认为彼此才是真爱,所以在宣芷柔怀了宣辰之后,殷仕诚认为那才是他真正的儿子,是继承了他血脉的儿子,而我,不过是个绊脚石。”
“我和我母亲的存在,就是阻碍他和他真爱在一起的障碍,他要除掉我们。”
“之后,我母亲在我眼前跳楼自杀,而我……他们设计了一场车祸,要置我于死地,但我福大命大活了下来。”
“你看,无论是宣芷柔对裴听澜的亲情,还是殷仕诚对我这个儿子,又或者是他们对彼此的家庭,都不稳固,甚至毫无亲情可言,而哪怕殷仕诚和宣芷柔口口声声说着他们才是真爱,可最后我要对付他们的时候,宣芷柔把一切都推给了殷仕诚,她装疯卖傻,躲了过去。”
“装疯……”
殷少宸嗯了一声: “一开始是装疯,但装着装着,就成真疯了。”
“进了那种地步,就算不疯也要疯了吧。”
沈乐郁抿了抿嘴唇: “裴听澜说过,是你把她送进去的。”
殷少宸看了沈乐郁一眼,第一次露出沈乐郁从未见到过的神态,近似面无表情道: “她既然能装疯,那我怎么可能不成全她,不愿意陪殷仕诚去作伴,就去精神病院度过余生好了。”
沈乐郁一时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手段残忍?”
“这个问题,两年前我回答过。”
沈乐郁对上殷少宸的目光: “我还是原先的答案。”
殷少宸盯着沈乐郁看,半晌低声一笑: “你看,就是这样,我才不想再拖下去了。”
“虽然不是百分百能站起来,但能提高手术成功率,就像是个契机,能让我有理由去找你的契机。”
“不然,以你这样分明的性格,我怕早晚有一天,等我再出现在你面前,不管有多大的理由和苦衷,也不会再让你看我一眼,所以我才不想再继续等下去。”
“郁郁,两年也是我的极限了。”
…………
沈乐郁回到熟悉的房间,把自己瘫在床上,轻轻一叹。
总觉得敌方心机深沉,陷阱一套一套的,而我方心慈手软,总是忍不住受到蛊惑,真难啊。
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机突然有信息进来,沈乐郁点开一看,来信人写明是的【安格斯】。
嗯,就是殷语蓉拍下那幅画的作者。
沈乐郁在国外认识的朋友。
一点开,就是安格斯格外热情的问候语,紧接着,就说自己即将到达华国,要在华国办一场pd慈善,问沈乐郁有没有兴趣支持他一下,算是他个人相邀,给这场慈善来个意外惊喜。
pd慈善一向和国际书画协会共同主办,最近一些地区国际形势紧张,所以安格斯想要联合国际书画协会一起,通过慈善募捐一些慈善基金,好捐献给那些灾区和战区。
【哦, yu,希望你有新的作品给我,反正我是没有了,最近一直都没时间创作,我的事业都奉献给了慈善,所以只能靠你了,我亲爱的朋友,爱你呦。】
沈乐郁满脸无奈,都能想象安格斯那贱嗖嗖的表情。
不过还是回了信息过去,说自己确实有一幅画可以送过去,是他在回国之前就画好的。
【啊哈,还是风景画吗?】
【不,这次是人像。】
【哦哦!你之前跟我说过,其实你更擅长画人像,我好期待你这次的作品,另外,这次在华国办的慈善,你可一定要来哦,上次在d国你就没有出现,太令人伤心了。】
还发了个哭哭的表情。
沈乐郁只好答应下来。
说起和安格斯的认识,其实是在遇到唐予白之前,也算是因缘巧合,因为他一直在国外旅游,所以有个突发奇想,想要尝试画一系列风景画,然后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就遇到了安格斯。
那幅《明暗》的作品,和他那系列风景画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的灵感和脑洞碰撞,互相交流之下,志同道合,对彼此越发有好感,于是一来二去,就交上了朋友。
这次安格斯要来华国,他正好也回了国,怎么说,也要支持一下好朋友。
…………
亲自把画带给安格斯, pd慈善要在华国开展的消息也逐渐流传开来。
和国际书画协会联合举办的慈善,在书画圈内是很重大的事情,同时也很受一些书画爱好者的追捧,更是富人们爱参加的慈善拍卖会。
因为若是慧眼识珠,淘到潜力极大的升值作品,不仅显得自己有眼光,也是彰显自身品味的一种方式,而且是属于低调有内涵的一种途径,毕竟有钱了,也想要有名声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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