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这人有点特殊。”
“连我都不能说。”
林空雨凑近一点说,“我老板。”
“靠,空雨,你可以啊,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林空雨摇摇头,“没有,不过网上应该有他的照片。”
“明星?不对啊,我记得你进的是一家房地产公司,叫什么来着。”
“夕阳集团。”
“夕晚?”
俩人挨得极近,像交换情报的特工,模样有些滑稽。
“就是那个让你在课堂上回光返照的人?”
林空雨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靠靠靠靠靠,所以你们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没什么进展,就是有点感觉。”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空雨,你不应该天天追人屁股后头,狂刷存在感的那种么。”
“刷了,现在还是邻居,我准备再过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你给我说说他呗,我帮你分析分析。”
于是,林空雨把他俩这段时间如何如何一同给林海棠说了。
“唉,人家好歹是个商业巨鳄,太张扬了确实不好,不过我觉得他好贴心啊,这种人看着冷,热起来还挺好玩的。但是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模式,也不要勉强自己,你也是个要美貌有美貌,要才华有才华的男人,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林空雨笑笑不说话。
俩人谈了好多,关于过去,现在,生活,工作,离开学校,世界仿佛天翻地覆。很多习以为常的琐碎都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回忆,只能怀念。
林海棠去了洗手间,好一会儿都没回来。
夕晚在几张桌子的另一边看了好久,准备上前时,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林空雨旁边。
他手里拿着两杯酒,在林海棠的位置上坐下,把一杯酒递给了林空雨。
“空雨,好久不见。”
林空雨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
这人是他同校的师兄,一个臭名昭著的盖,比他大一级,曾经骚扰过他,后来被人联名举报,加上成绩太烂,不思进取,最后被校方强制退学。
林空雨起身准备离开,被那个男人拉住,“空雨,陪我喝一杯。”
林空雨甩开他的手,“不好意思,没空。”
那男人不罢休,死死拽着他手臂,把手里的酒怼到他眼前,“给个面子,喝一杯。”
林空雨再次甩开他的手臂,那男人再次伸出魔爪,却被拦腰截断。
一股熟悉的木调香给了林空雨久违的安心,他转头一看,正是夕晚。
“你是谁?”俩人几乎同时问出这句话。
夕晚抓着那人的手像大海里的求生者抓浮木那般用力,恨不得当场给他截肢,那人的手都痉挛了,也没坑一声,就是脸部有些发汗发热。
憋的。
林空雨对着夕晚,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不用管他,拉着夕晚的手准备离开,那男人却盲目自信的给自己定了位。
“我是他朋友。”
夕晚没有搭理他,拿起他的那杯酒就往嘴边怼。
林空雨还没来得及阻止,热心上头的夕晚已经把那杯来路不明的酒喝了下去。
看到夕晚把杯子重重搁在桌上,林空雨瞬间慌了,拉着夕晚的手,“吐出来,走,去洗手间吐出来。”
夕晚不明所以,但听他话调转了方向。
俩人正准备往洗手间走,那个男人狗皮膏药的拉住林空雨的手,还一边发出令人恶心的笑声。林空雨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他现在脸上充满了戾气,就像本该晴朗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
他正面给人一种感觉:挡我者死。
可惜夕晚只能看到他炸毛的后脑勺,只觉得可爱,想帮他撸顺。
林空雨本来打算挥拳给他来那么一下,但又舍不得放开夕晚,怕他有什么闪失。
看着手臂上的脏手,林空雨咬紧了牙关,他也不跟那执迷不悟、走火入魔的狗皮膏药废话,抬脚就往那杂碎下半身飞去,只听一声沉闷的“啊”,那人被他踹翻在地,捂着自己的小弟弟。
夕晚被他炸毛的后脑勺帅晕了。
第一次有人为他打架,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有恃无恐。
这时林海棠回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帅气的男人,应该是藕断丝连刚才又死灰复燃的前男友。
看着面前的情况,林海棠问,“空雨,发生了什么。”
鉴于这个男人前科累累,林空雨知道那肯定不是一杯普通的酒,来不及解释,他只丢下一句,“海棠,这里交给你们了,明天再给你解释。”
林海棠看夕晚那样,再看看旁边的罪魁祸首,也知道了大概,她一个眼神,那前男友眼疾手快的把人制住,林海棠在一旁报了警。
林空雨把夕晚扶出酒吧,不敢再耽误,在路边打车直接往酒店赶。
幸好路程短,不然只有一个手机的林空雨要绝望了。
一路上,夕晚像只温顺的牧羊犬任由林空雨发配,不发一语。
林空雨在心里侥幸的想,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
但没一会儿,夕晚脖子和脸开始发红发烫,他垂着头,一手抓着前方的座椅,一手抓住自己的大腿。光滑的西装裤被他抓出一道道突兀的褶皱,手背上青筋尤其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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