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一寒。
“通晓阁记录,肖家嫡长子最近得了机缘,自金丹初期,一跃到了后期。”
夏嫚儿就算不说这话,大家都明白,肖玹被抽走的剑骨去了哪儿。
被证实后,心里涌现一股很不舒服的情绪。
“无耻!”
“虎毒还不食子,肖家人简直,简直……”叶灵烟气得脸都红了,一时间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骂肖家人,梗在那里,不上不下的。
景玉垂眸。
好的,知道剑骨的下落了。
“还有更无耻的呢。”夏嫚儿轻嘲,“肖家人给自己扯了块遮羞布,先是嫡长子得了机缘修为大涨,过了两个月才传出肖玹陨落的消息。
这是生怕有人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被人戳脊梁骨呢。
肖家明里暗里做得极好,对肖玹的宠爱看重不掺水分,他没了也没人怀疑其中猫腻。
更别说大办丧礼时,家主和主母真情实意的哭到晕厥,都顾不上长子修为大涨的好消息,一门心思沉浸在悲伤之中。”
围坐的几人都一副接受无能的表情。
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也没少面临黑暗,可这些黑暗,都是外界给予的,家人给予的,从来都是温暖,哪里见过一个父亲为了这个儿子而弄死另一个儿子的?
毕竟对肖玹只是耳闻,不曾见过,共情也不会持续太久。
知道了肖家内幕后,暗自决定以后碰到无耻的肖家人远些,就谈起了别的。
大比在即,除了景玉是闲人,其他人都得多多了解一下对手的情况。
说的也都是夏嫚儿带来的各个对手的信息。
听着他们说对付谁谁谁要怎么应对,景玉思绪飘远。
她得弄一份地图出来,看看肖家在哪里。
肖玹是知道对他下手的是谁的,不过他肯定不知道,他爹和名义上的娘也参与其中,更不知道他不是肖家主母的儿子。
唔,下次回山谷,把这件事告诉他。
自己的仇,当然得自己来报,了了与肖家的因果才好。
至于他承不承受得住,不在景玉的考虑范围中。
如果他因此而大受打击、一蹶不振,任务判定结果为完美后,就把他给踢出琉光宗。
在她看来,天赋远不如心性,心性不佳,天赋再高也走不远。
景玉相信,肖玹定不会让她失望。
这几天景玉都在‘钓鱼’状态。
跟着七人一道去斗法台,呆了没多久悄声离开,身后三三两两的跟着几条‘鱼’。
每次都是去的时候跟一串儿,回来的时候只有餍足的她,‘鱼’没了。
也就进行了几天就没人再想打劫她了。
虽然大家都好面儿,不会把反被她打劫的事说出去,无奈大家都是有脑子的。
“她隐藏了修为?”
“应当没有,依旧是练气期。许是修习的功法不一样,占领先机,我们便只能像是砧板上的鱼。”
“什么功法这么邪乎?”
“倒像是项师兄家的路数。”
这还不如是她隐藏了修为呢!
庄川黑着脸,无比肯定景玉就是隐藏了修为。
项家功法不外传,便是功法相同,或是越级挑战,也做不到一个练气期越级打趴好几个筑基期修士。
早知道是硬茬,他就该小心点。
只要丹药到手就行,何必在乎正大光明的抢还是月黑风高的偷?
庄川叹了一声,倒是没打算死磕景玉。
一来大比要开始,二来景玉娴熟的打劫手法,明显不是头一次。
瞧她高兴的,就等着有傻子送上门呢。
庄川自问不是傻子,吃一次亏就够了。
外门大比景玉只在有七人的场次才去看。
贺兰梦将对手击败,转头往台下看时,就对上了景玉那如同老父亲般的欣慰表情。
贺兰梦:“???”
她不是个例,在她暗戳戳的观察下,发现只要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人胜了,都能获得一个老父亲欣慰笑脸。
‘老父亲’很尽责,会在他们丹药消损下补足,也会指点他们的不足。
一开始大家还很别扭,一旦接受了‘老父亲’设定,接受起来也很自然了。
一场大比,七人组成功打入前五十,进内门妥妥的,也收获了一枚明明修为比他们低,年纪比他们小的老大。
“玉玉,你好厉害啊,要不是你,我跟嫚儿可能都进不了前五十。”
叶灵烟拉着景玉的手,明明比景玉还高些,还努力的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姿势别扭偏偏她自己没察觉到。
夏嫚儿好笑的看着比景玉更像是孩子的叶灵烟,上前摸了她的头一下:“玉玉从入宗就没下过山,趁此机会,是不是该带着玉玉下山去庆祝?”
几人交换眼神,不等景玉拒绝,择日不如撞日,拉着她就往执事堂去。
说明来意,在众人思索要是执事长老不答应该怎么说事,执事长老看了一眼景玉,给了一块牌子,又闭着眼睛假寐了。
出了执事堂,大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么容易?我还以为磨嘴皮子长老也不让我们出去呢。”
景玉眼皮一跳,所以,心里知道可能白跑一趟还要来,图个啥?
“走走走,有长老令牌在,咱们可以在子时前再回来!”
景玉:“还有时间限制?”
叶灵烟一叹:“可不嘛,除了接取了外出的任务,若是请假出去,会视情况规定回来的时间。”
景玉思索一下,试探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换个宗门?”
“啊?为什么要换呢?我们的家族是断岳宗附属家族,自来受断岳宗庇护,从未有过不曾发生龃龉,另选别宗之事。”
好叭,为琉光宗增加人口的计划,刚开了个口就结束了。
实惨。
下了山入了城,一行八人分两边。
“我跟鸿之先去酒楼安排灵膳,你们女孩子一道去逛逛街,等差不多好了,我再传音给你们。”
单星云拉着眼睛黏在叶灵烟身上的高鸿之,没好气的把他的头转过来:“别看了,人家灵烟满心满眼的只有玉玉。”
高鸿之忽的脸一红:“谁,谁看她了!”
单星云打趣:“是是是,没看她,现在也没偷偷的看,也没有在看不到时心中失望。这般说你满意了吗?”
要不是在长街中,来来往往不少人,高鸿之都恨不得跳起来把单星云给拍进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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