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也许会问,既然许国把这画看得这么富贵,为何还要拿在手中抱着回家。
其实会这样问的人大概没有收到过好东西的经历,当你收到了好东西,你又完全有能力守护住它的时候,相信你很有可能也会像许国这样做。
毕竟咱们华夏人的老祖宗就有一句名言:“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
此话也可以类比与此时此刻,许国回家时就想有意让三大爷阎富贵知道自己求得了两位大家专门为自己画的画。
之所以会如此,完全是因为许国认为在四合院之中也只有三大爷这种文化人最适合做那个捧人。
为此那怕三大爷绝对会要他请客庆祝,许国也在所不惜!
没办法,因为就算自家老爸知道自己求得了两幅名家字画,九成九也只是觉得花了钱买到好东西而已,除了说句要保管好以外,大概也听不到其它。
至于老妈,大概会觉得自己乱花了钱,买的东西即不能吃又不能穿,剩下的钱必须得交上去。
进大院的时候果不其然三大爷又在前院摆弄他的花草,顺带履行他作为三大爷的职责。
“哟,我们的书生回来了,今天抱两筒什么东西啊?那么小心。”
自从许国一心读书后,他在大院中的名声彻底变了,好多大院住户都开始私下叫他书呆子了。
这里面当然不可能包括三大爷,大家都是读书人,怎么可能相互之间这样称呼。
“三大爷好,你不知道,这可是我今天求到的宝贝。”
说到这儿,许国还有意停顿了一下,让三大爷自己去想。
“哟,你一个小孩子还能求来什么宝贝,拿来让你三大爷看看。”
说着阎富贵便将手伸了过来。
见他如此,许国当即便将怀中的画筒向身后一蔵,急忙说到。
“三大爷,你也不看看你手多脏就直接伸手过来,可别污了我求来的宝贝。
快去洗洗,不是不拿给你看,但怎么得你还是把手洗干净了先。”
见到许国如此说,三大爷阎富贵就更加好奇了。
“行,我这就去洗手,你可别糊弄你三大爷。”
待到三大爷洗完手后,许国才将三大爷请到自己家。
在家寻找摆放画卷之时,才发现家里没有合适的地方将画卷摊开展示。
家里的饭桌确实够大,但许国却嫌弃它不够干净,怕上面万一还存在油污或水渍污了画。
自己的小书桌又太小,摊在上面万一被桌上的零碎将画挂烂就更不好了。
最后许国只得将自己睡的小床给整理干净,先将徐碑宏给他画的那幅骏马图展示在上面。
刚开始的时候围观的许父许母以及三大爷都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慎重,至于刚开始一直挤在最前的许婷婷早已经被许国给“请”出了屋。
当他展开画卷露出马头的时候,围观的三人才知道这是一幅画,三大爷看见马头,隐隐有所猜测,但也不敢肯定。
走到画面全部展开,露出了徐碑宏的落款后三大爷首先惊呼出来。
“我的天啊,你竟然把把徐先生的马给求到了。”
三大爷之所以敢肯定是许国自己去求到的,除了刚才听许国说过,关键还是在画上题的那八个大字上面。
余生许国,志在千里
这八个字内含许国的名字,不是他专门去求的那还会是怎么来的。
“好东西啊,好东西!
徐先生的润笔费不低吧,你竟然这么舍得,不愧为我们院里的书生。”
许国怎么也没想到,三大爷没说几句就把话落在了钱上,完全没有作为捧人的自觉,不过他这样做倒也挺符合他平日钻进钱眼的性子。
“三大爷你怎么这样,三句话不到就说钱,你文人的风骨去哪儿了。
这徐大家的画可是相当难求的,我让你过来也是看在你是老师的份上。你看院里的其他人我可让他们进来观赏。”
听到这两位先后说到钱,张翠花的敏感神经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许国,你这个到底花了好多钱?你不是说过你不乱话钱的吗,不行,不行!你的钱必须交上来,钱不是这个花法的。”
许兴业到底是一家之主,相对更沉得住气,反正钱花都花了,急也不急于一时。
“妈,你就别管多少钱了,再多再少也都是你儿子自己挣的,没找家里拿钱去求这个画。
再说这段时间每个周末我都往家带点麻雀野鸡哈的,这日子越过越好了,你就不要再纠结这点了。”
被老妈这样一闹,许国顿时没了展示画作的心情。
“三大爷,没想到你也是一个俗人,现在既然画已经看过了,哪就请回吧。”
这样的捧人不请起走,难道还真留下请吃饭啊!
许国话声刚落便作势要收起骏马图。
这下就轮到三大爷傻眼了,他是在乎钱,要不然也不会下意识地说这副画的润笔费不低。
但是这样的反应并不代表他欣赏不来这幅画,相反他也许是屋里四人最有欣赏水平的人。
许国的收画动作让他着了急,赶忙上前拦住了许国收画的动作。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俗。
不过画打都打开了,还是让你三大爷饱一下眼福嘛。”
说着便眯着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床上的骏马图。
等他欣赏了两三分钟后,许国说到:
“三大爷看得差不多了吧,那我就先把画收起来了。”
说着便上前把画卷了起来收回画筒之中。
这回三大爷是欲拦又止,叹了口气后让许国收走了画。
但是看许国收走画后却迟迟不将另一画筒中的画拿出来展示,心中不由着急,便问了出来。
“许国,你这应该是有两幅画吧,你把另外那幅也拿出来让你三大爷长长眼。”
谁知道许国却回应说:
“三大爷,今天就算了吧,本来赏画多文雅的一件事,偏偏却让你粘了铜臭。
今天我是没了兴致,另一幅画还是改天看时机合适时再说吧。
现在你老就请回吧!”
说着便自顾自地重新整理自己的房间,将刚才搬开的床上用品一一归位。
见到许国如此这般,三大爷不死心地问道:“哪你总得告诉三大爷另外那幅画的是什么吧?”
许国头也不抬地说道:“齐泊时老先生的虾,也是专门为我画的!”
听到许国的解密,三大爷并没有好受一点,反倒是失魂落魄的走出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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