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玲珑手里拿着一株药草,看不出什么特别。转手交与卓欣,纵身便消失,空中传来,“好妹妹,姐姐只能为你做到这了”
“林大哥,不用追了。”卓欣看着手中的药草,神情若有所思。也许这次可以回扬州,不在出山。
林俊然凛然而立,看着红玲珑消失地位置,叹了一口气,“卓姑娘,乃鬼谷药部传人,何以与这妖女为伍?”
她手轻轻抚着发丝,惨笑淡淡,将舜华抱在怀中,只见舜华小手拉着她的发丝,“妖女,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真是对得起她的胖嘟嘟脸,总是问能不能吃,那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对食物的期盼。嘴角边挂着银丝,吧唧吧唧的声响从她嘴里传来。
“正邪本难分,况且玲珑姐,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她只是随性罢了。”卓欣走过林俊然的,背着他,心中深情难诉,哭又多了几分,纵然相识又似陌路。
林俊然并不为然,“妖女惑人心,怎会没害人?”,他一直以为维护正义才是他的道,而她呢,以为只要随心而为,才是她要的路呢,终究还是要分道扬,他回他的三虚观,而她去她的鬼谷山。
这次卓欣没有回应,只是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背后,没有任何预兆,兴许这辈子将不会再相见,也或者,再次相见之时,便是离别之时吧。
这该是一个好天气,阳光明媚,几许微风,几处凉爽。此时长安的琼花应该已开了吧,舜华是这样想的,扬州的柳絮已随风而去,而鬼谷山的桃花铺满山阶。随着细雨落下,化作泥。雨水作歇。八岁的她,背着竹筐。一身药童打扮,腰间系着蓝色腰带,挂着类似药草的温玉。哼着小曲儿,走下山去,将竹筐中的药材交付于华春堂的掌柜。
扬州街上的叫卖很是委婉,就如秦淮河上唱戏的美人儿。也许这也是一出好戏曲呢。在她的印象中,好像还有胡人的曲子也好听。
一路走着,各处看看,这是舜华第一次,一个人下山,她可以随意走走看看,反正最后将东西送去华春堂便是。
“快让开,让开!!”
快马直逼舜华,眼看她便要死在马蹄之下,她却只能呆呆地等死?
红缨枪,枪侧一拍马头,这匹高大的马,就这样重重的趟在舜华身侧,扬起一层一层灰土。只见一个少年,一身紫衣。眉目偏俊,头上束着淡紫色的簪,发丝被染上灰尘。他摸着屁股,哇哇喊疼。
怒气横飞,“你这小药童,怎不让道!!”声音十分洪亮,眉目全部挤在一起,脸色有些苍白。
“你这个人,在这小街上骑着大马,好生无赖。”舜华随着这声音看着,原来是一名女子,一身戎装,手持红缨枪,英气十足,总是让人不能忽视,她的红缨枪在日头下,泛着光芒。
舜华回过神来,竹筐中的药材,没有半分异样,便要起身,一只手伸过来,一眼地紫色映入她的眼中,他的五官十分清晰起来,原来他长成这般啊。肤色十分白稚,却太过于惨白,一脸病态,这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一副高傲的模样,用下巴看着她,兴许是她这身粗衣粗布吗。
舜华捡起竹筐,查看草药有无少之,拍着身上灰尘,只闻到一声叫喊。
“我的千里马!”
呼声中,那只马,奄奄一息趟在地上,踹着马蹄子,双目涨红,似是快要断气。
“你这害人精,要赔我的马。”紫衣少年拉着她的手,一直不肯放,像是要找个替罪羔羊帮他顶罪一般。
“人命与马的命,孰轻孰重?”一身戎装的少女,眉目一立,枪指着少年的喉间。
“你是何人?”气势不弱。
“长安司马燕是也!”气势更甚之。
舜华僵持在二人中,少年此刻注意与那司马燕对持,放下她的手,她微微蹲下身来,将马的情况看了看,怀中取出药丸,将药丸放入马嘴中,又顺着马的食道抚摸着。马受伤的位置,敷上些绞碎的草药,那匹马吃力站起来,叫了几声,用舌头舔着她。
舜华发出摸着浅笑着道,“别闹哦,要乖乖的。”尽是显女儿态,与她这身男药童装,十分不符。
正在争吵的二人,这才开始注意她,只见她与马儿玩耍起来,
舜华看过去,对着司马燕作揖,“多谢燕姐姐相救!”
司马燕手一挥,,脸色突然偏红,“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挥手的动作倒是干净利落。
紫衣少年,欢喜若狂,“疾风,你何时与那人那么好的,啊,平时都不让人接近!”
司马燕哪里能饶过着紫衣少年,“你这小子,报上名来,姑奶奶杀上你家去.”
“长安李舒。”背着他们,一脸笑意检查的他的马,只是流了点血。不然父亲大人非杀了他不可,还好,还好!
司马燕眼一撇,尽是嘲讽之意,“原来,长安有名的风流公子便是你啊。”
“风流公子?”
“是啊,你是扬州人,不知长安有四大公子,公子之首的,乃是朱府的朱舜扬,人家妙手回春,这公子排在微末的嘛,这不是在我们眼前,紫衣公子李舒。其他公子皆好名声,独独这紫衣公子,哈哈!”司马燕,笑声也十分豪气万丈。
舜华,只见李舒脸色一黑,而后一副痞子模样,“那也比长安有名的男人婆强吧,没人要咯。”
长安人,谁人不知司马家,出了一个女子,只爱戎装,不爱红妆!是个男人看到都怕,一红缨枪!直直刺过来,男人还不跑了。
“那也不用你管!”
舜华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便道:“这样吧,二位随我去茶肆歇歇,正好,哪里也有马草呢,这马儿也可以休息休息,燕姐姐,你说呢?”
司马燕也同意,三人便向茶肆走去,舜华向二人介绍自己。边走边说,三人也甚是开心,在茶肆中,热气缓缓而起,三人也聊开来。
“我看李大哥,脸色有些戾气,带病之状。”
司马燕呷着茶,高高竖起的发丝,系着红色巾带,随风而飘。脸色一正,“他啊,是有顽疾,长安人都说,他活不过十八,不过你看他生龙活虎的,哈哈。”
“长安名医诸多,李大哥问题应该不大。”舜华望着眼前的少年,细细看去,苍白瘦弱,清秀斯文,一身紫色衣裳,透着病气,虽说眉目偏俊,那也是让他看起来让人惋惜。
李舒一言不发,喝他的茶,他觉得这两人,好像家里那些女人一样,罗里吧嗦,很是烦人,不过这皮肤黝黑的小破孩应该不是女孩啊,怎么和那个司马燕能相处,不过这个司马燕也没有相传中的那么可怕。
司马燕好像想起什么,看着舜华半响,“我说舜华,那个马不是被你看好的?”
“是”
“那还不帮着臭小子看看,一脸半死不活。你不知道,听说长安大夫没办法,这臭小子才到扬州来的。”
舜华脸上有难色道:“师父说长安多名医,而且我还没给人看过病。”
司马燕两手一摆,“哪有什么关系,死马当活马医呗。”
李舒白眼看着这两人,有人问过他的意愿吗。
舜华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如果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那也没什么。
拉过李舒的手,摸着脉象,神情有些凝重。“三阳绝脉。”
“真的?我只是听我父亲说过,原来是真的,我说臭小子,反正人都是要死的,你也别太伤心。”司马燕的话一出口,舜华有些诧异,这安慰人的话,也该只有司马燕能说出来。
“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李舒与司马燕相处下来,也知其无甚恶意,这人就是随口而出。
舜华习惯的托着下巴,黝黑的肤色上,硬生生扯上微笑,“这个是没有药石能治愈,不过…….”
“不过什么?”
“我有办法,只是,只是…….”
司马燕本是个急性子,拍着桌子大喊,“你倒是说,急死人了。”
舜华还是笑着,“燕姐姐,为何这般着急,难道看上,李大哥了?”
“谁上看他!”
“谁让她看上!”
两个声音叠加在一起,二人对望一会儿,各自背过头去,哼哼几声。
“这么有默契,俗话说,男女七岁不能同席。”舜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是一抹红晕,好像刚才拉过人家的手,她是大夫。对的,是大夫。只见夕阳的光线在她的脸上洒下。
此刻,李舒看着她有些出神,,这个舜华,身着男装,他想着,难道他有断袖?脸上露出惶恐之态。不对,应该是个小女娃。笑容融化开来,真是会装啊,这个小娃娃还真是有趣的很。
司马燕也不是曾在意,“本姑娘,向来如此,管它的世俗。舜华,说说你的办法呗。”
舜华站起来,神态如若一个小老儿一般,“三阳绝脉,准确来说,是足三阳,足阳明胃经——从头走足,行于面前部,下肢外侧前缘,分六条路径。。所以发作,便是头痛欲裂,最后导致疯癫状态,而后,气竭而亡,”
“那么凶险,有什么法子。”司马燕吹着手中的茶水,看着李舒、
“有的,只是比较冒险,只许在几处死穴上,施针数日,便可,在长期服用我配的药物便好了。”
李舒向一声尖叫,“死穴!”
在另一旁的司马燕倒是没有多大的诧异,倒是多了几分鄙夷,“男儿当有所为,有所不为,瞧你那么没出息的样,恐怕是家里惯着的。”
舜华眉目都笑开了,“其实,都是自己看几本医书,研究罢了。没有给人治过的。”
她那个师父,已是无法顾及到她,整日专研那朱草药,她也只得以身试药,几本医经,来来去去,看了明了。
春去秋来,山中日月,总是在明晦之间,半点不留人。忽而想起师父,也是该回去的时辰,不知何时能踏出这长安,走去那雁门关,要寻的哪些旧人是否在哪呢。
药香阵阵飘来,忽而想起这药还未曾送,凳子一挪开,慢慢走出来。
“燕姐姐,李大哥,小弟就此别过了,要寻我,可去哪鬼谷山,相去也不过是十余里。”对着二人作揖,面带微笑,转身离去,双手负后,离去。
夕阳看是要落下,送完药草,舜华慢悠悠的走着,柳絮随风而飘,转眼望去。
青石街,碎了夕阳,拉着她的身影十分长,秦淮河上又是谁在唱这那委婉的戏曲,那茶楼里,谁人又在说起长孙皇后的传奇,檀板一敲。
舜华回了神,搭着一农夫的牛车,慢悠悠的往鬼谷山。等她到山脚下,夜色已浓,唯有不变的便是这进入山门之内的阵法,依然是八卦浓雾阵。她熟练着走着,不过一会儿已到一间茅屋前,屋内灯火通明。推开门,只见一人,一头白发,一袭淡蓝衣裳,坐在油灯之下,时不时发出轻笑。
“师父?”舜华轻声呼唤。
卓欣然是没有回应,舜华心中想着“莫不是,玲珑姐来了?”
“呵呵呵,小丫头?”红玲珑不知何时已在她身后,她光着脚丫,双足上铃铛,未曾发出声响,真是怪哉。
卓欣独自一个人屋内走出去,此刻已是月上树梢,丝丝细雨下着,卓欣迎着雨,缓缓走入桃花林中。
舜华看着她师父有些哀伤的神情问道:“玲珑姐,师父她怎么了?”
红玲珑红衣依然如血,盈盈一笑,“没事,她只是想通,可惜啊,那头青丝熬成白发喽。要不要和玲珑姐去魔宫玩玩?”
舜华有些喜悦,又想起什么来,这才将背上的竹篓放下,凝眸道:“师父会同意吗?”
帘卷着细雨,月依然在雨中泛着微弱光,蓝色的身影,在月下细雨中,剑起霓裳舞。
“师父她……,玲珑姐,要不要一起来!”舜华语罢转身入内,取出双剑。与卓欣一起舞起霓裳剑法。
“嘻嘻,这个可不能少了我。”脚上铃铛此刻竟是清脆作响,三人在雨中放肆一回。
次日清晨
那袭红衣卷起门帘,看着雨后的天,该是这般清爽。
“决定了?”
“是啊,算是还清了,这次,可能又要麻烦玲珑姐了啊。。”卓欣低眉看着屋檐下一滴滴慢慢落下的雨水。
红玲珑衣袖一甩,“自家姊妹客气甚,我这便帮你带去给那负心汉。”
风又吹起
舜华在屋内睡的十分安稳,眉头疏开
卓欣用手腹,轻轻扶着舜华的发梢,心中十分愧疚,这些年,未曾穿衣走线过,舜华身上的衣裳竟是这般。这个徒弟还要照顾着她的衣食起居,虽说有红玲珑帮衬着,卓欣心里也十分难受。
倒是舜华是个令人安心的徒弟,医经只需讲过一次,便自行领悟,武功演示过一遍,都能学去七七八八。
晨曦的露水透着清澈,鬼谷山脚下,舜华和往常一般,山脚采药。边走边哼着小曲儿。
“哎呀,这是这什么东西。”舜华擦去脸上的尘土,抬眼一看,脚正在压着东西,一团淡紫色映入眼帘。把人翻过来,甚至惊讶。“李舒!”
李舒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面部带着些许抽搐之状。远处他的千里马正在休息,痛苦的发出声音来。
舜华三思之后,把他的衣物脱个精光,在李舒身上行针,照着她所有的死穴,一一行走。李舒的脸色更是难看,发出痛苦的□□。舜华额间也是细汗连连。几炷香的过去,日头当空,她舒了一口气,马儿舔着她的脸,她也回应,只是用手一推将马儿赶走。
不到一刻钟,李舒的脸色更是惨白,难道真的要走到死穴哪一步吗,由不得她多想,李舒已然奄奄一息,只余下最后一口气。怀中取出卓欣给她的救命药丸放入李舒嘴中,开始寻着几个穴位去,如此一来,只需施行一次便可。
待到施针完毕,舜华便已虚脱,背后全然湿透,累得趴在李舒的身上睡了去。
该是一个好天气,只听一声尖叫在山脚的老树下散开,惊起一片歇息的鸟儿。
“你……你,为何把我衣物脱了!”李舒,推开在他身上睡着的舜华,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光着身子。脸上的红晕,慢慢弥化开来。
实在太累,又把他背到树下,微风徐徐,便睡了去。“不脱了,怎么行针,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李舒面有难色,支支吾吾问道“你什么都看了?”
“看了。”
“我我,身下也看了”
“当然。”一脸淡然,睡意让她眼前有着朦胧之感。只见光着身子的一个人,站着日头下。
“全身都……都看了?”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满脸通红,快要滴出血来。
“废话。”
“那,那你要对我负责。这个给你。”在衣服堆里找出一个精致的玉佩。慌忙的塞给舜华,再慌忙穿上衣服。只见一片紫色胡乱抓起,而后发出各种摔倒的声响。
舜华看着玉佩,脸上露出微笑,“这东西是不是很值钱,其实不用客气,也算相识一场,不用诊金。”
这可是她第一救人收到的诊金啊。如果要把她师父的名号‘鬼医圣手’说出来,不是挣的更多。
刚好穿着整齐的李舒,倒是一脸无奈,憋着脸红,“这是给李家长媳的信物,不是诊金!”
“啊,那我还给你,不要了,不要了”舜华又塞回去,救了人命,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哪有这般道理。
“你都把我看光了,只有……只有夫妻才能看!”
“我……我是大夫!大夫看病人,那不是那些大夫都要嫁给病人。”
“可我没见到那个大夫把人的衣服全部脱光,一件不剩!”
“你以为大声能赢啊,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还用了我珍贵的丹药,反正又不是我被你看光,不用做你的妻子。”
语毕,看到她的外衣脱落下,左肩的琼花胎记,暴露在眼光之中,泛着些许粉色之光。她迅速拉着衣服,怒看着李舒,甩他一巴掌。
“那,现在我也看到你的了,那个玉佩是信物。”李舒捂着脸得意的笑起来,家中那个不顺着他,这野丫头,还穿着男子衣物,不伦不类,还反驳他,呵!
舜华倒是十分生气,师父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这胎记,不然她便有危险。
舜华拉着衣物,怒道:“反正,你可以三妻四妾,很快就忘记了啦!”
却见李舒脸上一脸严肃,“李家有祖训,只能一夫一妻。”
拉着他马儿,吃着草,眼见日头快西下。
“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找别人去吧。”太过于生气,满脸通红。忘记把玉佩还回去,直接进入鬼谷山门,迷阵中,一个嘀咕着,“反正你是进不来。”
然而,李舒并未追上来,而是骑着马远离鬼谷山。正在阵中自言自语的舜华,突然想起,好像没有把药方子给李舒。
“该死的,李舒!”这个名字不知不觉中,印在心里,施展这轻功,追了上去。
“你给我停下来!!”气喘吁吁地用全身的力道喊叫出来。
眼瞧着她快要虚脱,学艺不精,只是知道研究医药。二人在远处对望这,李舒却在马背上,舒服的笑着,活脱脱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模样,摇着马绳儿,全然没有一丝疾病缠身的痛苦。自是洒脱的很。
原来是那个野丫头。“才不一会儿,就想为夫了?还这般追赶上来。”嬉皮笑脸。
“谁想你了?,这个给你,方子,记得连续服用3个月,不能停。不然死了别怪我!”舜华,真的虚脱,眼前视线有些模糊起来,手笔直地伸出去。
李舒笑了起来,“好吧,我听娘子的。”这野丫头,真是没有第一次遇见的温婉,总是带着些许微笑,初次见时,马儿冲撞了她,也不见恼怒,总是让人感觉有种淡淡的温馨。难道这咬牙切齿的才是她?
舜华刚要发怒,却发觉自己已然没有力气。走路十分困难,要不是为了这个该死的李舒,她怎会虚脱。日头渐渐落下。回到鬼谷山,还要几个时辰。
然后,她还是左顾右盼,也许这个时间段还有马车搭回去。
“你还不走,快走,碍眼!”舜华对着李舒,怒喊着。
傍晚的微光,一丝丝的照着他的侧脸,可能是长年的疾病缠身,他脸色依旧非常苍白,虽说眉宇间有些活力,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长安所有大夫都断言,他活不过18岁,今年他已经十二。父亲便带他下扬州寻大夫,扬州大夫也束手无策。半年了,他已不再奢望什么,这个野丫头竟然说能治愈他。一个小丫头,姑且信她吧
手中的宣纸,似乎散发着暖意,脸上露出难以见到的真挚笑脸,瞅着对他怒喊的舜华,“放心好了,等你你及笄便娶你回家,可好?”记住她的地方了,不过是鬼谷山吗。
舜华想着,这人是不是存心来与她作对的,非常生气,转身离去。摸着腰间,好像玉佩好像还在她这里。回头望去,那人已然走远,为什么每次他都能离去那么快,涣散的眼神看着远去的人,还能有力气追吗,他的马可是千里马,要不是李舒慢悠悠的走着,她也不能追上来。这夜幕即将降临下来,哪有什么鬼的马车进经过,只能徒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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