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兰平复心情的时候,小男孩的妈妈来了,她看了一眼奇装异服的白兰,迅速地抱起自己的孩子走远了,白兰还听见她哄着自己的孩子:“不哭不哭,妈妈再去给你买一串。”
一块手帕递到了白兰眼前:“擦擦吧。”
唉,一米六的人果然还是跑不过一米九的人。白兰也很奇怪自己现在想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白兰没有伸手接过那块手帕,而是问他:“你为什么要追我?”
[因为我觉得你穿着奇装异服在北国银行东张西望的样子很可疑,而且一见到我拔腿就跑更加奇怪了。]说不出口,哪怕是他这样的一根筋的战斗狂也实在没办法在一个女生那么倒霉的时候说出这么直白的话。
“你好我是愚人众第十一席执行官,你可以叫我‘公子’。”公子微妙地回避了这个问题。白兰一直没有伸手接过那块手帕他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用元素力打湿了白兰身上被弄脏的地方,然后蹲下来用手帕帮她擦拭弄脏的地方。
结果擦了一会儿后,他尴尬地发现污渍不仅没有被清理干净反而晕成了更大的一片,白兰现在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就像是个大号的中原杂碎。
“呜哇~”白兰积累起来的坏情绪终于爆发了,她突然就觉得委屈,难过地哭出声来:“你分明是把我当成了奇怪的人,你知不知道我从稻妻过来的路上差点死掉,钱都掉进了海里,后来快到璃月的时候船还坏了……”
白兰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像倒垃圾似的把心底的委屈吐了个干干净净,把自己的倒霉经历从头到尾都告诉了一个陌生人。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别哭啊,小姐。”一旁的公子被白兰的崩溃弄得不知所措,在手忙脚乱地安慰她,他似乎认为自己也该为白兰糟糕的坏情绪承担一部分的责任。
白兰把公子当作“垃圾桶”倾吐完自己的“垃圾情绪”后,心情好了许多。不得不说,她以第三人称去看自己的故事的话也觉得那个主人公好惨啊。
“锵锵锵!”公子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小圆球放到了白兰的手心里,“这是至冬特产的雪球糖,吃了心情就会变好了。”
“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虽然白兰嘟囔着抱怨了一句,不过手上还是很诚实地拆开了一颗糖果。糖果的表面撒着细细的糖霜,看着真的很像一颗用雪花团成的雪球,难怪会叫这个名字。
白兰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糖果,便放在手心里多观察了一会儿,公子却以为她是迟疑着不肯吃,于是向她介绍道:“每颗雪球糖的味道都是随机的,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品尝到的瞬间才能知道它是什么味道的,这样能给人一种未知的惊喜。啊,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一般都是日落果味、苹果味、薄荷味之类的,不会出现蜥蜴的尾巴这些很奇怪的味道。”
喂!不要举这样可怕的例子啊!白兰有些怨念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把这颗糖吃掉了。
唔,外面的糖霜是香甜的奶味,里面是薄荷的味道。呃,薄…荷?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糖果在白兰的口腔中停留的第二秒就有一股直冲天灵盖的凉意席卷而来,好像生吞了一口由一百株薄荷提纯的浓缩液一样。
白兰的脸皱成了一团,舌头被刺激得发麻:“这是……甚麽?”
“诶呀,看来小姐你的运气不错哦。你大概是吃到了我家乡特产的‘极寒薄荷’口味,极寒薄荷的凉度有普通薄荷的5到10倍,怎么样,刺激吧。”公子把脸凑了过来,露出了坏笑,“这个口味可是很难得的,算是隐藏款了。”
白兰实在是没法多品尝一阵了,直接把糖咽了下去,可是这颗糖哪怕是在肚子里融化,依旧有凉意不断地从喉咙里反上来。白兰本来已经止住了眼泪,不过泪腺被这么一刺激又流出了眼泪水。
本来就不怎么讲究的白兰直接用自己的袖子擦眼泪,抽空白了公子一眼:“你平时都是这么安慰人的吗?”
“哈哈。”公子挠了挠后脑勺,“其实我也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一般我用这个办法去哄弟弟妹妹的时候都挺管用的。”
欸,这个人看上去挺不靠谱的,竟然会是那种可靠的大哥哥的人设吗,好意外!
或许是白兰“好意外”的眼神太过直白了,公子不满地提出了抗议:“喂,小姐,你才是对我有误解吧,我明明很可靠的!”
看着白兰一副“不信”的样子,公子无奈地双手交叉抱胸摇了摇头。
白兰不想再跟公子继续纠缠下去了,直接地告诉他:“我现在要回去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知道吗?”
说完白兰没有多留恋地扭头就走。
“‘倒霉小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公子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我叫白尼特!”白兰咬牙切齿头也没回地应了一声。白兰向前走了几步,结果还是被公子过于放肆地笑声给刺激到了,又忍不住倒回去叉腰在他面前站定,“你不要随便给别人取奇怪的绰号啊!”
白兰这人不倒霉则已,一开始倒霉就要没完没了倒霉个不停了。譬如今天她以为倒霉的事情到这里为止就已经到头了,偏偏老天爷觉得她还能承受更多,又给她添了一件。
“哟,好久不见啊,白兰!”走在路上的白兰被人叫住后加快步子朝着往生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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