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冒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鼻音,手掌似动非动,在褚师于期得逞的笑着靠在他肩膀上咬他的耳朵时,他带着沙哑的声音重新开口了。
“我有一个东西要交给你。”
不是礼物也不是送,这个说辞马上引起了褚师于期的警惕。那维莱特用另一手拿出了一样东西,褚师于期看见的时候表情微妙了起来。
一条黑色的choker,但那上面充斥了大量的属于那维莱特的元素力。即使它再怎么镶满宝石,即使它的样式如何美丽,也改变不了这是个定位项圈的本质。
“一边和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一边警惕到精准定位,那维莱特,你不矛盾吗?”
男人沉默了两秒,手指动了两下,褚师于期顺势起身准备让开,但下一秒却被刺了进去。
手扶在那维莱特肩膀上挑了挑眉等他一个回答,正直的大审判官目光回避了一瞬,最后居然转移起了话题。
“午饭有想吃的吗?我让美露莘给你送过来。”
褚师于期盯了他几秒放弃了质问。
“不会暴露吗?”
那维莱特正经的点了点头,“美露莘们都很喜欢你,我会叮嘱她们不要说出去的。”
一声黏腻的水声突然在室内响起,那维莱特耳尖一片通红,褚师于期轻笑了一声又重新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可以戴着,甚至可以答应你在一切结束之前呆在这里一步不离,谁让你是我……”褚师于期已经提前忍不住了笑意,额头靠在那维莱特肩膀上伴随着一阵阵颤抖一个词钻进了那维莱特耳朵里。
“daddy?”
那维莱特的眼角变得通红了起来,放在其他人身上只是情趣的叫法,放在他这里却瞬间多了一层不一样的味道,时间要是倒流回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褚师于期这么叫,他的理解都会是另一种意思。
“……别这样。”
大审判官的声音嘶哑中带着一丝委屈,心中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背德感直接被褚师于期现在兴奋的情绪压了过去,他渐渐的开始把褚师于期的情绪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而现在这种矛盾又刺激的感觉对他来说有些过头了。
“距离工作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大审判官,要抓紧时间了~”
换了一身衣服的那维莱特来到沫芒宫上班,一如既往的向塞德娜点头打招呼,等门在身后缓缓关上的时候他听到了赛琳娜喃喃的声音。
“那维莱特先生今天看起来好光彩照人啊……”
抬手放在嘴前咳嗽了两声,那维莱特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助理已经把需要处理的案件和文书放在了桌子上,同时还有一份今天的拜访名单。
肖恩的误判和惨烈的死亡在枫丹引起了轩然大坡,当初迫不及待看他死亡的人调转了风口开始指责起了枫丹不合理的决斗制度。
为什么赢了就可以无罪?难道强者就可以肆意妄为吗?原本使用决斗维护自己名誉现在反而变成了赴死才能证明清白,如果最为客观的审判可以用武力解决,枫丹的正义究竟还有没有标准可言?
渐渐的还有报社披露出了一些收受贿赂的决斗代理人,无论是故意放水还是精心谋划置对手于死地的情况都有。
同时发酵的还有民众的自我批判,在案件结果出来之前整个枫丹讨论的都是褚师于期和那维莱特、莱欧斯利的疑似三角的恋情,结果事件结果一出来她的嫌疑人身份随之暴露,大部分人都将矛头指向了报社。
指责他们为什么写下这样误导性的报道,又自我反省为什么当初自己看到的时候只在意事件发展的戏剧性而忽视了活生生的人命。
如果当初所有人都关注的是魔鳞病的案件的话。是不是最起码能为那个叫做肖恩的灰河人争取一点时间?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逆转,那维莱特默默纵容了这一次大范围的反省,自己则是已经开始收拾起了烂摊子。
最后找到证据却没有赶上决斗的空坐在枫丹的城墙上,高处的风吹动着他的头发露出了他无神的金色眼睛,在城墙的阴影里显露出一种略带血色的珊瑚红。
派蒙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安慰着他,但一切都于事无补,直到两人的身后传来了一轻一重两个脚步声,派蒙回头看了一眼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是林尼和琳妮特!”
空也侧头看过去一眼,林尼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琳妮特和派蒙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还在伤心?但你已经比所有人做的都多了,肖恩没有你的话都无法沉冤昭雪。”
空抬头看向了枫丹远处的湖水,碧波荡漾中他的神色带着一抹悲伤。
“我知道,我只是……为一个认识的人的离去感到难过而已。”
林尼看着他的表情微微变化,原本完美的面具融化了一角透露出了一抹真实。
“你可真温柔啊,我们也算是认识了,想到会有人在自己死后悲伤似乎连死亡都变得不再可怕了。”
说着林尼在空的面前伸出手,啪的一下一株琉璃百合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今天碰到了一个璃月商人,帮了他一点小忙他就把这朵美丽的璃月花朵送给了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你在各国周游,之前应该见过这种花吧?”
空看着琉璃百合记忆开始回溯,不只是在璃月那时的,连同蒙德、稻妻、须弥的记忆都一同冒了出来,最后停留在了一个黑发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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