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脸上带着笑容踏进北镇府司,拱手道:“下官参见太子妃殿下,不知殿下唤销冠前来所为何事?”
“丞相大人先坐。”沈珞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待李敖落座之后才开口道:“今日请丞相大人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太子妃但说无妨!”听说是正事,李敖坐直了身体,严阵以待。
沈珞压低了声音问道:“丞相大人,我想要知道你对北元是否了解?”
“您位居丞相,接触到的消息和事物非常人可比,遂以我才会找丞相大人了解北元的情况。”沈珞解释清楚了自己请人的原因,也拒绝了李敖发问的机会。
语落,沈珞为李敖斟了一杯酒,李敖受宠若惊,立刻拒绝:“太子妃,你身份尊贵又是下官的恩人,你怎能为下官斟酒?”
“您是长辈,我是晚辈,为你倒一杯水酒算不得什么大事!”沈珞轻声回应,压下李敖的惶恐和不安:“还请丞相告诉我有关北元的一切。”
李敖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沈珞将他请来是为了要事。
他连忙道:“说句不好听的话。”
“北元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劣的名族,他们表明上谦逊有礼,实际上阴狠毒辣,道德败坏,伟大目的不择手段。”
“他们分为两大派系,称为东流和西流。其中东流党的人品还算是说得过去,却终究算不得什么好人。”
“不过北元中有一位书法大家和一位画家,他们两个人是至交好友,称为北元双绝,两人都是风评很好,难得的是他们对政治有独到见解,只可惜不受任何党派待见,所言所行也不被认同也不被采纳,过的十分清贫。”
“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沈珞问道。
“田渊熏、南云扶。”李敖轻声回道。
沈珞小声呢喃着两人名字,而后问道:“北元两派党政中谁的威望最高?”
“东流党派以菅谷砾马首是瞻,西流党以景锦川马首是瞻。这两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主,他们的国主就是花架子,没什么用。”
李敖回了一句,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子妃,您问北元的事做什么?”
沈珞看着满眼疑惑的李敖,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丞相大人有些事不是您应该问的,免得惹火上身!”
李敖脖子微微向后缩,拿起桌上的木筷,夹了一道木须肉默默地吃了起来。
人已经来了,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该问的也不能问,那还是把肚子吃饱了,免得回去夫人没有留饭,还得饿肚子。
沈珞知道自己在李敖吃的不舒坦,随意寻了一个借口出去留下李敖一人用餐。
李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定是北元出了事,当即问下人寻来纸笔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准备好一切,李敖才起身离开。
沈珞接过李敖留下的信件,上面钜细靡遗的写清楚了北元所有局势,在见到谢昀笙的那一刻便将纸条塞到谢昀笙手中,轻声道:“你将要出远门,带上这个对你有帮助。”
谢昀笙将信件塞到自己腰间,急忙揭开糕点盒:“饿吗?要不要先尝一点。”
“那我先尝一口。”沈珞拿起糕点咬入口中,而后小声叮嘱道:“今日我将丞相大人请来了,她将北元的情况写在纸上,你随身带着,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多谢太子妃挂念!”谢昀笙见沈珞念着自己,满心欢喜。
“今日下午我进宫去父皇商议,我离开宁安之后你要照顾好自己。莫不要忙起来就废寝忘食。”他藏去心中不舍,细细叮嘱。
沈珞连忙回道:“你放心,那两个大夫一日三餐盯着我,你所说的那些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早些将所有事情处理完,回来我送你一份大礼。”沈珞神秘一笑。
谢昀笙满心欢喜:“是什么礼物?”
“等你回来你就知道了。”沈珞笑的越发神秘:“反正你早些回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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