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相安无事。洛如是也没有再来找麻烦,日子平静地就如一片波澜不惊的海面。四人倒是十分享受四合院的时光,但六界不断强大起来的魂魄让所有人都深感不安。
昨日,摩严传来消息,说六界的魂魄都在被一种无上强大的力量指引着往南诏方向来,让白子画他们千万要小心。除了魂魄这一件事之外,另一件压在白子画心中的大事也让他越来越着急,那就是如何找到圣灵珠替花千骨重塑神身。
眼下,时至盛夏,南诏却比任何一年的夏天还要炎热,仿佛头顶上有十个太阳,南诏百姓叫苦连天,而且,近来还总是有百姓莫名其妙地失踪,而这一切,似乎都和从六界不断聚拢而来的魂魄有关。
是日,白子画和笙箫默坐在四合院中对弈,一壶清茶在侧,淡淡的香气驱赶了夏天的暑热。
“师兄,对于圣灵珠一事,你有何打算?”自从来到南诏后,白子画总是有些心不在焉,举棋不定更是常有的事。笙箫默看在眼里,也想快点帮助他打开心结。
“圣灵珠应该就在南诏!”白子画迟迟未放下手中的棋子,却不知是在思考如何走这一步还是在思考全局的部署。
“尊上说的不错!”洛匀非从门外迈步进入。
“小骨呢?”白子画似乎并不在意洛匀非的话,只是抬眼望向洛匀非身后。
“小骨没有和我在一起!”对于白子画的问题,她突然觉得心中一紧,早上她自己出门,去了一趟四季花园,并未见到花千骨。
白子画皱起眉头,隐隐有些不安。正当他准备观微时,忽然感觉到腰间的掌门宫羽有些异动,白子画轻轻托起宫羽,却见花千骨正在另一端呼唤他,手里还紧紧地握着宫铃。
“师父!”花千骨甜甜一笑地唤他。
“小骨,你在哪儿?”白子画面对这小徒弟,总是无奈的,这微信可是危急关头用的,可小徒弟最近总是用来玩耍。
“师父,你看我身后,有好多的萝卜!”花千骨稍稍一晃身,却见身后一大片的胡萝卜地,远远近近都是萝卜。花千骨一边穿梭在胡萝卜地里,一边向白子画展示那些露出地面的巨大胡萝卜。
正当白子画无奈地摇摇头,打算责备花千骨的顽皮时,却见一只白色的兔子朝着花千骨飞奔而去,一口重重地咬在花千骨的胳膊上,紧接着就听见花千骨一声尖叫,便再也看不见任何画面了。
“小骨!”白子画一声疾呼,洛匀非和笙箫默也是大吃一惊。白子画只觉得脑袋里一阵嗡鸣,一种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同样的感觉,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心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师兄!你冷静一下,先通过宫羽看看千骨的情况再说。兴许只是宫铃掉了!”笙箫默见过白子画为花千骨发狂的样子,方才又看到他恍如当年的神情,吓出一身冷汗,赶紧上前稳住他。洛匀非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
白子画这才冷静下来,他运功将宫羽抛至半空中,默念观微诀,眼前又一片清明,只是,除了那片胡萝卜地,再也没有看见花千骨的影子。白子画闭上眼睛,认真感知那片胡萝卜地的方位,突然,他睁开双眼,从虚顶中唤出横霜,朝着西南方向飞去,速度之快让笙箫默和洛匀非都为之一震,再放眼望去,竟早就没了白子画半点踪迹。笙箫默也立刻唤来无名,两人朝着白子画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是一片广袤无垠之地,成百上千亩地全都是胡萝卜。那些胡萝卜大小形态各异,却一应长的很好。白子画一步一步向地的中央迈去,神情极其严肃,甚至充满愤怒。
突然,他发现前方不远处,花千骨的宫铃正静静地躺在地上,丝毫没有受损,却异常孤寂。白子画一个飞身,将宫铃牢牢握在手中,他本来好不容易舒展的眉皱得更紧了,眼里满是愤怒,只见他腾空而起,御在横霜之上,严肃地俯视着这里的每一块土地,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然而,这里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异样。白子画心里有些发慌,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可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他感觉到胸腔内有两股真气不受控制地四处游走,稍有不甚就要爆裂而出,他告诉自己,千万别被情绪控制,小骨还等着他。他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断回忆和小骨重逢后的点点滴滴,让自己极力保持冷静。
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他看着她的背影,依然那样柔弱而娇小,她细心打理着绝情殿的一花一树,她转身,四目相对,那一刻,他重生了。
记忆碎片宫殿外,所有误会解除,他心疼着那些他一直不知道的痛苦记忆,温柔地吻着她的脸颊,那些曾经触目惊心的伤口,每一处都像一把刀刻在他的心上。而她,总是轻易地原谅,原谅他的无奈,他的冷漠,他的自私,还有他的残忍。
所有的一切,都在脑海里不断演绎,她的一颦一笑,都像一股清泉一样滋润着他即将干涸的心灵。他仿佛看到她在眼前,笑靥如花地喊他师父!想到这里,白子画不禁扬起嘴角,心中一片清明,他冷静下来,皱着眉四下观察着。笙箫默和洛匀非也及时赶到,三人互换了一个眼色,开始细心地找寻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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