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妹一眼就看出了陈安的小心思。
不过很显然她不准备放过陈安,追问道:“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吃醋了?”
“吃什么醋?”
陈安一脸茫然道:“我没卖醋啊!?你要吃醋的话,我可以去给你买,你是要陈年老醋,还是新鲜出炉的新醋?”
“呵呵!”
张二妹看着故意曲解意思的陈安冷笑道:“不说是吧!那我们通讯就到此为止吧!再见,再也不见!”
说着就要召回飞剑。
“等等!”
陈安目光平淡道:“我找你有事。”
“我不听!”
张二妹双手捂着耳朵道:“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听你要说什么!”
“……”
陈安无语道:“很重要。”
“很重要也不听!”张二妹道。
陈安懒得管她,直接说道:“万云仙宗来我们这了,凌掌门让你一定要到场。”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张二妹一边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边嘶吼。
掩耳盗铃。
“……”
陈安也是自顾自地说道:“反正我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你回不回来自己决定!”
说着一脚踹在张二妹的飞剑上。
“收回你的飞剑。”
张二妹见自己的掩耳盗铃没用,只能说道:“我不回去了,你就代替我去吧!全权代替,让你感受一下宗门掌脉的权利。”
说着张二妹对着陈安抛了一个媚眼道:“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只可惜,她的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陈安转身干其他事情去了。
张二妹撇了撇嘴道:“呵,男人!全身都是软的,就嘴还是硬的!”
随即身穿墨色剑装的她向远处急掠而去。
她并没有收回飞剑。
飞剑投影依旧以上帝视角播放着张二妹所处的环境。
陈安有些好奇的继续向投影望去。
大地龟裂,血红一片,没有一点生机。
张二妹化为一道剑光,飞行极快。
这一路上,陈安发现除了最开始被一剑劈进深渊的蜘蛛外,竟然脸一点绿色,一个生命都没有。
他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哪里?这地方怎么这个样子。”
张二妹没有回话。
“张二妹,我问你呢!”
“你叫我什么?”张二妹有些不悦道。
“……”
陈安沉默片刻后改口道;“师傅!”
“不对!”
张二妹一边飞行,一边说道:“再想,喊对了,有奖励!”
“……”
陈安翻了一个白眼道:“不说算了,搞得我稀罕知道一样。”
张二妹见陈安不接招于是就自顾自地说道:“诶,对了,叫贱内。”
陈安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脸皮还真够厚的。”
“谢谢夸奖。”
张二妹骤然悬停在空中,四处张望了一下后,转换方向,向另外一边急掠而去后,这才说道:“鉴于你喊对了,所以我准备奖励你,给你弄些炼体的药材,我想了想,你心脏上的金色对你应该没有害处,只是你身体太过屡弱,承受不住金色心脏带来的磅礴力量,所以才会把你折腾得要死要活。”
此时张二妹终于来到了一条河流上方。
这是这么久来,陈安看到的第一条河流。
即便如此河流里的水也是呈血红色。
河流边上,有几只身形巨大,散发着肃杀之气的鬣狗。
张二妹停在这群鬣狗上方继续说道:“我们真剑峰,真正的核心功法其实分为两部分,剑与气,你现在修行的就是气,剑气纵横三万里,而剑,就是剑体,把自己身体锻炼成一柄绝世宝剑,最终达到我即是剑,剑即是我,人剑合一,俗称剑人。”
“两种修炼方法,代表着两条路。你资质不行,同时修炼两种方法,对你来说太过艰难了,所以我也就没把剑体之术交给你。”
说到这里,张二妹的目光透过投影望向陈安道:“现在你被金色心脏弄成这样,必须得开始炼体了,不然下一次爆发,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死定了,但是呢!我又没钱,现在只能亲自出来给你寻找炼体的材料了。”
“怎么样?对你这么好,感动没有?”张二妹对陈安眨了眨眼。
始终没有说话的陈安笑道:“感动个毛线,作为师傅,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你又嘴硬了是不!”张二妹没好气地说说:“明明感动得要死,但是偏偏不承认。你还真要我躺到床上,自己放到洞里去,你才会承认啊!给我点面子好吗!?”
不知为何,陈安看着张二妹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心中涌起了一股特别的言语。
这股言语从心开始往上走,试图蹦出嘴里来。
“张二妹,我……”
然而就在他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张二妹却突然打断道:“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干活了。”
说完身形急速下坠。
地面上两只体型庞大的鬣狗,一公一母正在进行春天季节爱做的事。
张二妹悄无声息地来到两只鬣狗身后,拿着一柄飞剑就对着交接处捅了过去:“来吧!小宝贝,该干活了!”
“嘶~”
本来想要把心里话说出来的陈安,看到这一幕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并且不自觉地夹紧了尾椎骨下方的肌肉。
那画面简直……
太凶残!
太暴力!
“吼~”
两只鬣狗发出凄厉咆哮声,随即双目充血,杀机四溢,拖着血红的肠子,愤怒地向张二妹扑杀而去。
张二妹转身就跑。
她一边跑一边对陈安道:“小安子,我得把这两只鬣狗引起做诱饵,就先不和你聊了,在家乖乖地洗干净了等我!”
随即飞剑倒掠而走。
显然是张二妹收回飞剑了。
陈安看着飞走的飞剑嗤笑道:“该洗干净的是你吧!”
说完他挠了挠脑袋呢喃道:“看来最近不能奖励自己了,免得到时候被嘲笑,嗯……还得补补身体强化一下。”
对张二妹没感觉吗?
怎么可能!
实在是十六岁那年,被张二妹坑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次万一要是真的呢!?
而现在他觉得可以赌一赌了。
赌对了,以为夜夜笙歌。
赌错了,脸皮厚一点,打死不承认,就说那是张二妹为了敲诈他弄出来的纸人。
想到这里摸着下巴呢喃道:“我记得张二妹房间有补药的,嗯!去找找看!强身健体。让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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