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活下去

    高粱面做的窝窝头，口感非常差，还有一点点苦涩的味道，在炎龙星上，可能乡下的土狗都不会吃，更不用说城市里面有钱人养的宠物狗，它们吃的比一般人都好的多。
    可能是因为太饿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古老头这几年根本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的缘故，古正义也吃的津津有味。
    汤是两条小鱼加一只小螃蟹炖野菜和蘑菇，虽然没有盐味，但味道却比较鲜美。
    最后古正义把小螃蟹壳都一起吃了，小鱼的鱼刺却没敢吃，怕卡住喉咙。
    不过妞妞却把鱼刺拿去用火烤焦，然后自己吃掉，半点都不肯浪费。
    吃过东西，古正义感觉舒服多了，虽然这点食物根本不可能吃饱，但肚子中那种难受的饥饿感总算消失了不少，身上的疼痛也好像减轻了不少。
    并且感觉身体不但有些发热，而且感觉身体内部好像有一些细小的暖流在流动一样。
    古正义知道这是因为刚刚吃东西，并且喝了一碗温热汤的缘故，因为人在吃东西，特别吃温度比较高的食物时，即便是冬天，身体都容易发热流汗，夏天吃凉菜，喝冰啤都可能发热流汗。
    “爷爷，爷爷，尿尿。”
    看见妞妞手里拿着一个陶罐站在一旁喊自己尿尿，古正义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没穿衣服，不禁脸上一热，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古正义原本是个十多岁的学生，并且还是比较传统的学生，虽然也看过一些小电影，却从来没有在女孩子面前裸露过身体，刚刚是因为身体疼痛和吃饭，忘记了自己没穿衣服的事。
    现在看见妞妞竟然伸过手来，要服侍自己尿尿，不禁感到惊慌失措、面红耳赤。
    虽然自己也想尿尿，可是要他当着一个小女孩尿，肯定没办法尿出来。
    一看旁边有一块破麻布，记得这是古老头平时遮羞的，连忙伸手抓过来盖在自己的小弟弟上面：“爷爷不尿尿！爷爷不尿尿！”
    古老头受伤后这十来天，妞妞一直在服侍他拉屎拉尿，妞妞早已习以为常，古老头也一直非常配合。
    今天看见古正义竟然一副十分害羞的样子，妞妞感到非常有趣，不禁咯咯大笑，圆圆的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爷爷羞羞，爷爷羞羞！”
    大鲵国是一个少数民族比较多的国家，以前全境都是母系氏族社会，没有婚姻制度，男女之间的事是非常开放的。
    男女双方只要不是一个太祖母，相互看对了眼，就可以约会发生关系，不过不能强迫别人，谁强迫别人，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剁掉一节小手指。
    母系氏族部落，不管男女，一般都会有好几个情人，两个人都只有对方一个情人的情况非常少，即便有，这种关系也最多维持一到两年。
    母系氏族是以女性为主导地位，都是自己兄弟姐妹居住在一起形成的大家庭。女子生下的孩子由整个家庭共同抚养，男子为家庭主要劳动力，从事打猎、采药、种田等体力消耗较大的工作。
    虽然现在受到黑龙帝国儒家思想不断侵蚀，很多地方都实行夫妻制度，不过还是有很多村寨是母系氏族部落制度。
    即便是有夫妻制度的地方，男女之间的事还是比较开放，没结婚之前，年轻男女依然可以随便约会，结婚之后就必须以家庭为主，断掉其他关系。
    有很多地方还有非常奇葩的习俗，女孩子必须怀孕了才会有人娶，并且不管你怀的谁的孩子。
    大鲵国有钱人家的小孩基本上都穿衣服，不过裤子都是开裆裤。
    没钱人家的孩子干脆就光着身子，就像炎龙星上那些贫穷落后国家的小孩一样，反正大鲵国地处亚热带，冬天最冷的时候也有十几度温度，冬天不穿衣服烤烤火也冻不坏。
    大鲵国穷人家的小孩一般都跟着父母一起洗澡睡觉，即便孩子多的分床也是在一间房子里，条件好一点的孩子也要十来岁才能在不同房间睡觉，条件差的只有小孩成年结婚了才会有自己单独的房子。
    大鲵国男女做ài称之为交合，也叫做羞羞事，很多时候大人做羞羞事，小孩都在一边看着，有时候大人还是故意让小孩学习的，因为贫苦人家小孩很多十来岁就结婚成家，肯定要早点学习经验。
    小孩子经常在一起玩，尿尿的地方都是随便就能看到，少见多怪，多见少怪，见多了就习以为常，所以大鲵国的孩子一般不会因为见到异性的生殖器而害羞。
    这就像以前炎龙星上贫穷落后的原始部落一样，他们的小孩子有的十几岁都赤身裸体，谁会害羞？
    并且大鲵国的小孩子们还经常玩羞羞游戏，不管玩哪一种游戏，赢了的人去弹输了的人尿尿的东西，很多时候是男孩女孩一起玩，如果输了的人脸红了，其他孩子就会集体嘲笑：“某某，羞羞！某某，羞羞！”
    “妞妞，现在小鱼小虾是不是不好抓？”
    古正义不知道古老头小时候有没有玩过羞羞游戏，至少这几年在球山镇上乞讨，经常看见小孩子们玩，知道这是被妞妞小丫头鄙视了，连忙转变话题。
    现在他和妞妞居住的葫芦谷，大概有一千多米的深度，内谷长一些，宽一些，最宽的地方也就几十米，入口地方只有三米左右的宽度，他们居住的山洞在外谷的中间位置，离入口有两百多米的距离。
    谷中有一条小溪，平时不涨水，宽的地方有三四米，窄的地方才一米多。小溪里有小螃蟹、小虾和三四种小鱼，平时古老头带着妞妞摸鱼抓蟹，每天再少也有二三两，采一些野菜和蘑菇炖上，再加上多少乞讨的一点食物，不说吃饱，吃个半饱没什么问题。
    看妞妞现在的样子，比以前廋的更厉害，肯定不是她捕到鱼虾自己吃掉了，从逻辑上来分析，应该是鱼虾比以前难捕。
    “是的，爷爷，这几天小溪里的小鱼小虾小蟹都长大了，它们都跑得特别快，小螃蟹不仅爬的快，还特别凶，我都被它们夹了好几次，手指头都差点被夹断了。”
    妞妞一边说，一边把一双小手伸出来让古正义看，好几个手指上都有伤痕，右手食指伤的最厉害，已经有些红肿，估计是今天被螃蟹夹的，要不是妞妞自己擦了草药的药汁，估计肿得更厉害。
    古正义吃东西时就看见妞妞手上的伤了，原本还以为是被谁给打伤了，没想到竟然是被螃蟹给夹伤的。
    这段时间古老头因为受伤严重，不能出去讨饭，一直是妞妞出去到镇上讨饭。妞妞出去讨了几次饭，除了铁匠铺的王大婶每天给她一个窝窝头外，根本讨不到吃的东西。每次出去讨饭还要小心翼翼，生怕被那几个混混看见。
    王大婶叫王翠花，是镇上铁匠铺老板彭大壮的老婆，和古老头以前就非常熟悉。
    古老头以前是个猎人，并且是整个球山镇最优秀的猎人。
    经常在彭大壮的铁匠铺打一些夹子、猎叉之类的捕猎工具，同时还经常卖一些猎物给王大婶，价格也比较优惠，每次王大婶买大的猎物古老头都会送点小的猎物，所以大家不仅熟悉，关系也不错。
    古老头来镇上乞讨，刚开始，王大婶每天都给古老头两个窝窝头，因为这几年自然灾害越来越严重，苛捐杂税也一年比一年重，铁匠铺生意一天比一天差，后面只能一天给一个窝窝头，几年时间从没有间断过。
    因为讨不到食物，妞妞后面除了从王大婶那里拿回一个窝窝头，干脆不再去讨饭。而是到山谷中去摘野果，挖野菜，采蘑菇，到小溪里去抓小鱼小虾。
    野菜野果还是能采集到一些，蘑菇山谷里也有不少，但很多都是不认识的，蘑菇并不是都能吃，很多是有毒的，吃了会死人的，所以妞妞也只敢采认识的蘑菇。
    自从大前天下了一场小雨后，小鱼小虾就特别难抓，妞妞感觉这些小东西这几天虽然长大了不少，但反应却越来越灵敏，而且速度也快了很多，就连小螃蟹，也爬得飞快，而且还特别凶。
    妞妞每天把从王大婶那里得到的一个窝窝头大部分都给古老头吃了，自己只吃一小块，抓到小鱼小虾也煮汤给古老头喝，自己就吃点野菜野果蘑菇。
    小鱼小虾也一天比一天难抓，从大前天开始连续三天没有抓到小鱼小虾和螃蟹，今天早上妞妞拼命用石头砸，用棍子打，好不容易才抓到两条小鱼和一只螃蟹，还差点让螃蟹夹断了手指。
    看着妞妞手指头上被小螃蟹夹过的几道痕迹，古正义不由沉思起来：小溪里的小鱼原来一般就一寸多不到两寸的长度，刚刚吃的两条小鱼都有两寸多长，小螃蟹也大了一圈。
    几天时间就变大这么多，难道说水蓝星上的动物也像网络小说里面写的一样，在开始变异?
    以前古正义是不太相信网络小说上的那些东西，但是他又总是幻想着认为世界上可能有飞天遁地的人，动植物也可能会出现变异。
    所以他总想去找高人学习高强武功，甚至仙法，被别人骗了好几次还不肯罢休。
    可是现在连穿越这种只有网络小说上才有的事情都在他身上发生了，那么动物变异就完全有可能！
    网络小说上都说食用变异动物血肉，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能大幅提高人类的力量、速度、记忆力和大脑反应能力，并且还可能让人类也产生变异，从而获得特异能力。
    如果真的是动物在变异，那么凭自己先知先觉，以及从网络小说上学到的各种经验，肯定比水蓝星上绝大部分人都要活的滋润！说不定还能创建一股强大的势力！
    “妞妞，家里还有吃的吗？”
    “爷爷，还有半个窝窝头，这是留给您晚上吃的。”
    “妞妞，你把半个窝窝头吃掉，然后去把没有采过的，数量多的蘑菇采一部分回来。”
    古正义记得山谷里面好像有好几种蘑菇，并且数量还不少，这些蘑菇如果有一半，或者三分之一能吃，再教会妞妞怎么去捕鱼，食物的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爷爷，妞妞不饿，妞妞吃饱了，妞妞去采蘑菇。”
    妞妞尽管肚子一直在咕噜咕噜直叫，却不肯吃剩下的半个窝窝头。提着她自己编制的小背篓，拿着打狗棍，马上离开山洞去外面采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