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8月8日。
当全世界都将目光聚焦在京城奥运会时,涧溪村的野味度假村揭牌仪式,暨第一届双林美食节,也顺利地拉开了帷幕。
市委副书记杨敬林,代表市委来参加了揭牌剪彩。
杨敬林在陈长安的带领下,顺便参观了村里的数字图书馆、民宿与私厨、峡谷漂流、可食用野生动物豢养基地。
一路上不知道被震撼了多少次。
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陈长安愣是把一个贫困村,打造成了独具野味风情的度假村。
放眼全市,乃至全省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成功的案例。
杨敬林在感慨陈长安有魄力的同时,也感慨资本力量的强大!余闻念那五个亿的力量,壮了陈长安的胆,也拯救了一个村。
甚至,间接地提振了他杨敬林对未来的自信。
杨敬林找机会与陈长安单独在涧溪边漫步:“等今晚这台盛况空前的晚会拉开序幕,涧溪村大概率也会一炮而红,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之前我跟李云河书记已经聊过这个问题。”
知道杨敬林不抽烟,陈长安强忍着想抽烟的冲动。
沿着涧溪边走边解释:
“我打算跟水果台合作,进一步推广涧溪村的饮食文化。先把它打造成双林镇的龙头产业。然后再辐射上下游,打造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有规划就好。”
杨敬林若有所思地追问:“丁永春把韩思瑶从你身边调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跟韩思瑶就不能牵手往前走一步?”
“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陈长安含着笑容打太极。
杨敬林现在在吕州市势单力薄,如果能把韩思瑶拉进队伍里,兴许能引起省部领导的重点关注,以后跟丁永春扳手腕也会更有底气。
对于杨敬林现在的心情,陈长安很是理解。
但在个人感情问题上,陈长安从没想过要妥协。如果他把个人婚姻当作政治资本,那他又回到了前世的老路上。
那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陈长安委婉地提醒杨敬林:“据我所知,韩思瑶爷爷的身体好像不太行,明天是晴是雨都不知道。”
“……!!!”
杨敬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照陈长安这说法,陈长安就算娶了韩思瑶也沾不了什么光。哪天韩老爷子撒手西去,树倒猢狲散,脚下这一路坎坷终究是无人来扶。
杨敬林似乎已经看到未来的战争,也做好了遍体鳞伤的准备。
晚上七点。
第一届双林美食节的庆典晚会,准时拉开了序幕。
现场人山人海,荧光挥舞。
省电视台的主持人也走向了灯光璀璨的舞台,说完简单的开场白,接下来便按程序邀请市委副书记杨敬林上台致辞。
陈长安站在台下鼓掌。
毛三楞突然跑过来大喊:“陈书记!不好了!出事了!……”幸好所有直播镜头都切换到了舞台上。
如果不幸被直播镜头捕捉到,那这篓子可就捅大了,搞不好之前的所有付出都会打水漂,功亏一篑。
陈长安匆匆捂住毛三楞的嘴巴,把他拖到一边。
“你是不是想被老支书开除族谱?大呼小叫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陈长安怒斥。
毛三楞吓得压低了嗓门:“急事!”
“说,什么事?”陈长安直视着毛三楞的眼睛,不难看出来,毛三楞这家伙今天不像是在没事找事。
毛三楞比手画脚地解释:
“刚才有两辆面包车想冲卡进村,被马老七他们拦了下来。然后车上下来十几个人,都打着这么粗的钢管,见人就打……”
“……!!!”
没等毛三楞说完,陈长安转身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村口。
老远便看到现场一片混战!
一方是穿着黑色背心的社会人,一方是穿着治安服的村里人。
马老七凭着一米九的身高优势,一脚把冲上来的那家伙踹翻在地上。结果没防到后面偷袭,背上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钢管。
“住手!”
陈长安呼喊一嗓子。
马老七等人倒是想停手,但对方那十几个人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马老七等人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干倒一个是一个。
“我是陈长安!谁是老大?是男人就站出来跟我对话!”
陈长安自报姓名,对方那十几个人终于收手。
一个右臂上纹着“忍”字的社会男走了出来,用钢管指着陈长安:“是你自己上车,还是要老子请你上车?!”
“出来混,我劝你说话最好客气点。”陈长安泰然自若地点上一根烟。
纹臂男轻笑:“你他妈装得还挺像个纯爷们,不上车是吧?行!兄弟们,给我好好招呼一下他!打死打伤算我的……”
“许霏林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就在对方十几个人挥着钢管往上冲时,陈长安猛然一声怒吼。
许霏林这三个字。
就像一根定海神针,瞬间把乱乱哄哄地场面给镇得鸦雀无声。领头的纹臂男也被惊得脸色骤变,匆匆拦住手下先别动手。
纹臂男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来历会被揭穿。
他两眼直盯着陈长安:“你他妈唬我是吧?我劝你少在这装逼!我们跟许霏林没有半毛钱关系……”
“一会你就知道是不是唬你。”
陈长安冷视着这群上不了台面的乌合之众,当场拿出手机,把事先储存好的一条短信发出去。
大概过了半分钟。
纹臂男的手机响了,来电号码显示“菲姐”。
纹臂男接通电话之后也没吱声,只是静静地听了两三秒,随后便收起手机转身走人,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没走两步。
纹臂男突然又止步回头,一脸疑惑地望着陈长安:“什么情况?为什么你手机一掏就变了风向?”
这个疑问,不仅仅是纹臂男一个人脑子里的疑惑。
马老七等人也同样是一脸懵逼地望着陈长安,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打生打死,风向说变就变。
陈长安没兴趣做一群乌合之众的人生导师。
他指了指现场被打烂的那些设施:“你们刚才打伤了我的人,也砸坏了不少设施,先把赔偿费结一下,总共十万。”
“你说什么?”
纹臂男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望着陈长安。
陈长安深吸一口烟:“十万,一分都不能少!少一分,今晚这事就会在明天的报纸上出现,包括许霏林的名字。”
“……!!!”
纹臂男气得暗咬牙根,好想一钢管劈向陈长安的脑袋。
又提不起这个勇气。
憋来憋去。
纹臂男最终只憋出一句:“去取十万现金过来!”
“虎哥,你还真的赔他十万啊?”旁边小弟表示无法理解。
纹臂男暴躁怒吼:“叫你取你就取,哪来那么多废话?滚!!!”说着,一脚把小弟踹得拔腿就跑。
这无疑是纹臂男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心如死灰!
他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霏姐竟然被陈长安给拿捏了!现在不仅不能对陈长安动手,还得像孙子一样任由这王八蛋宰割。
十万!
十万啊!
这王八蛋一开口就是十万,讹人没底线!
太过分了!
纹臂男越想越崩溃,回想过去,他讹别人钱的时候就没超过五万!跟陈长安这家伙一比,他简直就像只没见过世面的菜鸟,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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