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杨青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声响,在保证速度的同时,也尽量不暴露自己的位置。
而趴在其头顶处的墨光在听觉与嗅觉上似乎也很有一手,一旦前方有邪祟,它都能在杨青与邪祟相遇前感知到。
如果邪祟的数量过多,墨光就会提醒杨青绕开,如果仅仅是一两只、两三只的小股邪祟,它就会兴奋地带着杨青上去狩猎。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邪祟都会被墨光提前发现。
就比如这一路上一只蛙形邪祟就差点让杨青着了道,一直到其发动攻击的瞬间,杨青才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若非杨青全程九字真言开启,五感以及对危险的感知激发到了极致,可能当时就着了对方的道了。
而杨青依靠七星罡步的灵活走位,惊险躲过对方的偷袭,再加上追形截脉的反击,反而让对方吃了一个大亏。
在杨青缓过劲来之后,这蛙形邪祟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一路上杨青与墨光又击杀了几只邪祟,在扣除掉被墨光吞掉的珠子后,临到第一个哨塔时,杨青手里已经有八颗秽迹珠了。
这第一哨塔修建在一处小土坡上,塔高有个七八米左右,样式古朴,给人一种饱经风霜的感觉。
而在哨塔的四周,则似被埋置了某种特殊法阵,使得这哨塔以及周边的一小块地方永远呈雾气弥漫状,这也极大的减少了邪祟发现这哨塔的可能。
一进哨塔,杨青便发现此时哨塔内已聚集了不少人,粗略一打量,至少有十多个。
其中大部分都是负伤状态,此刻正默默打坐恢复着伤势。
这城外邪祟多是集体行动,风险自然也是成倍的增加。
由于杨青之前耽搁了一些时间,现在到这已经算是比较慢的了。
看来这些不走的人都是已经放弃了接下来的试炼了。
反正只要能击杀一只邪祟,获得第一个哨塔的通行证,便可成为见习守夜人了,再强行闯下去,把命丢了的可能性更大。
而哨塔的正当中,正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中年汉子,手中一对铁胆此刻正被其滴溜溜的把玩着。
而这壮汉一见杨青进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仅是朝着杨青一示意:“通行令牌,一颗秽迹珠,把秽迹珠放这,令牌在旁边桌子上自己拿,拿完滚蛋。
另外,别拿存货秽迹珠糊弄我,但凡这秽迹珠掉落超过两个时辰,我都能看出来。
一旦发现了,直接打断四肢扔出哨塔。
哼,到时可别怪我没提前通知你。”
那汉子没好气的冲杨青说道。随后又很不耐烦地抱怨道。
“妈蛋啊,真累,每次进来个家伙我都要复述一遍,赶快交了珠子拿牌子滚蛋。”
这说话的汉子,应该就是负责守护第一座哨塔的守夜人了。
他之前接待了那么多参赛者,此刻早已烦了,而杨青又到得比较晚,自然对他没啥好脸色。
而杨青闻言也不废话,直接从怀中摸出一颗秽迹珠放在了那汉子面前。
那汉子手中铁胆依旧转个不停,只是耷拉着眼神瞟了一眼,便一偏头示意杨青去拿通行令牌。
拿过一枚令牌,杨青稍稍打量了一眼。
只见这通行令牌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所雕,木质黝黑沉手,一面刻了夜游两字,一面刻了一个壹字,周边配上古朴的浮雕花纹,还算是好看。
将这令牌揣入怀中后,杨青转身出了门。
这令牌到了下一个哨塔后,换取第二枚通关令牌时还需要上缴。
而从哨塔处出来还没走两步,杨青便被一道身影给拦了去路。
“兄台安康,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青被这人突然拦住去路,也不知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不禁眉头一皱。
“有什么事吗?”
“嘿嘿,打扰兄台几分钟,小弟韩丁纳,九真观的穷道士一个。
现在手里有些符箓丹药剩余,不知道兄台要不要多备点,这试炼危机四伏的,多揣点丹药以防万一还是很好的。”
那韩丁纳说完便似变戏法一般,从一个储物袋中摸出几样东西。
“刀兵符,一枚秽迹珠一张,可止血生肌,加快伤势愈合。
益气丹,一枚秽迹珠可换两颗,这可是能加速恢复真气的好东西,在这试炼中可是硬通货。
另外烟雾弹、金光符、虎溢弹等一些打更人常用的装备一枚秽迹珠五样,这可是能分散邪祟注意力的好东西,看你一身打更人的扮相,想必这玩意的妙用你也应该知道。”
说话间,那韩丁纳还特地打量了杨青一眼。
“对了,我先得说好,我说的价格都是新鲜斩杀掉落的秽迹珠,要是超过十二个时辰的,那价格另算。
另外,我这也可以进行新旧秽迹珠的兑换,收的价格是一兑三,卖的话是一兑四,嘿嘿,也就赚点辛苦钱。
这新掉落的秽迹珠内血气尚未完全消退,兄台放心!绝对的童叟无欺。
我现在手头这新斩杀的秽迹珠尚有八枚,要是兄台你身价丰厚,甚至现在就可以直接过第三个哨塔了。
到时再发一下神威,拔个头筹也说不定。”
听这家伙说完,杨青不禁莞尔,想不到这试炼的场合竟也能碰上个倒爷。
趁着这试炼的漏洞,竟开始高价贩卖物资起来,甚至还提供新旧秽迹珠的兑换。
不过杨青还是摸出一枚秽迹珠跟这家伙换了五枚虎溢弹。
这虎溢弹外形类似摔炮,一旦甩出落地便会炸出小簇火光,并散发出类似老虎的气味,可以暂时性的吸引邪祟的注意。
要知道,老虎的气息可是除人以外,少数对邪祟有强烈吸引力的气味。
那韩丁纳见成了一笔生意,对杨青更是热情了不少。
虽然他最想推销的刀兵符和益气丹没有卖出去,但多少也是让他赚了点。
那虎溢弹就是打更人用的东西,平时在外面可不值几个钱,实在没想到一个打更人会买。
而一枚新鲜的秽迹珠在这试炼中可是顶值钱的。
韩丁纳还欲再推销两句,就忽听得哨塔内一声暴喝。
“没完了是吧,你这谈笑风生的将那些邪祟引来怎么办!
之前在塔内将你喝止,现在又跑到哨塔外来售卖,老子当初是怎么警告你的,把爷爷我说的话当放屁了是吗!”
随后便是一道呼啸声从塔内飞出,朝着那韩丁纳狠狠砸来。
看那暗器形状,似乎就是那镇守汉子手中把玩的那枚铁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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