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也是反应迅速,眼见突袭的招行不通,立马改攻为守。
只见其手臂撑到苗刀的刀背,压着刀身狠狠斩在那发丝上,借此来抵消掉自己身体的惯性。
刀身与发丝的碰撞,在摩擦中发出咯咯的响声。
虽然这发丝看来纤细柔弱不堪,却不想其韧性竟如此之强。
铮!
一声脆响。
杨青被发丝的弹性反震,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飞去。
人在半空,还来不及歇口气,又随即似想到什么。
只见杨青快速低头,并强行将刀往身后砍去。
当!
又是一声轻响,那苗刀明显砍中了什么。
随后,杨青头顶上几根细发滑落,飘散到地上。
杨青见状,冷汗霎时顺着自己的脖颈流了下来。
好险!这背后的发丝他是啥时候布上的。
还好自己谨慎,低了一下头闪躲,不然刚刚掉落地上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稳住身形后,杨青这才细细打量起自己的四周。
在九字真言的状态下,杨青的观察力比平时强了许多。
但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置身于无数根交错的丝线之中。
若将这横穿的发丝比做激光束,那此刻杨青已算是身处于生化危机一中,那激光通道的正中央了,且还是被激光光束包围的那种状况。
稍不注意,便是肢体分离的下场。
唯一不同的是,这激光它不会动,但同样的,杨青的刀也斩不断它。
听着四周墙壁内翻滚的窸窣声,杨青知道,那是发丝在墙壁中穿梭的声音。
自己此刻已彻底陷入在对方的杀阵之中了。
“哈哈哈,绝望吗?斩不断我的发丝,那你就乖乖变作它的养分吧!”
那阴柔少年此刻狂笑着,表情狰狞。
“斩不断吗?那我来试试。”
只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杨青背后响起。
声音虽不大,但在杨青耳中,无异于天籁。
“乾剑金、坤顺轮、魁雷电、振玄锋、玄信星、轰披烈、罡行正、月星斗、唵乾元亨利贞!剑~开!”
随着结印的完成,就见一道娇小的身躯,呈突袭状冲向发丝布成的陷阵之中。
杨青刚想提醒对方,别小看这发丝的韧性。
就见那身影双手各结了一个单剑指诀,但每个剑诀上都浮现出尺许长的金色剑芒。
这是!单剑指印的进阶手印——双剑指手印!
金光触及发丝,原本坚韧无比的发丝在这双剑指手印下,便如真正的发丝一般,一触即溃。
无数发丝在这剑光下不断消亡。
而这一手,也立时将那阴柔少年震慑得不行。
原本还想着以杨青为饵,一会将对方这俩姑娘给逼着陷入自己的发阵之中,到时还可顺带戏耍一番。
谁料想,却会是这样的情况。
“手做剑指,心为正道!且看我这正气剑诀,破你的怨念发丝。”
那姑娘一招得手,脚步不停,口中一声娇斥。
仅仅两步,便将杨青附近的发丝给斩了个干干净净。
随后再一式剑开剑诀!手中双剑指剑芒大盛,直扑那阴柔少年。
而那阴柔少年也是干脆。
见势不妙,自己被这姑娘的招式克制了。
随即手中发丝紧扣,女人发立时绷紧,双手一用力回扯之下,瞬间就将两侧的墙壁给拉倒。
在一阵轰隆声中,激起一大片烟尘。
这一下变故,便将那女孩的攻势一阻。
待得尘嚣散去,那阴柔少年早已不见了踪迹。
见这边的战况结束,杨青随即往后方的战斗望去。
斗金赌坊那边此刻也已结束了战斗,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也被那手持鸳鸯钺的姑娘给宰了个清净。
只有包括那大当家在内的两三人,趁乱逃了出去。
“跟我们先撤,他们应该还有其他增援。”
这年纪稍大一点的姑娘言语间带着一股子冷冰的高傲感,完全没给杨青开口拒绝的机会。
但此刻杨青也有一些问题想问她们,遂带着徐菜鲲跟了上去。
一路上跟着她们七拐八拐,不一会便来到一处破旧的院落中。
这途中他们还遇见了一只不开眼的邪祟,被领头那姑娘挥手便斩杀了,当然,那秽迹珠却被杨青顺手给捡进了他的口袋。
看得那娇小点的姑娘嘴巴一撇。
进得那院落中的藏身地窖后,便见那屋内的床上还睡了三个小孩,看岁数应该很小,都在五六岁以下。
其中两个年纪明显偏小的已然睡着,就剩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孩还在等待这俩姑娘的回来。
“未未姐、当当姐,你们回来啦!”
“乖,二妞快睡,姐姐们还有事。”
在将那小女孩哄好后,四人开始了第一次交谈。
“上次送我刀的就是你们俩吧?”杨青率先开口问道。
“这个一会再说,先把你们今晚的经过告诉我们,这个可能对我们有用。”
为首那姑娘没有理会杨青的问题,反而开口要杨青先讲,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杨青与徐菜鲲对视一眼,随后徐菜鲲便开始了他的讲述。
站在徐菜鲲的角度,他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家仇未报,自己也没什么底牌,这两女的明显也和斗金赌坊不是一路,甚至还有仇,既然如此,那自然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随着徐菜鲲的讲述,事情的经过从赌场放水让他赢钱,一直到今晚的屠杀,以及他对斗金赌坊觊觎他徐家宅院的猜测都一一讲述了出来。
到最后,他也抛出了他的疑问,自己家宅院除了环境稍好点,其他并无特别之处。
整个衡州府比这好的宅院也有不少,但这斗金赌坊,甚至其背后的影锋帮却不惜为此赶尽杀绝。
“我想我大概能猜到一点了。”
那为首的女孩在沉吟了一番后,开口说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陈未未,这是我妹妹陈当当,白沙府青霄观修士。”
随着陈未未的介绍,一旁那擅长结印的少女点头示意了一下。
“杨青,一名小小打更人。”
“徐菜鲲,受害者。”
“先说一下我所知道的,以及我的推断。
家父陈伯光,原是白沙府府衙的一名捕头,在一个月前的查案过程中,不幸被人杀害。
不过家父在查案时有喜欢画案情分析图的习惯,所以,我们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应该是在查案时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故而被对方给灭口的。
而根据我父亲留下的案情分析图,我们分析出了三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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