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手当然稳妥,但我跟你姐姐明天就?要?走了,之?后有这样?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上的。”樊护一贯直话直说道。
“我之?前就?教过你怎么给人调理身体,给你的医典里就?有给人调理身体的详细记载,以?你的学习能力,很快就?掌握。”
“这次帮着?那些人调理身体就?当是练手好了,你自?己上吧。”
樊护的心思都在?蓟缇的身上,满脑子都是要?调整他研制了很久的药方要?怎么改配方,才能更好地调理蓟缇的身体。
他哪里有心思给别人调理啊。
“我知道。”云笙笑着?说道,“我就?是打算自?己给他们调理身体的。”
“你们放心离开,我能解决这些事情。”
“姐姐,你们买好火车票了吗?”云笙问道,“有没有订到卧铺车厢?”
“有,你别操心了,怎么说你姐夫我也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好的。”樊护接话。
蓟缇杏眼微瞪:“你别总插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你们聊。”樊护在?蓟缇面前一点脾气也没有。
“姐姐,你们去东北一路小?心。”
“我知道,我们两个老?江湖出?门,该害怕的是别人。”
“云笙啊,我有句话要?叮嘱你。”蓟缇说道。
“姐姐你说,我一定记在?心里。”
“听你刚刚说起的事情不?是小?事,以?后,你身边可能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
云笙点头,蓟缇拉着?她的手,郑重说道:“你这个人看似有仇报仇,但心还是太软。”
“记得,以?后心狠一些,有些人得罪你狠了,你也别留手。”
“你只要?不?是无缘无故杀人放火,我都不?会把你逐出?师门的。”
“我也是,你放开手就?是,我跟蓟缇的徒弟没有让人欺负的道理。”
樊护没忍住,又插嘴。
“没准我跟你姐姐在?东北扎了根,你还能来投奔我们呢。”
“你会不?会说话?赶紧收拾东西去!”蓟缇笑骂。
气氛瞬间就?松快了起来。
云笙狠狠点头,见樊护吃瘪,笑出?了声,但想到即将到来的离别,她的眼眶又开始酸涩了起来。
蓟缇和樊护可以?说是她确定人生方向?的领路人。
如果没有他们,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报完仇后,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走的人生路。
蓟缇看出?了云笙的难过,她洒脱一笑:“好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
她拍拍云笙的手,说道:“我跟樊护浪费了大半生的光阴,现在?无论我们去哪里,余生都会在?一起,你应该替我们高兴。”
云笙用力点头:“我知道,姐姐。”
她吸吸鼻子强调道:“我替你们高兴的。”
约定好了明天一早送他们去火车站,云笙在?黄昏的时候回了家。
她到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
云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即使是已经退休了的唐明丽也不?会一直待在?家里,等着?家人回来,空耗时间。
她有自?己的朋友圈,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常常出?去跟她的姐妹们一起闲谈聊天,偶尔约着?爬山逛街,过得很是自?在?。
云笙心里的伤感忽然就?少了很多。
是呢,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
她跟蓟缇还有樊护能共走一段人生路,已经是难得的缘分了。
而?且,她又没有一定要?一直留在?京城的理由?,真想他们了,可以?直接去东北找人啊。
想到这里,她的心豁然开朗。
第二天,云笙起了个大早,把蓟缇和樊护送去了火车站。
她一路都在?叮嘱着?蓟缇,到了东北就?要?给她打电话,住处确定下来后也要?给她打电话。
如果要?进山,或者行程有变动,也一定要?及时通知她。
她还让蓟缇和樊护背了好几遍家里的电话号码,确定他们记得,才放心。
蓟缇和樊护都不?是婆妈的性?格,要?是换了别人在?他们面前这么絮叨,早就?一把药让人闭嘴了。
但对于云笙的唠叨,他们一直好脾气的应着?。
直到坐上火车,云笙依依不?舍地走了。
蓟缇才舒出?一口气,她笑着?说道:“总算是走了,我真怕她抱着?我哭出?来。”
樊护放好行李,笑着?说道:“我还怕你哭出?来呢。”
蓟缇失笑。
“真好,经年之?后,我们还能携手出?游。”樊护说道。
他把这次的东北之?行形容成了出?门游玩。
反正,他有信心,有他在?,蓟缇的身体一定能恢复过来。
送别蓟缇和樊护后,云笙就?回家研究樊护给他的医典去了。
不?管干休所的那些老?爷子们接不?接受由?她来调理身体,她肯定要?先做好准备的。
盛珏在?拿到尖叫散后,一回到调查组办公室,就?直奔审讯室,当场就?给东条腾用上了。
原本吧,东条腾经过军医的治疗后,该愈合的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了。
他的手虽然还不?能动,但也复位了,等明天,他离开这里后,就?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估计很快就?能痊愈了。
盛珏尖叫散“不?小?心”这么一撒,好么,下一瞬,审讯室里就?传出?了一声声尖叫哀嚎声。
这声音响的,别说守门的战士被唬了一跳,就?是在?办公室里分析案情的田培也听到了。
上次东条腾调换调查报告那会儿,他清理了一些人出?去。
可他不?能保证现在?他们身边的人全?部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他们已经接到了大使馆那边的来函,要?是盛珏对东条腾刑讯,明天就?不?好交代了。
他锁好办公室的门,立刻往审讯室跑去。
盛珏甚至都没有关?上审讯室的门,太大意了啊。
田培进去后,第一时间把门锁了。
然后,他发现情况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盛珏老?神在?在?坐在?铁栅栏外,一点没有动手的样?子。
但在?铁栅栏里面的东条腾却兀自?翻腾尖叫得热闹。
“怎么回事?”田培问道。
“没事,东条腾忽然就?开始了尖叫。”盛珏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等着?他冷静下来,好再问几个问题呢。”
田培:……你看我信吗?
“那,我坐着?陪你等?”
r本人的笑话,他还是很乐意花时间看的,即使之?后要?熬夜看报告,也是值得的。
盛珏做了个请的手势,田培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啧,他手不?要?了么?”田培指着?东条腾翻滚时压到的手,说道。
“那谁知道。”盛珏回答。
“呦,嗓门不?错啊。”
“是,挺能嚎的。”
“咚咚咚!”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急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开门!”敲门声伴随着?一个男人质问的怒吼声,“大使馆明天就?来接人了,你们要?是把人弄死弄残了,要?怎么交代?”
两人对视一眼,盛珏眼中?浮现厉色。
这才喊了没几分钟呢,有人就?忍不?住跳出?来了?
田培起身打开门,笑着?说道:“你来了正好,给咱们做个证,咱们可没有对东条腾做些什么。”
来的人是调查组的另一个成员,陆万。
田培上次就?怀疑过他,只是没有找到证据。
没有想到,这回他竟然自?己跳了出?来。
“你们?”
陆万没有想到,田培这么有恃无恐。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直接掉头离开。
但是,东条腾不?能在?这里出?事,不?然,他也得跟着?完蛋。
他极力维持镇定,走进了审讯室。
陆万看到的场景和刚刚田培看到的一样?,没有人刑讯东条腾,甚至没有人靠近他。
但他一直都在?尖叫,一直都在?打滚。
这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去找军医。”陆万说道。
“这么着?急干什么?”盛珏冷冷说道,“还是说,你看不?得东条腾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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