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智能助手提醒您。道衍,本名姚广孝,出生于1335年长洲县(今江苏苏州市),字斯道。元末明初政治家、高僧、文学家,靖难之役的主要策划者。
洪武十三年,经僧录司右觉义来复、右善世宗泐推荐,入天界寺,谋一僧职。
此刻为洪武十三年末,想必这道衍已经进入天界寺中。”
朱雄英并没有注意到系统助手提供的信息,他此时对姚广孝充满着不信任,对他此刻的行为也充满着狐疑。
朱雄英驱马来到前锋身后,对着道衍询问道:“你就是姚广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证明你是来救我的?”
对于朱雄英知道自己的俗家本名,道衍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表面还是一脸平静。缓缓开口解释道:“贫僧俗家本名正是姚广孝,贫僧师从席先生,精通儒、佛、道三家,对于推算之术自然知晓,对于皇长孙之安危,贫僧怎不知呢?”
“叮,智能助手提醒您。道衍口中所说席先生,本名为席应珍,号子阳子,出生于1301年常熟双凤沙头(今太仓),字心斋。
与姚广孝为忘形友,汇通儒、释,尤邃于《易》,旁通阴阳术数、兵略、占候诸学。书善小楷,通经史,工诗文。着有……”
此刻的朱雄英也注意到脑海里智能助手的提醒,连忙叫停。好家伙,这智能助手什么时候有这逆天的功能了,可以把人的资料乃至人脉说出来。也不怕别人会说自己在水字数。
朱雄英选择暂时把这个疑问留下来,等日后再询问。遂接着向姚广孝询问道:“你这样说,我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我也是师从张三丰道长,对于阴阳术数也略有研究。
然,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证明你是来救我的?”
对于朱雄英的疑问,道衍心中早有准备,幸好自己推算皇长孙有难的时候,也算出了解救之法,也幸好有那几个报信的人有信物作证。
心中思量之后,道衍翻身下马,将手中之信物递给了前锋人员。一前锋人员立马将信物拿给朱雄英,望着手中仪鸾司腰牌,陷入了沉思。
自己到底该相信不相信这道衍和尚?毕竟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历史上的他可是靖难之役的主要策划者,自己都怀疑自己的皇祖母、自己、便宜老爹、二叔、三叔都是这厮给害的。
不行,这厮曾经做过的事情太过于让人怀疑了,自己还不能相信他。故而,朱雄英手中掂量掂量一下腰牌,呵斥道:“一道腰牌尚不能解我心中疑惑,若不是你与这贼人勾结又杀害送信之人不成?不然这腰牌怎能如此轻易给人!”
道衍闻言,心中一沉,这皇长孙殿下莫不是对自己有所成见不成?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殊不知这天下大势,已成定局,所谓有英选英,无英选棣。
但天数已变,眼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明嫡长孙,势必是大明王朝的皇帝。自己又不傻,看得出来眼前这位皇长孙,野心大着呢。
就在道衍苦于无应对之词,心中无比疑惑的时候,朱雄英接着开口说道:“怎么,高僧这就无言以对了?”
道衍闻言心中一愣,看来眼前的大明皇长孙一定是知道有英选英,无英选棣,而他可能推算出来自己有可能在辅佐燕王朱棣。但,但这皇长孙错怪自己了啊!
虽说一人搅乱天下风云,属实意气风发,但天数已定,燕王朱棣并无太多帝王气数,自己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呢?自己脑袋不要了才这么做。
见自己不得不说之后,道衍只能如此说道:“皇长孙殿下精通阴阳术数,想必对贫僧已然了解。也罢,既然皇长孙殿下不相信贫僧,大可将贫僧绑了,并去常州府于仪鸾司人马对质。”
说完,道衍做出待绑的姿势,朱雄英也立马眼神示意,已自然会有手下的人拿着马鞭束缚道衍。
……
两个时辰之后,朱雄英带着常州府一驻军偏师前来救援,在经过几刻钟的奋力厮杀和长达两个时辰追杀,终于将这百十号人马击杀完成,一个不留。
“阿弥陀佛,皇长孙殿下,容贫僧超度我大明之将士吧?”道衍对着一旁静静不语的朱雄英开口说道。
朱雄英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就有劳大师为他们超度了。”说完,朱雄英对于一旁的蒋瓛吩咐道:“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向我皇爷爷汇报,该发的抚恤就发。然后将敌军尸体都就地掩埋或者焚烧了吧。”
蒋瓛闻言,遵命而去,在向常州府驻军吩咐一声之后,蒋瓛来到朱雄英面前说道:“禀皇长孙殿下,战报出来了。
此战,我仪鸾司人马阵亡七十三人,伤二十七人,仪鸾司百户张怀素战亡。
常州府驻军这边,阵亡十人,伤二十三人,另四百六十七人无碍。”
朱雄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还好,此战虽伤亡惨重,仪鸾司人马十不存一,但这活下来的人马,将会是自己以后对付倭寇最得力的助手。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他们,仪鸾司只是身穿普通服饰,不像敌军身穿皮甲乃至铠甲,这伤亡自然说得过去。但这驻军,却有些说不过去了,同样是身穿护甲,这伤亡竟然还有三十三人。
“将阵亡的弟兄带回去吧,让他们魂归故里。至于受伤的弟兄,尽力治疗。去做事吧。”
“皇长孙殿下,不可。这阵亡将士只能就地掩埋或者焚烧。自古战后就有可能产生瘟病,且古之兵器沾有金汁,实为不可啊!”道衍见朱雄英想要将阵亡将士带回去,连忙劝谏道。
“而且,此地木材稀缺,无法为这些阵亡将士打完棺椁,唯有板车运送。虽说这天气已经进入深秋,已有渐凉之势,但保不准会有疫病产生啊!”
朱雄英闻言一愣,陷入沉思。自己上辈子作为军人,自然知道这瘟疫往往就在自己考虑不周的情况下爆发,这又何况是医疗条件不好的古代呢?但是,虽说是如此,这些阵亡的仪鸾司人马和驻军,朱雄英自己还是不忍心就这样处理的。
“殿下,切莫犹豫不决啊!”道衍见朱雄英还在考虑,做不出决定,连忙接着劝谏。
朱雄英闻言,有些生气,我做什么决定,需要你这个秃驴为自己做决定吗?我是君你是臣,臣替君做决定,实乃是大逆不道!
但是,朱雄英也知道忠言逆耳利于行,遂咬着牙,下令道:“命将士们挖坑,为我大明之将士送行!我将亲自祭奠!”
……
一个多时辰之后,八十三个坟坑挖好,并将阵亡将士一一放入对应坑中。
此刻朱雄英来到这座集体墓地中,行大明军礼,右手击胸部,用大白话喊道:“我朱雄英,也不说什么文绉绉的话,我就说一句话。
我,朱雄英,替大明,替皇爷爷,替大明百姓,多谢各位的保家卫国之恩。我,朱雄英,可以保证的是,只要我在一天,大明百姓绝不能再受海上之倭患矣。
此誓,诸君共勉,天地可鉴!”
说完,朱雄英用水代替酒水,在自己面前倒了一条线,遂接着喊道:“送大明将士上路!盖土!”
说完,常州府驻军人马一一为阵亡将士盖土。而站在一旁的道衍则陷入了沉思,恐怕,恐怕从今日起,皇长孙在军中的声望将再上一层楼了。
是日夜
忙活了一天的朱雄英,终于在搭建好的军帐之中堪堪要睡,今天他太累了,体力消耗太多,此刻的他心神憔悴,绝对能在十秒钟内睡去。
此刻,蒋瓛入帐汇报,只是,只是脸上带着忧虑之色,开口汇报:“英哥儿,军中出现瘟病了。”
朱雄英闻言一惊,顿时睡意全无,立马来到蒋瓛面前询问道:“何时的事情?那个道衍秃驴呢?是不是他搞的鬼!”
情急之下,朱雄英立马以为是姚广孝这个秃驴搞的鬼,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直接唤道衍为秃驴。
蒋瓛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正是道衍和尚发现的,发现之时,已有十三个染病。只是,只是道衍尚不能确定比瘟病是什么。”
朱雄英闻言,顿感气力全无,无力坐在床榻边。古之瘟疫,说十不存一还算是好的了,这瘟疫的杀伤力可是大得很,万一处理不好,这瘟疫可以席卷一地一县一州,乃至一府。
朱雄英此刻有些乱,他用尽心神,才勉强站起来,他知道他自己得冷静下来,此事得看他自己。
思绪良久,朱雄英也想通了应对之策,遂对一旁等候命令的蒋瓛命令道:“传军令!
一,全军从此刻起,无军令不得出营,违者杀。
二,着军中寻一地块,将得了瘟病的兄弟单独照看。
三,从今日起,军中都喝热水,划统一之处如厕。违者杀。
四,着道衍照看受伤的弟兄们,瘟病之前,听道衍吩咐。
五,命身体无碍的将士,无故不得进瘟病之所。”
说完,蒋瓛刚要领命而去,朱雄英接着说道:“再带一些身体无碍的将士,二十人吧,做生石灰,撒在军营四周。”
蒋瓛闻言,郑重说道:“是,卑职领命。”说完,蒋瓛也不顾自己大伤未愈,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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