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储云也来了?
念云深微微心头一震,自从上次萧储云砸了那救命鲜血之后,就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她原本以为,今天萧储云是不会来了,尤其现在宴会都已经进行了一半了。
可没想到萧储云居然还姗姗来迟。
来者是客。
要是在以前,念云深肯定不待见萧储云,可自从上一次鲜血的事情,还有萧储云为她挡箭之后,说实话,她也不那么觉得萧储云有多差。
只是以往势利眼了一点。
“储云也来了?快快,来这儿坐。”皇上也是很久都没有看到太子了,之前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御花园,那个时候为了照顾莫寒绝,他对萧储云也多有疏忽,当时萧储云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现在他来了,皇帝便亲热的拉着他的手说话。
“大哥!你怎么才来啊?大家都等你好久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莫寒绝这丫的,总是死不死人不罢休。
这话听起来确实是很正常的,可是仔细一想,似乎是在说——大哥,你怎么那么大的架子,现在才来啊?父皇都来了,你才来,要是这会儿才来,倒不如不来了呢!
念云深小小翼翼的抬起头,不敢去看萧储云脸上的狂风暴雨。
周围的大臣也纷纷假装咳嗽东看西看,颇有些尴尬。
可没想到,等念云深抬头去看萧储云的时候,却是发现人家面带微笑,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三弟,皇兄在路上遇到了一点事情,耽误了,才来的那么晚,我再次先自罚一杯。”
皇帝也笑道,“哈哈,一点小事而已,早来晚来都一样的,好了,储云,快来看看你弟弟的腿,真的被念云深治好了,想不到云深居然还真有这样的本事。”
萧储云缓缓走到莫寒绝的面前,一脸欣慰的拍了拍莫寒绝的肩膀,“三弟,你好了大哥就放心了,来,这是大哥送你的礼物。”
说罢,萧储云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晶莹的蓝田玉,上面雕刻着一条精美的锦鲤。
“哇,好漂亮的礼物啊!”莫寒绝欣喜若狂的接过。
这边看起来其乐融融,可周围却有些尴尬?
大伙儿的眼珠子都有意无意的看向念云深这边。
谁都知道,这念云深和太子此前是有婚约的,虽然现在已经解除了,可到底曾经有一层这样的关系,未免尴尬,再者,这一次最主要的,分明就是念云深册封郡主,来的人,只有极少数给莫寒绝送礼物的,大多数都是为念云深准备了礼物。
毕竟她才是今天的主角。
可是看萧储云这样子?从一进来,就一句话都没有和念云深说,甚至连个正眼都没有给念云深。
现在送礼物也还偏偏只送给莫寒绝,而念云深却没有?
来的又那么晚,明显就是不给念云深面子,既然是这般作态,那还来干嘛呢?
莫寒绝也傻乎乎的流着口水,追问道,“大哥,我的礼物都那么好,那云深妹妹的呢?你不是顶喜欢云深妹妹的吗?”
“…………”众人。
莫王爷啊,您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现场所有人都避免触碰的问题,偏偏您倒好,一来就人太子殿下尴尬到极点。
萧储云也微微愣了一瞬,而后抱歉的朝着念云深说道,“云深妹妹,还真是不好意思了,这次来的比较匆忙,所有就忘了你的礼物了,还请云深妹妹不要介意。”
“没关系没关系,太子哥哥人到了心意就到了,礼物乃是身外之物,不在意的。”念云深连忙摆手,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她总觉得对不起萧储云,这礼物不礼物的,没有也就罢了。
“云深妹妹理解就好。”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萧储云,虽然也是面带微笑的,可这样的微笑,总感觉和以往的有些不同?
似乎?有些阴冷?
念云深甩了甩头,告诫自己这是过是个错觉,萧储云虽然有些时候有点可恶,可到底本性不坏,阴冷还不至于。
听说念云深居然没有礼物?莫寒绝低头挑眉一笑,而后忽然喊道。
“父皇父皇!大哥送我的锦鲤真的特别好看,儿臣要给父皇好好看看!”莫寒绝这个傻子捧着那条蓝田玉的锦鲤朝着上座的皇帝跑去。
可就在上阶梯的时候,忽然‘不小心’绊倒在那阶梯上面。
“哎呀!”
伴随着莫寒绝的哭喊,还有一阵玉器破碎的声音。
“哐啷——”锦鲤摔在地上,顿时碎成了千百片。
萧储云嘴角一抽,知道父皇对这个傻子的看重,所以他给这个傻子的礼物,从来都不会差。
这蓝田玉本来就珍贵稀少,这么大一块雕成锦鲤更是难得。
没想到这傻子居然就这么给摔了?
要不是真知道这是个傻子,萧储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呜呜呜!父皇,我把大哥送我的礼物摔坏了,呜呜……”莫寒绝看起来那是绝顶的难过啊!
此刻哭天喊地的跑到皇帝的怀里,哭诉了起来。
念云深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傻子的演戏天衣无缝啊,本来做错了事情要挨骂的,他这么一哭,美男无辜的小脸红彤彤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这幅我见犹怜,连念云深这个女子都自愧不如,更不要说别人了。
果然,皇上看到孟萧然哭的这么伤心,立马就原谅他了,拍着他的背脊安慰道,“朕的宝贝啊!快别哭了,不就是一件玉器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别划破了手才是。”
说着,还特意去看看莫寒绝的手受伤没有。
“呵。”萧储云发出了一道极细小的自嘲声,别人或许没有听见,可站在他身边的念云深可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是啊,身为太子,未来的储君,在和一个傻子王爷的面前,对比居然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的东西就可以无所谓了,莫寒绝的感受就是最重要的。
轻笑之后,萧储云还要强颜欢笑,“是啊,三弟,不过是件玉器,改天大哥再送给你,别伤心了。”
“恩,还是大哥和父皇好。”莫寒绝摸了摸眼泪,又复而笑作一堆。
这变脸的速度,简直比女人翻书还快。
因着这件事情,萧储云在宴会上喝酒都心不在焉的。
常常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在角落自饮自酌。
大伙儿看太子表情严肃,也不敢上前搭讪。
念云深却一直想着上一次萧储云为她求药的那句话——为了这瓶血,我付出了十几年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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