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绝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耐烦,“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呢,亏得我一早就在门口等你,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去丞相府找你了。”
念云深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还真别说,她差点都忘记了?也就是才想起来而已。
“知道了,我是来迟了一点,可到底还是来了不是吗?过了明早,你就能光明正大的站起来了,说说吧,你要怎么好好谢我?”念云深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拖着下巴天真无邪的看着莫寒绝。
莫寒绝眼底闪过一丝鄙夷,“还要谢谢你?我越想越觉得这笔交易不划算。”
“你该不会反悔吧!”念云深大有一种,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掐死你的意味。
“切?”莫寒绝斜睨了念云深一眼,悠然的说道,“我是那种人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行了,你说吧,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念云深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毕竟她接下来说的,可不是小事情,她为莫寒绝做的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她不敢保证莫寒绝会帮助自己。
“我要找回我的白龙泪!”
“什么?!”
果然,莫寒绝震惊道,“你说的可是天门神器白龙泪?!”
“你知道无门道和天门?”念云深这有些诧异,这个闲散王爷知道的可不少。
莫寒绝也不隐瞒,反而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念云深,“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稀罕事,可对于我来说,就是常识好不好?”
念云深不想和莫寒绝耍嘴皮子,断然问道,“你就给我一句话,你帮不帮我?”
“念云深,你这个要求太过分了,我要你帮我的,只是一个小忙而已,你却要我去找白龙泪,那可不是小工程。”
其实念云深早就猜到莫寒绝不会轻易帮助自己的,可现在话都说出来了,岂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哼!莫寒绝,你这话可没说对了,什么叫做我帮你的只是一个小忙?我帮你的,那可是欺君之罪!那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的,而你现在只不过是要去帮我找白龙泪而已,这点小忙,你还推脱?我现在就去告诉皇上,这么多年来,其实你不是瘸子,更加不是傻子!”
说完,念云深就佯装要往外走。
“哎哎哎!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找白龙泪的事情,就交到我身上了,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的!”念云深有些急躁,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莫寒绝无语白了她一眼,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回自己的座位。
“你先别着急啊,你也知道,我现在也只是恢复了我能走路的事情,可在月国,我依旧是众所周知的傻子王爷,正式出面去给你抢回那白龙泪,势必会暴露我私养军队的行踪,所以,我只能给你提供线索,让你自己去找,毕竟,在你的名下,是有一支堂堂正正的暗影教!”
莫寒绝摊开手,似乎在说,我能帮你的也就到这儿了,你要是再不满意,你就去和皇上说吧。
“成交!”念云深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莫寒绝这个提议,伸出手来,和莫寒绝击掌。
————
第二天破晓,白昼将黑暗缓缓逐向天边。
念云深早早的就起来收拾打扮了自己一番,身着一袭烟霞色的弹花暗纹锦服,简单的梳了一下头发,想从首饰盒里找一支素雅的簪子。
可是翻来翻去,都只是一些庸俗的金蝴蝶,孔雀玉屏簪,翡翠鎏金步摇,和她这身素雅的衣服完全不搭调。
“小枝,这些簪子都什么眼光啊?统统打赏给下人吧!”
让她戴着这些浮夸的簪子出门,还不如什么也不戴。
小枝小跑着过来,将打包好的包裹放在念云深的手里,“小姐,这些可都是你以前最喜欢的簪子。”
“现在我不喜欢了,这些首饰都老气横秋的,一味地追求华贵,可我现在才十五岁,难道不应该青春靓丽一点吗?”
念云深一边说着,一边就朝着外面走去,她和莫寒绝约好了,今天要一起进宫联合国师演戏的。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莫王府的马车,鎏金镶边的梨木雕花马车,顶上一大颗金珠。
俗,俗不可耐。
难道傻子都喜欢这些浮夸的东西吗?
以前的她,和现在的莫寒绝,都是著名的傻子。
“王爷,您早啊。”
莫寒绝掀开帘子,慵懒的靠在马车边,朝念云深悠然而笑,那对勾人的眸子微微眯起,更显得凤眼狭长,玉白手指缓缓的勾起自己的一缕黑发,无限风流。
别说,莫寒绝要是不开口,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简直就是一副绝美的风景画,怪不得是和孟萧然齐名的四大美男。
可他一开口。
“阿嚏!念云深,昨晚你抢了本王的鸡腿,今日本王定要趁机在父皇面前参你一本!”
“噗嗤!”旁边的小枝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姐,鸡腿是怎么回事啊?”
远书也立马扯了扯莫寒绝的袖子,“主子,快别说了!”
念云深俏皮一笑,直接跳上莫寒绝的马车,“有本事你就去告啊,看看本小姐会不会怕你。”
莫寒绝气嘟嘟的环着手,“走着瞧!”
远书看念云深居然这么自来熟的就跳到莫王府的马车上去了,斜眼,没好气的说道。
“念大小姐,您的马车在旁边呢,这是我们王爷的马车,您才和太子殿下接触婚约,又在大街上表白萧然公子,现在和我们主子共乘一车,不太合适吧?”
“哎哟!你还跟我扛上了?”念云深蹙眉,眼底却是含笑,没想到乘个马车还那么麻烦?
远书张了张嘴,还想在说什么。
却是被马车内的莫寒绝打断了,“远书,闭嘴,本王要和念云深在马车里大战三百回合!”
“噗!”远书一口老血啊,“王爷,话不能乱说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大战三百回合,不太好吧?
念云深听见这话也是一脸懵逼。
莫寒绝却是勾了勾唇角,从身后拿出了一盒棋子,“我说的是下棋,远书……”
后面的话,似乎有一丝嘲笑和意味深长?难道被王爷耍了?
摇了摇头,远书心里:不可能,王爷是傻子,定然想不到这一层,是我这个污秽的脑子想多了!
当时也十分尴尬,憨笑道,“是是是,没什么不妥的,王爷和念大小姐只是想在一起切磋棋艺而已,共乘一车也很正常。”
看了车夫一眼,“还不快走!”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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