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简短捷说,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到一百多个回合没分输赢,李义山的心里可有点急躁了,看来这个蛮夷大个子实难对付,要这样打下去,我是只输无赢。怎么办?当下李义山眼睛一亮,计上心头,暗想道,我何不用自己的独门绝技阴阳童子腿赢他,只要他中计,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祭日。
李义山想到这里,打着打着虚晃一招,飞起左腿蹬大个子的肚子。大个子往旁边一闪身,紧接着"刷!"一抄李义山的腿,当下李义山便是心中暗喜,心道你倒霉了,我这只腿是假招,就见他就劲使劲儿"刷!"这身子就跳起来了,把右腿扔起来蹬这个大个子的肚子。
这招可真厉害,李义山有踢柏木桩的功夫,力有千斤,耳轮中就听到"啪!"正把大个子给蹬上,李义山以为这一下能把蛮夷大个子踢到擂台之下,哪知道没踢动,这个大个子早就作了准备了,舌尖一点上牙膛,较一力丹田混元气,使得浑身的力气,这肚子溜鼓往外一崩,把李义山的腿给崩出去了。
见到自己的算计失败了,当下李义山就是一愣,"啊!拿命来!"就在这时候,大个子抡起掌来奔李义山顶梁门便击。李义山当下冷汗都下来了,一看不好,转身甩头,脑袋前身躲开了,后背没躲开,这一掌正叫人家拍上,"啪!"把李义山打得"蹬蹬蹬"往前跄了六七步,"咕咚"栽到台板上,"哇"一口鲜血喷洒擂台,顿时人事不省,双腿一蹬,死的不能再死了。
台下的众人一见到李义山也则死了,都是一阵的惊呼,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李总镖头也不是这个蛮夷辽人的对手,一个个都是摇头叹息。
“哈哈哈,你们汉人都是软蛋,软脚虾,懦夫!”大个子站在台上嚣张无比。一时间有连着冲上去四五个人,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失败告终,死伤惨重。
就在这时,突然聪底下蹦上来一个,这人长得身材高大,头戴逍遥巾,身穿黄布袍,腰系丝绦,双垂灯笼穗,胖袜云鞋,背后背着一支单拐,手拿一把折扇;往脸上看,他面似银盆,两道苍眉,一对俊目闪亮如灯,鼓鼻梁,方海口,五绺花白胡须。
大个子看了看来人,当下说道:“老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你还敢过来,这里可是登州擂,你上来干什么?趁着爷爷现在心情好不与你计较,快走开。”
那老头呵呵一笑,看了看大个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都打量了一遍,然后说道:“老朽就是来打擂的,听说这里有个没有教养的狗东西在这里卖弄武艺,所以老头子也凑一凑热闹。”
大个子一听这老头也是打擂来的,当下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呦呵,谁家的裤子没有提上,把你给露出来了,老不死的,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今天你要打擂是不是,那好,爷爷我就成全你。”
底下看热闹的百姓也是一阵的劝告,老头看着得有六七十了,怎么能够是这虎背熊腰的大高个的对手,都是纷纷劝他下来,可是这个老者呵呵一笑,依旧站在那里。
老者对底下劝告的百姓好像没看到一般,背着手不住地打量着这个擂台,不住地点头,说道:“不错,不错,擂台倒是不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法,这擂台高达三丈六尺,与别的擂台不同,没有梯子。这么高,又没梯子,这就要看你的真功夫了,假如连擂台都上不去,那你就甭打擂了。
还有,这座擂台十分宽阔,都是用半尺多厚的台板铺的,让木匠用刨子刨得溜光,上面铺着毡子,刷平刷平的。这擂台宽有四丈八,长有五丈二,上面用芦席搭着顶,翘檐卷脊,金碧辉煌。正中央悬着一块金匾,用金纸贴的大字离多老远就看见了,上写“登州擂”;四个角上挂着宫纱灯,在席棚上并排插着十八面彩旗卷动,显得十分壮观。擂台的后面有大红的帏幕,没有上场门、下场门。这后台比前面还宽绰,摆着桌椅板凳,是供人休息、候场用的。
当下大个子对着老者说道:“兀那老匹夫,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爷爷虽然身经百战,但是从来不杀无名少姓之人。”
老者哈哈一笑,当下说道:“老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丁震是也!”
那辽人大个子听后眼睛便是一亮,显然他是听说过丁震大名的,当下说道:“我说这不是蓬莱四仙之中的丁震老英雄吗?久违了!久违了!没想到老英雄如此赏脸,上了我这登州擂台,莫非要与我较量不成。”
丁震冷眼看着这个大个子,当下冷哼了一声,说道:“哼,别人不知道你是谁,老夫可是知道,你便是辽国的殿前大将耶律飚,当年在边境屠杀我大宋子民三百一十九人,老夫对你可是恨之入骨,我不光找你较量,我还要跟你算账,过去这笔账该了结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大个子耶律飚闻听,当下便是冷哼一声,说道:“哼,姓丁的,你别在我跟前卖狗皮膏药,还是那句话,我耶律飚怕了不做,做了就不怕。人生一世迟早是个死,何况我已经杀坑成千上万个南蛮子坑,什么我都不怕。丁震,这大宋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跑到这里送死,你来得正好,咱们不用说废话,当场就动手,你把我赢了,你出气你报仇;我把你赢了,合该你命丧,你就拿命来吧!”
这耶律飚说着,眼珠子都红了,青筋都鼓起来了。对面的丁震点了点头:“好,也乱,既然如此,你说吧,咱是比拳法呢?还是比兵刃?”
当下听得丁震之言,耶律飚沉思片刻,说道:“丁震,我看还是比拳法为宜,在擂台上用兵刃,未免有点野气。”
“好,听你的。”说着丁震把腰间的兵刃放在擂台口,周身上下收拾利落,“刷!”在擂台上转了几圈,就战在一处。
这辽国大将耶律飚可不是一般的人,从他出世以来,几乎没打过败仗。那可是有绝艺在身的。尤其今天这个处境,丁震可是大名鼎鼎的老英雄,不容他留情,他把压箱底的招儿全端出来了。就见耶律飚一声大喝,双掌挂风,快似闪电一般。
再看老英雄丁震也是人中的英雄好汉,世外的高人呀。老头子之所以登台,就是打算给大宋的百姓和绿林上的好汉撑腰鼓气,他能客气吗?面对强敌,他也把压箱底的招儿拿出来,故此,两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八十多个回合不分上下。台上台下的人全都惊呆了,十几万人的场子鸦雀无声,不管是内行,还是外行,不管是男是女,一个个直着脖子,瞪着眼睛,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底下的晁盖等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两个人,晁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对这个世界非常的了解了,不仅仅有梁山好汉,还有一些成名已久的老英雄,那可都是世外的高人,一个个来去如飞,厉害无比,晁盖一直都想见一见,没想到今日在这登州擂上见到了。
说实在的,要不是梁山的事物缠身,他真想去拜访这些高人隐士,尤其是这个蓬莱四仙,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相遇,一句话没说,老头儿登台了,而且遇上强敌耶律飚,怎能不叫人担心呢?故此,晁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旁边的石宝往晁盖跟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哥哥,您看他们谁胜谁败?”
晁盖晃晃脑袋,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还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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