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芙怒极反笑,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同眼前这个近似于癫狂的四小姐解释,自己是个香附生出来的个主儿,自然没法说她是个恩将仇报的人。
“纵然小姐有办法去为难屈伯与玉竹,我亦有办法叫你没法见人。”墨芙在学堂里新学了一个词儿,叫做以牙还牙,她还特意问过一回初辛。
初辛说,以牙还牙,就是别人如何对你,你就如何对他。
墨芙当时还记着自己欢喜的对初辛说了,自己对他一定是以牙还牙的,初辛笑的更什么似的摸了摸她的都说,这个词,想必自己一生都是不必用的。
如今这个情形,墨芙恍然就悟了,自己此刻就是在以牙还牙。
墨芙终于也懂了夫子拉着权风天的耳朵一边训斥一边说,学好不易学坏难的奥妙。
权风萍看了看外头渐渐将黑的天色,知道只需要再拖一拖,权义就能来自己这里,看见墨芙了,隐约将她都听见外头冰儿跟父亲请安的声音了,于是狠了心哭到:“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那国色天香的姿色,所以才敢这样勾()引了初辛,又来为难我了吗?”
墨芙看着权风萍上一秒钟还是色厉内荏,下一秒就做了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状,这是装给谁看呢?
墨芙尚在犹豫,要不要去安慰权风萍,她到底不过是个小女孩儿的,权义就沉了一张老脸走了进来。
权义进门就听见权风萍在哭,今儿刚刚动了将四丫头做筹码的心,她就被人为难,莫不是自己做什么都要事事不顺吗?
这样想了,权义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欺负他姑娘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只看了一眼墨芙,权义就惊呆在了屏风处。
怎一个烈焰红尘,红裙如火,身材妙曼的女子,如何就会在四姑娘的房间里来呢?
生怕惊动了这个仙女儿似的女子,权义竟然退后了一步,站在了屏风的后头,静静的看着里头的两个女孩。
权风萍低头看见屏风后头的靴子,知道父亲已经来了,立刻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抬起头,转到墨芙跟前,背对着屏风,露出一脸凶光,说道:“你不过是我三哥捡回来的,怎么我叫你去觐见父亲,委屈你了不成?”
权风萍这话,自然是说给权义听的,权义当即心里就不悦了,如何说,自己也是当朝宰相,管这女子多么的明显动人,显然从穿着上都不会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小姐,再一想,既然萍儿说了她是老三权风天捡回来的人,自然出身非苦即孤。一个寒微至此的女孩儿,竟敢无视他相爷的权威,权义心中已恼,正要出去训斥她两句,却见墨芙一袖子将权风萍甩了,甩下一句:“不知所谓。”竟然化作一阵清风,不见了踪迹。
权义此生自认为自己是见多识广的,好端端儿的一个人,竟跟变戏法一样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了!
权义尚在震惊,却听见权风萍尖叫了一声,晕倒在里头,立刻进去探了探权风萍的鼻息,又对外头喊道:“来人,来人,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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