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来,便歇着吧。”权风萍收了笔,尾上的一笔却拖沓了,权风萍拧了眉毛:“临到最后,竟然败了。”
墨芙听了权风萍的话,吐吐舌头,调皮的跑了出去。
冰儿端着净手的水进来,巧了看见墨芙欢乐的跑出去,一肚子的怨念,一边伺候权风萍洗手,一边说道:“小姐,你看她都成什么样了?”
权风萍冷冷的看了门外一眼,心道,人家不是个人,怎能以人的标准去衡量,面上却依旧平静,淡淡的说道:“闲谈莫论人非。冰儿,收拾了,今日我要去见一见姨娘。”
“是。”冰儿看着肃杀的权风萍,总觉得小姐自从初辛公子中了会元的消息传开后,整个人都不一样。
冰儿哪里能知道,权风萍不是因为初辛中了会元心生压力,而是知道初辛心意在墨芙身上,忧思劳神所致。
权风萍晓得初辛不仅仅是个有才华有家世的,还是个有担待又责任心的。那日当众拉了墨芙的手,自然就不会再放开她这手。权风萍只是不晓得,墨芙对初辛是如何说自己的身份,可显然初辛晓得她不是人。
“冰儿,你说芙儿这个丫头如何?”权风萍整理好了衣裙从屋子里迈出来,就看见墨芙在院子里逗花弄草,忍不住就说了这句。
冰儿眉毛一挑,冷哼了一声,说道:“骨子里狐媚的小妮子,不得好的!”
权风萍听着心里落了个影儿,没再说什么,带着冰儿一路过去水阁的路上就在思虑。
前头殷姨娘对自己说过,当初相符的死不死因为她冒犯了崔侍郎,而是因为父亲想拿香附去投石问路却被权夫人误会。
父亲跟权夫人之间的嫌隙也是从这处开始的,若是自己能够稍加利用,帮助父亲得享心愿,是不是从此以后,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自然就不同了。
权风萍心里想着如何叫父亲发现墨芙的与众不同,思量着脚就迈进了水阁的院子,远远的就听见殷姨娘在对父亲说话。
“奴婢不求上进,只求相爷不要跟夫人再置气了,夫人跟着相爷二十多年来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相爷这样,会叫人骂奴婢,奴婢不为别的,但求肚子里这个孩子能有个好声名。”殷姨娘看似句句真情,实则是另有图谋。
权风萍冷笑了一声,温婉着站在屋子外头,说道:“女儿风萍求见父亲,姨娘安好。”
“萍儿,是你在外头。”权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淡淡的:“你进来吧。”
权风萍近日在礼仪上头狠下了一番功夫,从门口款款进去,从容的行了全礼,权义眼前一亮,叹道:“四丫头也出落的一番人才了,殷姨娘你教导有功。”
殷姨娘却看出了此时权风萍与往日的不同,似乎对自己都带着疏离,浅浅的笑了,过去亲昵的扶了权风萍起来,埋汰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虚礼?”
“姨娘此言差矣,礼不可废,便是在独处也要三省吾身,既然是礼数,怎可荒废了?”权风萍虽然是对着殷姨娘说的,可这话却是说给权义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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