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初时大惊:“父亲明日还要早朝,若是您去贡院了,早朝怎么办?”
初荣臣自然也晓得,如果自己去了贡院,只为确认儿子的安危,定然会招来诸多非议,也会长时间成为同仁谈笑风生的谈资,可面子跟儿子比起来,儿子自然是重中之重,不可替代的。
“这个为父自然晓得,若然我不去,斯仙当真出事,我无法同你母亲交代不说,为父自己心里也过不去。”初尚书摆摆手说道:“万万不可先叫你母亲知道了,她若知道了,今日晚上定然又无法入睡了。”
初时叹了一声,明白父亲心意已决,只得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第二天天空将将明了,鸡还未叫第三遍,初辛就收拾好了行装,扣动了交卷的铃音。
这铃音引来了了收卷的考官并准备抬人出去的两个书童。
考官拉开阁子的门,里头并未有其他阁子那么臭气熏天,初辛也衣衫干净,面色红润,考官摇摇头,只当这公子不过是来戏耍一番,未曾用功,等到他将考卷密封装裱的时候,才大吃一惊。
初辛的卷子不用说,是这几日里头优等的一份,至于后面还有两日,有没有更优的不说,这会试,他定然是过了。
踩着初升的朝霞,踏着清晨的露珠,初辛怀着一份坦诚与释怀,背着行囊走出了贡院。
金波两个眼睛皮子都已经在打架了,猛然看见穿着白衫的初辛走了出来,立刻嚎了一声:“银波,公子出来了!”
银波心里担忧初辛,好几日没有睡了,昨夜里也是终于熬不住了,这才睡了几个时辰的,听见金波的叫喊,立刻醒了来。
银波跑过来时,初辛也已经走到了金波的跟前,饮了几口茶水。
“少爷,您含着参片不?”金波看着初辛这个状态,一时也打不定主意了。
哪个从里头出来的人不是如风烛残年一般的老人,风一吹就熄火了的。初辛平日里就不大好,今日太阳莫非打西边出来了?又或者初辛压根没有用功,所以才撑的了这些时日?
初辛看出了金波的疑虑,笑道:“回府吧,十日后就公布榜单了,不必多想。”
银波对着金波吐了吐舌头,喜滋滋的结果初辛的包袱,紧紧的跟在了初辛的身后:“少爷,咱坐马车吧,夫人怕是盼得连星星都盼下来了。”
初辛点点头对银波说道:“也好。”
金波将初辛上车很快就睡了,这次同银波说起来:“少爷还真是逞强,非要等到马车里才睡着,我方才看他那样,当真吓着了,以为他真的无事,结果。”
银波却不如金波的淡然,着急的问道:“难不成出来就躺下才是正常的?”
“自然。出来不躺下的才不正常,除非有仙人照顾着。”金波说道:“那会试岂是人人都过得去的坎儿?”
“那你同少爷回去,我去请老大夫,我怕少爷这次心血熬狠了,得找老大夫给看看,不然我也不放心。”银波不容分说的跳下了马车,往大夫家里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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