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波刚刚出去,初辛就着了中衣起来,走到外头对着墨魁轻轻的呼唤道:“芙儿,芙儿,你昨日可听见我母亲的话了?”
昨日初夫人虽然没有闹出大的动静,可墨芙耳聪目明,初夫人话悉数落进了墨芙的耳朵里,说心里不难过,怎么可能?
本来想等着所有人都离开了,她再同初辛商量商量,不想银波左右不肯走,只好气的闷在墨魁里头窝了一晚上。
这会子初辛来问了,墨芙哪里能不委屈,从墨魁里跳了出来,扑进初辛的怀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芙儿,还请你等一等,我等过几日,过了会试,母亲高兴的时候再去求一求,她说不定就应了。”初辛听见墨芙哭,比听见昨日自己母亲哭还要难受几分,再三劝慰道:“请你再忍耐这几日,莫要再哭了,你这样,我只觉得自己无能。”
初辛的说着,声音越说越小,眼泪也没忍住从眶里无声的流了下来,握着墨芙的手也微微的抖了抖。
墨芙敏锐的觉察到初辛的异样,迎着晨光看清了初辛脸上的痛苦,不哭也不闹了,用手指抹了初辛的泪,尝了尝,叹了一声:“是苦的。”
初辛被墨芙这幼稚的行为逗笑,说道:“眼泪哪里有不苦的?”
“有,我觉得有。”墨芙咬着嘴唇还要分辨,银波的脚步声已经靠近了门边,墨芙对初辛笑了笑,闪身躲进了墨魁。
银波进来左看看右看看,摸着头感慨道:“公子,你怎么起来了?可是在同谁说话呢?”
“没有,只是醒来了,起来开个窗子,透透气。你可见我房子里有谁了?”初辛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坐回床前,银波就端着洗脸水放到了脸盆架子上。
银波一脸拧毛巾一边感慨了:“真是奇怪了,方才我明明听见公子在同什么人讲话呢?真是奇怪了。”
“自言自语什么呢?银波,快些过来,今日我想多看几本书,再跟夫子多请教几个问题的。”初辛说罢自言自语道:“因为过几日要会试,我要努力上进,好得个名次,叫母亲高兴了,自然好说些。”
银波递了毛巾看看初辛,面上也没有什么异样的,于是就问了:“公子,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
初辛摇摇头,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笑着站起来穿好了外衫和大氅,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路过墨魁还笑的特别明丽的点了点头。
初辛走得急,银波来不及收拾洗漱的水,随便搁在那里,想着回来时收拾便是了。
墨芙等他们走了,左等右等不见初辛回来,把房子里都收拾了一遍,听见响动才躲到墨魁里躲一躲,这一天过得甚是无聊。
好不容易盼着初辛回来了,银波却还是不肯离去。墨芙有些闷气,可又不能跳出去叫银波离开,只能怏怏额看着银波睡在初辛的身边,像个守着宝贝的护法一般。
墨芙和初辛对银波倒是一样的评价,果真是一个忠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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