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权相爷草菅人命吗?”初辛愕然:“就是奴才丫头,也是有王法管束的,并不是他可以生杀予夺恣意妄为的。”
墨芙一听,忍不住吃惊的问道:“府里的丫鬟奴才,隔三差五便有送命的,难道这不是正常的吗?”
“当今圣上贤德,皇城之中人人守法度日,岂会是那黑暗的过去一般,视乎人命如草芥?”初辛瞪大了眼睛,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墨芙却能感受到他一身的愤慨。
“既如此,权相爷这样就是违法乱纪了?他会被革职查办吗?”墨芙心中一紧,抓初辛的手:“他会被杀头吗?”
初辛红着脸,僵硬着坐直了身体,轻轻的调整了呼吸,安慰道:“你可是担心权相爷牵连诸多的人?”
墨芙突然就笑了,初辛不懂墨芙这笑是为了什么,试探着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恶人也是有人收拾的。”墨芙说这话时,心里想的是香附在常山怀里那样的悲惨死去的样子。
“芙儿,我竟然没有问过你。”初辛感受得到墨芙情绪里的悲凉,忍不住靠得离她近些:“前程往事过去了便罢了,恶贯满盈的时候,老天爷自然会收拾他。如今不说这个,只说你叫我如何养那墨魁,你的本体墨魁现在何处?”
墨芙这才惊呼了一声:“糟糕。”
她出来时本来就晚了,这样一耽搁,时辰去了大半,虽然仍旧是夜里,自己却记不起来路了,外头下雨道不妨碍,只化作风儿感受墨魁飘回去是无妨的,就怕回去的迟了,玉竹无法找借口把墨魁搬出去。
“怎么了?”初辛不知道墨芙:“可是有什么不妥的?”
“没什么,你记着,明日下学去相府后边的角门,我叫玉竹姐姐把我的本体挪过去,不可去迟了,不然,若是真来了能人,你我的缘分只怕就要尽了。”墨芙再三叮咛后,跳了窗子离开。
初辛看着窗子随着风雨摆动,就笑了起来。冷不防看见门口一个人影,便唤道:“银波,是你吗?”
银波方才是不放心初辛一个人,回去拿了床被子又折返过来,虽然人是睡眼朦胧的,可刚才分明是瞧见有人跳了窗子,自己在外头却又没有看见人,一时都呆在了那里,听见初辛的声音,这才晃过神来,退了门进去,抱着被子走到了初辛的床前,一屁股座下说道:“银波放心不下公子,过来给您守夜。”
“好,睡吧。”初辛说完,就这么躺了下去。
银波进来的急,初辛连衣裳都来不及去脱,屋子里暗淡,突然天空里闪了一道惊雷,初辛担心墨芙,一下子坐起来,银波就看见了他还穿着衣裳,赶紧点了蜡烛,过来给初辛宽衣:“公子,你不是说已经睡下了吗,怎么连外衫都未退下的?”
“不过是方才突然间有些困顿,于是就没有来得及。”初辛淡淡的说着,着了个中衣,走过去撑开窗子,望着相府的方向,又看着那真正的惊雷,心里十分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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