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荷院的门口,香薷有些个犹豫,这会子已经晚了,若是权风萍已经睡下,岂不是不美?
香薷还在犹豫,院子门里迎面走来了殷姨娘的丫鬟霜儿。
“霜儿,你怎么在这里?”香薷跟霜儿两个互相行了个礼,先开口问道。
“霜儿得了姨娘的话,来交代小姐,今儿晚上的事儿,只当做什么都没有过,不可乱说。”霜儿笑着回答:“想必姐姐也是得了夫人的吩咐,交代各院的吧?”
“正是如此。”香薷答道:“既然姨娘已经交代过了,那我就不必多此一举了。”说罢,香薷转身离开,如此还有一地方要交代,便是相爷平时独居的清风斋。
清风斋内没有多少佣人侍从,只有相爷的贴身侍从卫生和书童苏木两个人。他们二人里头,卫生谨慎从不多话,苏木也好说话的很,因而香薷心里便放下了心。
经过花园,香薷忍不住含着泪一声慨叹:“香附姐姐,你去了也好,免得留在这悲苦的相府里头,不是个人形。”
刚说完,便似乎看见了个小香附从眼前一晃而过,香薷立刻揉了揉眼睛:“方才我看见的,莫不是香附姐姐不曾?”
香薷跑进园子里,遍寻无果,突然觉得阴风阵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香薷小声的在园子里说道:“姐姐,是你吗?”
风吹而过,墨魁迎风摆动,并未显形,只看着香薷担忧的观望了一整离去,这才从花里头弹出来个头,嘻嘻的笑了几声。
香薷去完清风斋回去卿明院便病下了,直到第二天没有到权夫人跟前出现,权夫人才知道。
“香薷呢,去哪儿了?”权夫人吃完了早饭,见只有香茗一人在边上,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便开口问了。
“禀夫人,香薷昨儿回来就病下了。”香茗小声说道:“听下头人说,好像是在花园里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权夫人一听,把桌子拍的清响,怒吼道:“胡说八道!”
香茗吓得跪了下来,不敢再多言。
权夫人再三隐忍,依旧觉得心中怒气难消,瞪着双眼,对香茗说道:“你去叫香薷给本夫人过来,我到要看看,她是哪里不舒服了!”
香茗听了,点点点头,马上从夫人房里出来,往香薷的房间走去。心里慨叹了一声,如何夫人对自己带过来的陪嫁女都这般狠心,自己一个老夫人硬塞过来的奴婢,能好过到哪里?
“香薷,你可好些了吗?”香茗对香薷此刻更多的是将心比心,语气便柔和了。
香薷听到香茗的声音,立刻挣扎着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却来不及梳好头。
“怎么,你要出去吗?”香茗见香薷如此虚弱,却还是要起身,心下疑惑。
“劳烦姐姐替我梳头。”香薷气喘吁吁的说道:“香薷此刻真的是有气无力。”
“好。”香茗进来,很快便替香薷挽好了发髻。
香薷起身,虚弱的说道:“莫让夫人久等,我随姐姐去吧。”
“我都没有开口,你如何知道?”香茗大惊,原来香薷心里如此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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