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义话音一落,已经有两个家丁拿了木棍上来,可看着血肉模糊的香附,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崔侍郎去换了一趟衣裳,已然清明。自己被下人伺候着一边换衣裳,一边就在思索,今日之事该如何善后。多方思考却还是想不出一个好法子,只能硬着头皮,磨磨蹭蹭的往宴席上转回去。
远远的就听见一个女子凄厉的叫声,心里就在打鼓,等转到园子里头,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血肉模块人被两个家丁押着,后头两个还拿着木棍杵着没有动弹。
只听得权义一声怒吼:“还愣着干什么?”
那两个家丁便狠下心来,将手中的木棍挥下。
崔侍郎都忍不住将袖子扬起来,将脸面一遮,心里想着那挨打的女子只怕挨了这下就会一命呜呼了。
香附也在心中默默说道:“常公,我与你此生无缘了。”
谁知道那木棍却并未落在香附身上,两个家丁回头一看,原来常山已经赶了过来,此时两手抓住了木棍,使劲往后一拽,那两个家丁便随着那两根木棍飞了出去。
家丁摔倒在地后,疼得龇牙咧嘴,大声呼痛。
权义气的全身发抖,对着将香附搂进怀中的常山喊道:“常山,你这是要反了吗?”
常山将气息微弱的香附抱了起来,黑着脸说道:“今日是在下离开相府之日,你等谁敢拦我?”
崔侍郎见着这情状,立刻转身,趁着众人未发现自己,离开了园门,对身旁的小厮说道:“本官要如厕,你带本官去吧。”
那下人也被花园里的场面吓着,崔侍郎这一问,立刻点头哈腰的领了崔侍郎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权义抖了抖袖子,哼了一声,道:“好啊,常山,你这是仗着天门山白云洞的气势,在我宰相府行凶撒野啊!”
“相爷严重了!”常山中气十足的说道:“我只是要带着我未婚的妻子离开这是非之地,如何就是新行凶撒野了?”
“你可以走,她一定要留下!”权义懒得与常山做那口舌之争,指着常山怀中的香附说道:“她是我相府的奴婢,生是相府的人,死是相府的鬼!”
香附此时在常山怀里,喘过来了一口气,在常山耳边轻声说道:“香附此生难报常恩情,唯有以死明志,以保清白。”
常山听了怀中香附的话,感动的五内俱焚,以气吞山河之势问道:“敢问权相爷,一个男人若是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可算的上男儿汉?”
权义一愣,旋即明白常山的决心,冰冷的回答道:“那也要看着男儿是否有本事去护着她周全。”
“好,权相”常山说罢,从身上脱下外衣,将香附绑在自己背后,单手背好了她,一手抽过身旁摔倒家丁的木棍,喝道:“如此,今日常山得罪了!”
权义往后退了三步,白了脸,说道:“你想作甚?!”
常山思索了片刻,觉得越过水阁往西边而去离开相府最近,于是不再搭理权义,便往西边走去。
权义见此情状,知道常山想走,立刻怒道:“还不将人给我拿下,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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