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自作主张?包括伤害我腹中的孩子,害死奶奶这些事情,都只是他自作主张?”
“当然!我怎么可能参与到这样的事情里面!”
孙远的神色一点点的变了,就算他在极力的保持冷静,但他微微发红的眼眸已经出卖了他。
“可旁人都说,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一直以来,都是他心甘情愿地为我做这一切!你别故意挑拨,让佑寒误会我!他喜欢我,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如今,他自己一时脑热,做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凭什么要跟着背锅?”
录音播放结束。
沈念安不疾不徐地将手机收了起来。
而孙远此刻的脸上,正翻涌着非常复杂的情绪,有心痛,有难以置信,有自嘲,也有恼恨。
“都听到了吧?你什么都心甘情愿地为她做,可人家并不领情啊,现在甚至着急跟你撇清一切的关系。”沈念安看到他的情绪差不多了,就不疾不徐地这样说道。
一方面,就是想要让孙远往后的日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另一方面,则是想要确认一下,到底卫君宜有没有参与到那些事情之中。
如果有,卫君宜也得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
孙远紧抿着下唇,虽然情绪崩了,但似乎还是不打算跟沈念安多说什么。
沈念安一下子就明白了。
说得好听一点,孙远这叫爱卫君宜爱得很深。
说得难听一点,那就是有点贱有点蠢了。
“你应该认得这条项链吧?”沈念安又从口袋内掏出了一条项链。
孙远这才抬眸看了过去,在看到项链的那一刹那,他分明流露出了诧异之色。
这不是他之前花了大半积蓄,给卫君宜买的那条项链吗?
“这项链怎么在你手里!是不是你对君宜做了什么!那段录音,也是你逼着她去录的,对不对!”孙远直到这一刻了,还是愿意相信卫君宜。
“前阵子,她把这条项链拿去卖了。”沈念安并没有就这条项链的由来多说什么。
这条项链是从华瑞珠宝,也就是姜黎的公司那边买走的。
所以,卫君宜卖的时候,也是来到了华瑞珠宝的分店。
那天,恰逢姜黎巡店,正好就看到了。
对于卫君宜,姜黎也没什么好感。
随后就打电话告诉沈念安,说卫君宜已经困难到要去卖珠宝首饰这些了。
姜黎还特意去查了一下,得知这条项链的买主是孙远。
沈念安一开始也没将这样的一件事放在心上。
没想到今天这件事,还派上了用场。
孙远满目受伤的盯着那条项链,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的攥了起来。
就这么卖了……
他花费心思跟大半积蓄所买的礼物,对她来说可能就只是一份普通的礼物而已。
说卖就可以卖了。
最可笑的是,前几天他还问过她,怎么都没见她戴那条项链。
她当时就有点支支吾吾的。
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的。
而他为了她背上了这样的罪名,她一点来看望他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觉得他是自作自受。
那颗心,好像瞬间被揉碎了。
他为自己所编织的这场梦,也彻底醒了。
孙远,你早该认清楚,曾经带给你温暖的那个小女孩儿,她早已经变了。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
只是太贪恋过去的美好,所以逼着自己去做梦。
……
一个小时后,库房门口。
库房门刚打开,卫君宜便准备跑出来,却被迎面而来的两个人给控制住了。
卫君宜一阵心慌:“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你们敢对我怎么样,我也一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眼前的人却对她的话语充耳不闻。
在卫君宜被控制住了之后,这个人就端着手里的药,慢慢的来到了卫君宜面前。
卫君宜盯着那碗药水,恐惧之意更多了几分,挣扎得也更加厉害了:“这是什么,这……”
话音未落,这个人就一把捏住了卫君宜的下巴,将药水一股脑的灌了进去。
“唔……”卫君宜不停的挣扎着,试图躲避,但还是无济于事。
确定她喝下药水后,保镖才松开了她。
卫君宜跌坐在地,绝望且崩溃地问道:“你们到底给我喂了什么!”
“这种药,会让你的身体在往后的每个夜晚,都像是被无数的虫子啃咬一样,很痛,却无药可治。”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样的痛苦,卫君宜光是想想,就已经毛骨悚然头皮发麻了。
她难以接受的摇着头,说道:“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祁佑寒……让我见祁佑寒!我要见他!你们带我去见他!”
“扔出去。”为首的保镖扔下这两个字之后,就转身走了。
余下的几个保镖,很快就将又哭又喊的卫君宜给丢到了别墅外。
大铁门一关,不管卫君宜在门外如何歇斯底里,都没有人理会。
在楼上的房间内,沈念安跟祁佑寒,却是将这样的画面尽收眼底。
“凭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却只是让她承受这样的折磨,这已经算是便宜她了!”沈念安目光冰冷的说道。
原本,她对卫君宜只是有些不待见,只觉得这是一个势利并且有一定心机的女人。
但现在她才知道,这女人的心有多毒。
“现在,这只是一个开始。我想,她会慢慢后悔自己动了不该动的人。”祁佑寒漠然的收回了目光,并且一把拉上了窗帘:“别看了,弄脏了眼睛。”
“你现在什么心情?”沈念安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心情?”祁佑寒没明白,她到底是想要问些什么。
“她不是你的白月光吗?看到自己白月光卑劣的一面,这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吧?滤镜碎了一地?”沈念安满目疑惑的看着他。
祁佑寒蹙紧了眉头,脸跟着沉了下来:“沈念安,我等下就让管家去给你买点补脑的药品。”
“什么?”
“就你这样的记性,不得补脑吗?”祁佑寒一副不愿多说的神情:“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吧?我对卫君宜早已经没有那样的感情了!”
“哦,好的。”沈念安没有多说,心里却在暗想,感情可能就是这样吧,很容易就淡了。
祁佑寒对她的这份喜欢,说不定很快也就淡了。
如今的社会,遇到一个愿意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真的太少了。
“怎么,不信?”祁佑寒瞧她心思深重的样子,便这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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