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曹墨像是气不过,说着还肚子跺脚蹦跳了几下:“我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不气不气。”
秦笑之话语放得轻柔,诚恳道:“是我不该,不顾你的意愿就将你送出京城。我说过,咱们只要见面了,阿墨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你若是还真生气,那你打我,闹我。”
下不去手啊!
要是下得去手,曹墨早就恨不得好好闹他一闹。可说到底他们只是站的角度不同,他们谁都没错。
“那你还记得你在马车上对我说的话吗?”曹墨问他。
“记得。”秦笑之诚恳的点点头。
“我看你早就忘记了。”
曹墨一脸“你骗不了我”的表情,啾啾的叫了两声:“我说了,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我可以帮你,可你呢!”
一点都不顾及曹墨的意愿,强行做出这种事情。
“我知道,我都知道。”
秦笑之随即笑了一下,坐在了曹墨的面前,一只手支撑着脑袋,一只手挠了他的小脑袋:“阿墨你能回来,我很高兴,我也很意外。”
“哼!”
曹墨别过脸去。
秦笑之瞧着曹墨一副仍然气炸炸的样子,便耐着性子去安慰他,更是将果盘里的水果给他剥好来让他消气。
“是我错了。”
“阿墨就不要生气了。”
“来来来,这果子可好吃了,阿墨尝尝?”
果子香甜,面前的人说话一箩筐。
再者曹墨也并不是生气,他只是闹闹脾气而已,现在他觉得也差不多了,便也不再胡闹了。
曹墨仰起头,视线对着他:“那笑哥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一意孤行了。”
秦笑之抚摸着他的羽毛,笑了:“保证不会。”
你每次都这样说。曹墨心里埋怨了他一句。
不管怎么样,事情至少不会闹得那么僵,他们之间也是有什么都说开了。
于是曹墨问他:“那笑哥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
这是曹墨一直都想知道的,他只确定秦笑之是真打算想要做那件事,可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曹墨完全猜测不到。
因为和曹墨书中知晓的剧情,一切都不一样了。
更让曹墨觉得很困惑,他只看到了书中的小一部分,就直到萧国皇帝开年得了一场大病,后来曹墨就没再有机会看到后面的剧情了。
不清楚原文后续,这对于曹墨来说是最致命的。
秦笑之弯了弯唇角,嗓音轻缓说道:“我在等,等最佳时机。”
没错。想要做成一件大事,有一些事情是急不得,确实要懂得忍和懂得等。有时候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玄学,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那我陪笑哥你一起等。”
曹墨眨眨眼,声音软绵绵的带了一丝的坚定:“不管未来如何,我都愿意陪你。”
遇到一个真正懂你的人,让里在一瞬间好像有了软肋,又有了铠甲。
秦笑之心里一暖,眼睛湿润了:“我其实,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让你卷入进来。”
这话听得曹墨热乎乎的,更是让曹墨眼底氤氲起一层朦胧的水雾:“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一个男人,我也想要保护你,我不惧危险,我愿意站在你身边,陪你走到最后。”
“阿墨,遇见你真好,我好喜欢你。”
“我更喜欢你。”
“那我更更更喜欢你。”
“我更更更更更喜欢你。”
“是我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喜欢你。”
*
临近晌午的时候,皇宫中又派了一拨太医来了秦世子府,结果也是无功而返。
直到半炷香之后,又有一名太医自动登门。
他自报家门,是皇后娘娘让他来给秦世子瞧病,说是有了解毒之法。
霍择颜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名太医是萧国最为年长的御医,医术也在萧国被人称为华佗在世,确实有两把刷子。
“王御医。”
霍择颜看着有一些年迈的老御医,他努力挤了挤眼睛,脸上顿时有一些伤感:“您可是御医啊,您究竟有没有能帮我表哥解毒的解药?”
“老朽不才。”
老御医摸了摸下巴胡须,眉头微蹙起:“瞧过世子的毒回去之后,我从便了各种翻阅疑难杂症的医学典籍,终于在《太平圣惠方》中找到了可解世子病毒的法子。”
霍择颜神情略微有些担忧,然后激动的说道:“既然如此,烦请老太医一定要将我表哥治好,他才娶新娘子,他还这么年轻...表哥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老御医顿了顿,沉声地说:“这是自然,老朽此次来定是要治好世子。”
秦世子病重有些时日了,全京城的大夫和太医都束手无策。
他若是真可以将世子治好,这对谁都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老御医来说,不光是名气会传的更广,估计都有机会可以载入史册,流传后世。
“那老太医快快请进。”
霍择颜急忙将老御医请进屋子,当看着老御医的背影时,他嘴角很微妙的笑着。
庸医,故作聪明,他家表哥压根就没病。
老御医进了屋子。
随后一名药童背着药箱也一道进了屋,老御医坐在床边,先是瞧了瞧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秦世子,发觉秦世子脸色苍白中透着一股黑气,甚至嘴唇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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