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大怒,什么时候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也敢跟自己这么说话了!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赵文华习惯性的一哆嗦,但出乎他自己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以前那么害怕了。
不过他还是低下头,态度委屈小心。
“我是担心,这阵风还没过去,因为这事再出点问题,不合适啊。”
严嵩觉得干儿子说的有道理,也劝严世藩。
“东楼啊,文华说的有道理,你养的那些女子,我从没说过什么。
可若其中真有落选秀女,还是送走吧,君子顺时而动,不可逆势而行。”
严世藩恶狠狠的又喝了一杯酒,敷衍的对严嵩说了声知道了,起身离开了。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拿出一丸药来,淡红色,小指肚大小,他犹豫了一下,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很快他的全身燥热起来,脸上露出快乐迷醉的表情。他打开卧室的暗格,走进一间密室,又穿过一条宽敞的暗道,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大厅,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地龙透过毛毯,让整个屋子暖烘烘的。大厅的边上有十多间小屋,里面都亮着灯光。
大厅里有十来个美丽的女子,身穿轻纱,或躺或卧,或走或坐。见到严世藩进来,她们有的谄媚的迎上前来,也有的一动不动。
严世藩的眼睛扫了她们一圈,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来。
那些女子,不管是迎上来的,还是坐着不动的,都忍不住全身发抖,就像看到了最有诱惑力的东西,但又最可怕的东西一样。
严世藩邪魅的一笑,伸手抱住两个迎上来的,每人塞给她们一颗药丸,随即拉进旁边的小屋里,很快就传出呻吟声和嘶吼声。
这里是严嵩的相府后院,四面高墙,与世隔绝。外面的人都以为这里是相府的仓库,却不知道严世藩早已把它打造成了极乐之府。
许久,严世藩满身大汗的停了下来,两个女子都已经瘫软在床上。严世藩满意的站起来,穿上衣服,对其中的一个女子点点头。
“你俩还不错,明天可以调到前面伺候了。”
萧风家里也有很多女人,不过跟严世藩的极乐之府就没法比了。
因为抢一碗汤,巧巧一对二,武力压制了张云清和王迎香,最终成功的灌进了肚子。
双方家长都没有参战,而是都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看着萧风,觉得女儿这样好丢脸。
张云清没有家长在场,但对于自己被巧巧用一只手就放倒了表示十分惊讶。
“巧巧,你简直像头小牛一样,太有劲了!”
自从萧风炼出土味精以来,萧风家的粮食消耗量猛增,巧娘在厨艺上也获得了极大的信心。
为了保密,以戚继光为代表的前排住客,目前还没能享受到同样的待遇。
所以戚继光跟巧巧一起练武时,看巧巧一到饭点就两眼放光,无心再练的样子,就十分不解。
这女娃长得如此可爱,居然是个饭桶!有饭吃就什么都不顾了!
前排住户目前势力庞大,门房里住着戚安和兰女父亲。本来萧风是要把兰娘安置在后排,和女眷一起住的,但兰娘不愿和丈夫分开,于是也在第一排房子里挑了一间小屋。
这样兰爹白天在门房里和戚安共同值班,或是换班出去买菜——其实这种时候很少,大部分的米粮菜蔬都是天赐粮行的伙计给送过来的。
晚上兰爹就回到兰娘的小屋里,夫妻俩能一起吃晚饭。
前排房子里还住着戚继光、展宇和张无心。后来裕王府解禁了,展宇就开始两头跑,有时住裕王府,有时还回来住。
这三家伙没事就在一起切磋武艺,武力值排行很明显:张无心强于展宇,展宇强于戚继光。
但如果论起战场指挥,兵法战术,那就倒过来了。偏偏张无心和展宇还对这个很感兴趣,主动求虐。
所以他们仨人的日常活动就是张无心先暴揍展宇和戚继光,然后戚继光运筹帷幄,狂喷展宇和张无心。
萧府实行的是大食堂制度,饭菜统一由巧娘烹制,然后送到各屋去。不过萧风的味精是在出锅后分别加到菜里的,所以前排人民被区别对待了。
这不是萧风小气,而是他需要保密,同时也做一下对照组试验对比,看看有味精和没味精的饭菜,究竟能让人保持多久的新鲜刺激感。
就目前来看,效果很成功,后排人民享受了半个月的味精了,仍然保持着旺盛的食欲,并没有一点审美疲劳的迹象。
前排人民没有享受过味精,是纯洁的对照试验对象,等待着某一天味蕾被洗礼,不是巧娘的,而是柳如云的。
三大排房子中,中排只住了萧风一个人,这不是他想摆谱,而是别人都不肯跟他住在一排,他莫名的被嫌弃了。
再过几天就是过年了,京城中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氛,有钱没钱,也要过年。何况京城百姓再穷也比其他地方要好过一点。
说句不好听的,在京城要饭的乞丐,都能比其他地方的吃的胖一点。
所以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尤其是主街,到处都是人们买卖讲价的声音。这个时候的主街,可谓寸土寸金,想抢个摊位都很不容易。
老道当了入世观的二观主,已经不到街上抛头露面算命了,他自己的摊位很快就被别人占据了。
反而是萧风当年算命的地方,虽然桌椅都被老道拿走藏起来了,那块地方反而一直空着,按理说那可是黄金地段啊。
一个从城外进来卖菜的小伙子,四处找不到摆摊的地方,只能十分辛苦的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绕到主街时,他猛然眼睛一亮!
今天的运气这么好的吗?这个点了,都快要中午了,居然在这黄金地段还有一小块空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生怕自己抢不到,挑着担子猛冲上前,一个急刹车,就停在了空地上,然后一边吆喝一边摆摊。
刚吆喝没两句,旁边几个摆摊的就围上来了。
“你干什么?谁让你在这儿摆摊的?”
小伙子心里一惊,看看这几个同为摆摊的人,心想以前进城,总有泼皮勒索,难道现在泼皮混得这么惨,也都开始兼-职摆摊了吗?
他毕竟血气方刚,也不甘示弱:“摆摊啊,别唬我啊,我大叔经常来城里卖东西的,他说主街上的摊位,是先到先得的,没有固定的!”
一个卖豆腐的点点头:“这规矩是没错,但这块地方,不能摆摊,这是主街上所有商户订的规矩。”
小伙子不信:“你别看我是乡下来的,想唬我,凭什么这块地方就不能摆摊?”
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屠夫,手里晃着明晃晃的剔骨刀,很不耐烦。
“你废什么话,说不能摆,就是不能摆!”
小伙子吓得后退半步,也抽出扁担壮胆。一个给人代笔写信的老书生拦住了屠夫。
“张屠户,别这么急躁,这小伙子不知道。后生啊,这块地方是萧真人当年摆摊测字的地方,主街的商户一起订的规矩,这块地方给他留着呢。”
小伙子咂咂嘴:“萧真人我是知道的,好人,听说连……嗯嗯,反正是好人,好官。不过他也不会再回来摆摊了呀,留着地方干啥呢?”
“咱们摆摊的,最怕什么?”
小伙子挠挠头,这个他是知道的。
“最怕泼皮。”
“现在整条主街上,都没有泼皮敢来骚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难道是因为萧真人?”
“正是,萧真人派顺天府的捕快衙役们一起动手,把城里的泼皮打得抱头鼠窜。除了赌场里还有些泼皮混迹外,剩下的要么改行做工了,要么跑出京城去外面混了。”
小伙子大吃一惊:“难怪呢,我们镇上最近去了几个京城的泼皮,还和本地泼皮打了一架,后来还拜了把子了。原来是从京城跑出去的?”
“所以啊,京城摆摊的没有不感谢萧真人的,这地方留着,一来是个念想,二来再有泼皮过来闹事,我们就指给他看。
你再牛,能牛过赵二吗?当年赵二横行京城,萧真人刚出来测字时,就在这个摊前,把赵二痛打了一顿!
现在赵二在哪里?在顺天府的大牢里,等着萧真人发落呢!他的兄弟们在哪里?都被打出京城去了!哪个泼皮还敢动?”
小伙子明白了,他不吭声的开始收拾自己的菜。卖豆腐的看了看他,跟旁边几个围过来的摊贩喊。
“大家都挤挤,咱们几个摊,给这小伙子挤出个地方来吧。”
原本就拥挤的摊子,现在变得更拥挤了,但不管再怎么挤,萧风当年测字的地方,就那么奇妙的空着,像是一个小小的神迹。
拿着一盒胭脂水粉路过的小梅,自豪又怅然的看着这几个摊贩。
“姑爷可真有名望,可这都快过年了,他怎么都不来家里看看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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