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忘一看到他就心虚,尤其还被他看到又跟迟归站在一起,心更虚了。大庭广众之下脸丢得一干二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些小动作必然逃不过望阳的眼睛,但他也只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两位长辈要说话,迟归自然而然的离开了。
宁忘讪道:“师兄怎么有空来听弦山,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望阳睨他一眼:“怎么,没有要紧事我不能来?”
宁忘赶紧道:“能,当然能!听弦山的大门永远为师兄打开。”
望阳被他逗笑了,摇了摇头,从后面拿出一张请帖递给他。
宁忘拿着那张烫金的,只差把“超级有钱人”五个字写在上面的请帖看了看,疑道:“这是什么?”
望阳挑了挑眉,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宁忘赶紧打开看了,须臾之后,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尉迟掌门家有喜事,没想到这一年过去,他的掌上明珠竟然觅得良人了。”
望阳道:“不错,昔日/你救下他的女儿。如今他女儿出嫁,恳请你务必出席。”
宁忘收下请帖道:“他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是要去一趟的。”
望阳没接话,反而一直看着宁忘。宁忘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道:“师兄?还有其他事吗?”
望阳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无语,但还是把尉迟掌门的原话又复述一遍:“包括你当时带领的三个小辈。”
他当时带的小辈,不就是迟归和男女主吗?
一看望阳那不大妙的表情,宁忘正色道:“师兄对阿迟可是有什么看法?”
望阳道:“看法没有,就是奇怪,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这个徒弟的吗?”
宁忘道:“师兄也说是从前。”
看着他这一副避而不谈的模样,望阳叹了口气,只能道:“算了,徒弟是你的,你怎么样都行。我只有一个要求,注意举止。”
刹那之间,宁忘被望阳这么一个“注意举止”轰得外焦里嫩,他把折风扇往手里拍了拍,不禁失笑:“师兄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时不注意举止了?”
望阳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尴尬,似乎这件事非常难以启齿。
他观了观宁忘的表情,最终还是道:“忘尘,你莫非对迟归有什么师徒以外的情谊。”
宁忘纳闷道:“什么师徒以外的情谊?”
这下望阳是真说不出口了,负着手侧过身去不看宁忘,道:“就是,莫非忘尘是断袖……之癖。”
宁忘微微张嘴,眼睛瞪大,卡了好一瞬,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望阳兜兜转转这么半天的意思了,敢情是以为他……以为他喜欢迟归吗?
他捂着脑门,原地转了两圈,最后语重心长道:“师兄何以见得我,我我是那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想回家,为了降低反派的黑化值而已。
当然,后面半句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只能指了指不远处的迟归,又指了指自己,道:“师兄你看看阿……迟归,才多少岁,你再看看我,我已经多少岁了。我哪怕是,是是那什么,也干不出这等老牛吃嫩草,丧尽天良的事来。”
闻言,望阳似乎松了口气,拍了拍宁忘的肩膀道:“不是便好。是师兄听信谣言,误会你了。”
宁忘有种想要流泪的错觉,叹道:“师兄,谣言不可信啊。”
好不容易送走望阳,宁忘瞬间觉得心力交瘁。
虽说刚开始的时候,宁忘也觉得两个大男人太过亲密而尴尬了好一段时间。但后来看迟归洒脱自然,他再扭捏反倒是他自己对迟归真有什么不轨之心,直到后来黑化值稳定下降,他也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更何况,反派和他亲密总比和他交恶强吧,只是这些举动在别人看来,竟被曲解成这样了。
原本宁忘已经忘记了,没想到今天望阳一席话,他又想起来一年前那种心情,真真是无言以对。
这时迟归走上前来,道:“师尊,望阳师伯与你说什么了?怎么好像受了很大打击。”
宁忘看着迟归这坦荡无比的举动,内心稍稍平静,挥了挥手不愿再提:“说了一些很荒谬的话,不用管。你去把沈萧叫来,我们要下山去喝喜酒了。”
第二十六章 上瑶仙境
尉迟掌门特别有钱,也特别阔绰。
第二日几人出发时太特别派了飞船来接送。飞船,当然不是现代社会的飞船,而是一艘货真价实的木船,但能在天空中飞翔,由于工艺特殊,造价昂贵,特别稀有。尉迟掌门这个架势,确实是把宁忘他们当成了座上贵宾。
三人出发之时,山门前围了不少好奇来看的弟子,大家都围着木船赞叹,恨不能也坐上去感受一番。宁忘也不好扫弟子门的心,默默后退,这一退却不得了,耳边传来一道清浅嗓音唤道:“萧哥哥……”
宁忘脚步一顿,后背窜上一层鸡皮疙瘩。
是了没错,这个阶段,男女主已经熟识很久了。离谱的是,陆之宜看起来十分高冷,如三尺冰冻之寒,但在和沈萧相处时俨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少女。表面上沈萧虽然还是称呼陆之宜为师姐,但实际上陆之宜要小一点,私下萧哥哥、陆妹妹的喊。
原本尉迟掌门邀请的是他们四人,但陆之宜因为修为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而被惘月要求留在不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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