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咱的赌局还算么?”
郦清涂抹着指甲油,晶莹剔透,放在眼前细细地瞧,不时轻轻吹口气。抬头对张斯说了一句,随即又低下头,注意着自己的指甲。
张斯正读着书,闻言顿了一下,说道:“有区别么?”
“没区别么?”郦清没回答,反问了一句。
“呵呵,咱俩的关系,我可不想占你便宜。”张斯摇摇头,说道。
郦清轻哼了一声,说道:“怎么着,我会输给你?”
张斯说道:“据报纸上的数据,《射雕》的销售量已经与你的书齐平,我的后劲明显比你足,超过是迟早的事。”
郦清笑了笑,说道:“若是正常推算,确实是这样,可现在有电影上映,而且还挺火哦。”
“那,你说算不?”张斯直接问道。
“算,自然算!”郦清瞥了他一眼,坚定地说道:“白纸黑字写在那儿呢,你要耍赖也耍不成。你信誓旦旦要与我打赌,害我遭了不少议论,我凭什么不算?”
张斯苦笑:“到时候,我带着雪伦姐去给你赔礼道歉?”
在一旁写作的雪伦闻言,搁下了笔,抬头看向郦清,皱着眉头,似乎在问她的意思。郦清一见,连忙摆手,说道:“雪姐,别听他瞎说,我开玩笑呢。”
张斯松了口气,说道:“我就猜到是这样。”
“我只能说,你猜错了,”郦清转过头去,对着他,“我只是和雪姐开玩笑,又不是针对你,你该道歉道歉,该赔礼赔礼,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出。”
“我能不当男子汉大丈夫么?”张斯问道。
“你妈妈有兴趣把你塞回去重生么?”郦清戏谑地说道。
“生孩子那么痛,她应该没这个兴趣。”张斯摇摇头,说道。
郦清耸耸肩,说道:“这不得了。”
“那,我现在赔礼道歉行不?”张斯问道。
“不行,”郦清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咱当时论战的时候,可是热闹非凡,你现在偷偷给我道歉就能了事?别人知道了,难免感觉虎头蛇尾。”
“我不怕虎头蛇尾。”张斯说道。
“我怕。”郦清说道。
张斯很头疼,真不知道郦清要干些什么。他记得当时回信时,可不仅仅说了道歉那么简单,似乎还应下了“三个条件”,要是输了,这就成了一个定时炸弹,而遥控器正握在郦清的手里。
雪伦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又低下头写作,不理两人的斗嘴。
事情如郦清所料,她的书开始再次热卖。
这完全得力于电影的火热,《清澈时光》排片率本来不高,许多院线都在上映其它影片。由于上座率比较给力,院线方面决定增加影院,这样一来票房增长就更快了。
而它的耐力也挺足,一直上映了一个半月。
累计票房,大约有三千余万。
这个数字在前世看来,实在是有些“可怜”了,听着很寒酸。而在这个时空,却可算高票房,除了几部贺岁档的喜剧片,可谓独领风骚。大陆电影有五六千万,也就是顶天了,这其中可能还有“政治任务”的成分,并非全是观众自愿。
当然,好莱坞的大片又是另一番待遇。
尽管引进的很少,吸金能力却异常强悍,在世界其它地方攻城略地,一路势如破竹,挟着赫赫威势,一进内地市场,便如虎入羊群,横行无阻。已经有几部影片在内地的票房过亿了,其中的一部沉船灾难片,更是取得了数亿的票房,成为一个令人仰望的记录。
内地的影坛很无奈,过亿还是一个跨不过的坎。
当然,有时也会出现一两个异数。曾经就有人拍过几部喜剧片,获得好几亿的的成绩,观影人数非常吓人。但究其原因,却是连续上映了好几年,只要影院有空档,就把它们拿出来放映。
所以,这种成绩很不好意拿出来炫耀。
观众越是喜欢看,就越显出内地电影的惨淡。
一部经典电影,能持续上映多久,又能保持新鲜多久?这是有一个度的,超过这个度,再经典也不行,何况那几部喜剧片拍的一般呢?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内地实在拿不出好东西,观众无奈之下,不得不继续看几年前的电影。
所以《清澈时光》取得的成绩令人羡慕,甚而眼红,这可是实打实的票房,没有一丁点水分。媒体给了许多的赞誉,那些溢美之词听得刘萍都不好意思了,她连同制片方特地给剧组人员发了红包,就连张斯都得了一份。
这点钱对于张斯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但里面包含着一份喜庆,感觉还是不错的。至于郦清就更高兴了,她不单接了红包,书也开始大卖。一些观众看了电影之后,感觉不错,便想了解一下原作,借着电影大卖的风潮,上架的书迅速被扫荡殆尽。
《射雕英雄传》与《清澈时光》是今年最火的两本书,风靡大江南北,看过的人不知凡几,而购买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射雕》,受众极广,几乎没什么年龄限制,从九岁至九十九岁都可以阅读。
所以一位评论家说:“这个年代,若是不读《射雕》,便算不上是看过小说的。”
言语有些夸张,但从中能说明《射雕》的火爆。
《射雕》本来是排在《清澈时光》后面的,由于质量过硬,很快便追了上来。接着便是两书焦灼的战斗,轮流坐着榜首的位置,将其它一切书籍甩的老远。近段时间,两书销售已经持平,都保持在四百万左右,今年的进展空间不大了。
以后还能继续卖出一些,但不会出现这样的热潮了。
按照专家的分析,《射雕》的优势比较多,往后数年还会有一定的销售量,指定会比《清澈时光》超出一大截。但当时的赌约是以今年为限,再说,难道让人等到数年之后,再来判断两位作者输赢?
以今年的数据为准,则两人堪堪持平,几万本的差距,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
这种平局可能是最和平的解决方法了,谁也不用难堪,这应该是值得两方共同庆幸的事。而正当可以下判决时,电影的大卖,带动了买书的热潮。《清澈时光》发了第二春,短时间内销售了五十万本,将《射雕》甩开。
而两本书已经疲软,《射雕》翻身的可能性为零。
于是,媒体将赌约的事重新提了出来,问张若虚该何去何从。
“要不,我们都装不知道,”张斯看见报纸上的内容,提议,“这样过一段时间,舆论就会平息,把我们忘记的。”
首先遭到了郦清的反对:“愿赌服输。”
“你只有两个选择,”张斯翻了个白眼,说道:“第一呢,大家都保持沉默,什么话也别说;第二呢,我不认输,但为了补偿你,决定以身相许,如何?”
“真是个充满想象力的提议……”郦清被气笑了。
雪伦听着,却摇摇头,说道:“装作不知道怕是行不通,别人不了解你的身份,自然找不到你。可我和清清的身份早就公布于众,到时候,舆论一起,你越是躲避,越容易引起议论,媒体会追着我们采访的。”
“不怕,”张斯拍了拍重复,说道:“雪姐躲在我家,他们找不到的,让郦清一个人去应付。”
“郦清,郦清……”郦清一把拉过他的耳朵,斥道:“还敢直接喊我名字,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谁让你那么小气,拿着人小痛处不放。”张斯反驳道。
“呵呵,我小气?”郦清听了,不怒反笑,说道:“你还没见着我小气的样子呢,这就怕了?哼,躲在家里,我到时候把你的身份抖出来,看你如何躲。”
“轻点,别拉伤了。”
雪伦皱着眉,将她的手打开,她自然知道两人在玩闹,可看着郦清那副鲁莽样子,依然止不住担心。
“你老护着他可不好,”郦清在张斯脑袋上拍了一下,这才放手,说道:“男人就像小孩子,很容易宠坏的,他感觉你对他好,便会老欺负你。”
“不然呢,拉他另一只耳朵?”雪伦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这倒不必,只是我欺负他的时候,你别护着就行。”郦清说道。
张斯插嘴道:“你老欺负我,是不是感觉我对你特别好?”
郦清说道:“我不是男人。”
张斯耸耸肩,转向雪伦:“雪伦姐,听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站出来,当靶子给别人打?我感觉着会引起更大轰动的。”
雪伦摇摇头,不同意他的看法,说道:“早死早投胎,总是要面对的,自己站出来反而能把握主动权,将舆论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那我明天些份信到报社?”张斯问道。
“不急,”雪伦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么急着表态,最容易惹人关注。我们静候消息,若是外界的议论小了,自然最好,我们就什么也不掺和;若是议论的很激烈,就立即现身,三两下将事情解决,干净利落的离开。”
听着倒挺不错,张斯转头问郦清:“你以为呢?”
郦清叹了口气,说道:“想的这么好,真是书生之见。”
事情的发展确实很难像雪伦说的那么简单,媒体人都是无风起浪的家伙,最爱干推波助澜的事,指望他们自己消停,可能性太小,除非事件失去了关注价值。到那个时候,就算你去求他们,他们也不会报导你一个字的,人情冷暖在这儿体现的最为明显。
随着《清澈时光》与《射雕》数据的拉开,输赢已经非常明显。
媒体保持了一贯的尿性,还是把这个话题抄上来了,由此将舆论中心转移,成功地接下了《清澈时光》议论后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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