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华哥打来的。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想问一问果儿的情况。前些天,华哥从果儿朋友圈,得知她妈妈手术,想问问情况如何。
问了几次,果儿都没回应。他就打视频,几次三番,都失败了。华哥急了,一急,使劲打,有些骚扰的性质了。果儿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华哥如此,一气之下,连同电话一同把他拉黑了。
实在没法子,华哥只能求助庆生。听完前因后果,庆生把他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华哥,华哥的情绪稳定下来。
接着,两人扯了些闲话。挂电话前,华哥让庆生代问果儿好。庆生应承下来,但他觉得,果儿可能不想听到他的事。于是,虽答应了华哥,但决定不告诉果儿。
怕吵醒果儿,庆生是跑到洗手间接电话的。接了电话出来,看到果儿正坐在床上,轻揉眼睛。看来,还是吵醒了她。
庆生说:“抱歉。你肯定饿了,快来吃云吞吧。”
果儿微笑点头,抓了件外衣套在身上,再穿上拖鞋起床。庆生把桌前的椅子拉开,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待果儿坐定,又把云吞盒掀开,递到她面前。
果儿刚从医院陪护回来,见庆生如此,笑道:“你把我当病人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这样享受享受,倒蛮不错的。”
庆生便也笑:“你哪是病人,分明是公主、女神好不好?”
果儿骂了句油嘴滑舌,心里却极舒服。
吃完云吞,庆生便把垃圾收拾好。
接下来,果儿问起庆生工作上的事。庆生一一答了。果儿得知他调到文宣岗,自然一番祝贺。由着工作,又讲起了自考的事。
下个月,就有几门自学考试课,果儿和庆生都报了名,但这段时间,果儿妈妈生病,心思全乱了,也没怎么看书。
谈起考试,不免发愁,甚至想过,干脆下次再考得了。庆生则在旁边鼓励她,还说这段时间,下了班就过来,陪她一起学。庆生考虑如此周全,果儿只好答应。
最开始,果儿提出去自考,还鼓动庆生一起报名。现在,庆生调到办公室,又换到文宣岗,一路走来,运气不错,但和他的努力执着分不开。
文宣岗上升空间不小,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庆生也希望,帮果儿争取争取,希望让她也换个好工作。
只不过,她学历低了点,所以自考显得尤其重要。
以前,庆生没什么资源,现在和廖总走得近,能说上几句话,而且以后,还会跟董事长外出,机会更多。
这个时候,机会合适的时候,和廖总说说情,再讲她已经着手自考,正在追求积极上进,说不定,有了空缺,廖总就会推她一把。
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先例。
除了庆生,办公室还有个搞后勤的,就是有车间一线提拔起来的。为果儿谋划了一番未来,开怀畅想,越想越美好,彼此都有些兴奋。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淘米做饭时,果儿说:“要不,顺便把隔壁大姐喊过来,一起聚一聚。”
讲完,怕庆生不愿意,又加了一句:“平时,她对我挺好的。”
谁知,庆生很赞同,说:“好呀,好呀。人多,热闹些。”
讲完,他就去敲隔壁的门。敲了几下,没听到回应。回到屋里,跟果儿讲了。
果儿说:“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掏出手机,拨电话,响了许久,无人接听。果儿自言自语:“怎么了,不在屋里,电话也不接,不会周末还在加班吧。”
讲完,又觉得不太可能,平时从未见过大姐周末加班的。
既然找不到人,只好不管了。果儿放下手机,去厨房忙碌。庆生跟过去,想帮忙打打下手,果儿不让,说你也累了,歇歇吧。
庆生回到屋里,坐下来,觉得无聊。于是,找了本自考的书,拿起来,走到阳台,倚在墙上,读给果儿听。
这样简直一箭双雕。一来,他离果儿近了,免得无聊。二来,念书给果儿听,既可以算给果儿做功课,也可以帮自己查漏补缺。
果儿也觉得这办法好,做着菜,还不时望一眼庆生。
念完课本,到了做题环节。庆生手里拿着一只笔,一边念题,一边在书上指指点点。
点累了,便用笔在手指转圈圈。转着转着,把笔转丢了,落到地上,滚往果儿脚边。庆生弯腰去捡,看到果儿脚趾雪白,趾甲上涂着鲜艳的红。
庆生赞了一声:“真好看。”
果儿不解,问他什么好看。
庆生说:“你可以去做脚模了。”
果儿说:“羞死了,盯着别人的脚。”
庆生继续强调:“真的好好看。”
果儿说:“上个月,桃子去做趾甲,让我作陪。我去了,陪她做完,她让我也试试看。正好,那天美甲店搞活动,免费体验。我想,不做白不做,实在太丑,就擦掉好了。结果,就成现在这样子了。说真的,除了桃子和美甲小妹,还没有第三个人,看到我涂了趾甲。”
庆生说:“我可真幸运呀。”
果儿笑:“快别调侃姐姐了。”
庆儿说:“偏不喊你姐,果儿妹妹,果儿妹妹,果儿妹妹。”
果儿说:“好好好,随你,只要你开心,都许了你。好了吧,庆生哥哥。”
庆生说:“这还差不多。”
说笑间,屋里响起了铃声,果儿来电话了。
她举起双手,对庆生说:“我手脏,你帮我去接下电话。”
庆生回到屋里,显示隔壁大姐打来的。庆生划了接听键,用了扩音功能。
“果儿妹妹,回深圳了吧,找我有何贵干。”大姐声音响亮,看样子挺高兴的。
果儿说:“我刚回来,带了点家乡特色菜,正在做饭,你要不要过来吃点?敲你家门,屋里没人。打电话,也不接,快说,去哪里浪了?”
大姐说:“对不起呀,和你大哥在电影院呢,刚看完电影,现在出来了,准备找吃的。听你这么说,我现在就回来,等我哦。”
果儿说:“好,来吧,来吧。声明一下,不许带东西。”
大姐说:“你不许我带,我偏要带。我要带你大哥一起来,还要带上两张大嘴。”
果儿大笑:“好好好,欢迎,欢迎。”
挂掉电话,庆生说:“隔壁大哥大姐真浪漫。”
果儿说:“这算什么,大哥可疼老婆了,下班回去,他总说大姐累了,不但给她按摩揉肩,还给老婆洗过脚呢。”
“真是个好男人。”庆生说。说话同时,去寻果儿的脚踝。脑海里,浮现出濯洗那双美脚时的画面。倘若轻触脚底板,她会喊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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