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姜柚这里,这样的局面完全不出姜柚所料。t
“可怜三小姐,眼睛都哭肿了……”花燕抿唇,十分同情姜檀,“最后,那丁家丁大人和丁夫人满面笑容地离开了。”
丁大人官职不比姜仁实,能攀上姜家的婚事自然是高兴极了。尤其,姜仁实还这么好说话,完全不计较丁良婚前养外室的行为,这让丁家人觉得那可是捡了个大便宜了。
姜柚抿唇,对这样的结果也是见怪不怪了,秦姨娘倒是支持姜檀解除婚约,可她只是个妾室,根本说不上话。
一个时辰后,姜柚带着浮笙出门了。
丁良的确将他那个外室给送走了,不过,目前的行踪也在姜柚等人的掌握之中。丁家虽然舍不得放弃与姜家的婚事,可同样也舍不得那外室肚子里的血脉。
丁良将外室百合送到郊外一处宅子,还派人守在那里保护百合的安危,同时,也是为了盯着不让百合乱跑。
浮笙进了院子,悄无声息地将宅子里的护卫全都放倒了。
照顾百合的还有个嬷嬷,开门的时候,那嬷嬷一句话都没叫出来,就被浮笙给劈晕了。
“李嬷嬷,谁啊?”百合起身,看见嬷嬷躺在地上,顿时满目惊惧。
浮笙往旁边一站,姜柚便是从门口直接进了屋来。
“你……你是谁?”百合声音都有些颤抖。
姜柚唇角勾了勾,道:“百合姑娘莫要担心,我不是坏人。”
百合揪着袖口,整个人都很紧张地看着姜柚:“你……有什么事?”
姜柚笑着说道:“百合姑娘别紧张,我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相商。”
“你到底是什么人?”百合这会儿也已经冷静了下来,她出身风尘,也早见惯了大场面,既然姜柚没有恶意,她很快也就调整好了心态。
姜柚笑着说道:“我就喜欢姑娘这么冷静的性子,这样我们聊天也会变得很愉快。开门见山吧,我是姜柚,丁公子的未婚妻姜檀是我三姐姐。”
“原来你是姜家人。”百合很意外,“你来找我……有什么企图?”
“企图?”姜柚扯了扯唇角,“姑娘误会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分开你和丁公子的,反而……我是来成全你们的。”
“什么?”百合愣了一下。
自从那日同丁良分开之后,丁家的人就将她送来此处,还让人看着她,她都不知道丁良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
“从那天你们碰见我三姐姐之后,你就被送来了这里,是吧?你也不知道,丁家是什么态度,是不是?”姜柚问道。
百合没说话。
姜柚走到百合跟前,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又转身道:“丁家的态度自然是留着你,他们还是比较看重你肚子里的血脉。但是,一旦你生下这孩子,等待你的结局你考虑过吗?”
百合揪紧了手中帕子。
姜柚转向她,认真地看着她,说道:“这如果是个女孩儿还好说,可如果是个男孩儿呢?丁家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的长孙是出自一个风尘女的肚子里的,他们舍不得放弃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他们存了去母留子的心思,懂吗?”
百合顿时脸色白了下去,她下意识摸了摸腹部,道:“不,不可能的……公子不会不要我们母子的……”
“错,是不要你,不是不要孩子。”姜柚扫了她的腹部一眼,道,“这种事你心心念念的丁公子是做不了主的。”
百合摇摇欲坠,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姜柚见状,怕刺激太过,又是提醒道:“姑娘还是冷静一些,伤身。若是孩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真是如了他们的愿了。”
百合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看向姜柚,问道:“你……你是来帮我的?你要怎么帮我?公子明明说了,等她娶了三小姐就会接我回府,他不会骗我的。”
“你若相信他的话,怎么还会掉眼泪?”姜柚笑了笑,道,“今日,丁家已经去我们姜家下聘了,这是婚书。”
姜柚将姜檀和丁良的婚书丢到了百合的面前。
百合拾起来,翻开一看,呼吸都跟着一顿,这是真的婚书。
姜柚道:“你心里其实清楚,他在你和我三姐姐之间,肯定会选我三姐姐。你以为他成亲了还会接你入府,可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真的有把握吗?我三姐姐并不想嫁给丁公子,也不想横在你们中间,所以,百合姑娘,你要不要……同我们合作?”
“同你们合作我有什么好处?”百合迟疑着问道。
姜柚勾了勾唇,道:“我自然有办法让丁良正大光明娶你过门。”
“当真?”
“自然。”姜柚点头,“当然了,我也得和你说清楚,你嫁给他,也许会受到丁家排挤,毕竟你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会瞧不起你。”
“我不怕!”百合抿唇道,“比起正室的身份,受点委屈算什么?如果你真的愿意帮我,那就当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姜柚唇角勾了勾,简单地将计划说给百合听了。
百合听了之后,有些犹豫:“这样能行吗?”
“除非丁家不认你肚子里的孩子,否则,绝对能行。”姜柚笑了笑。
“好,我听你的。”百合咬牙,点点头。
片刻之后,百合跟着姜柚、浮笙一道离开了这里,而那些护院以及那个嬷嬷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百合不见了,一个个慌得不行,连忙去丁家禀报。丁家一众人也没将此事当回事,毕竟,婚事已成,他们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可他们还来不及高兴,却有大理寺的人过来请人了:“丁大人,烦请您与丁公子与小人走一趟,有人前至大理寺击鼓鸣冤,告的丁良丁公子,还请移步大理寺,我们定要将此事审理清楚。”
丁大人和丁良对视一眼,一头雾水,这到底出什么事了?
“敢问这位大人,到底是谁击鼓鸣冤状告我?”丁良给那人塞了银子,将那人拉到一旁,小声问道。
那人收了银子,斜了丁良一眼,道:“女人,一个女人。”
“女人?”丁良更意外了。
难道他欠了什么风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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