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作自受

    看着王庭要发火的样子，我也有点害怕，心想怎么会有这么不绅士的男人，动不动就要动手打女人，而且还侮辱我是平胸妹，一想到这个词我就恨的牙痒痒，低下头看看，明明有的嘛。
    “那你当我没说。”我一脸委屈的说道，不敢去看王庭，刚说完就眼前一黑，王庭把衣服直接丢到了我头上，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拿去。”
    我对他再三感谢，王庭头也不回的走了，特别的没有风度，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居然觉得他挺有个性。
    去到医院，我妈已经被转移到病房正在打点滴，护士小姐一脸热情的走来问我是不是凑齐了手术费，我说没有，护士小姐撇撇嘴十分不满的走了，还嘀咕了几句，说怎么这么穷。
    我心里窝火，这可是十万块，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根本就是巨款，可是他们却将我当做待宰的肥羊，完全不顾及我的难处。
    可我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拉着我妈的手倾诉，可是她完全听不到，我觉得特心酸。
    现在我一共也才七万五这样，距离目标的十万块整整差了两万五，这笔钱我该怎么凑，我陷入了苦恼。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还有两天的时间，我却连个头绪都没有，身心俱疲。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外面又一次传来了喧闹声，昨天那个光头男带着蛮横的女人闯了进来，气势汹汹的要找我麻烦。
    “先生，这里是病房，不允许大声喧哗。”护士小姐阻拦，但是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光头男二话不说揪住我就往外拖，一边还骂骂咧咧让我赔钱。
    我顿时怒了，说我凭什么给你钱，光头男冷笑：“凭什么，就凭你妈开车撞了我妈，老子的医药费白搭了？”
    说着还拿着一连串的账单给我看，我差点没昏过去，总共的金额加起来居然有五万块，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我感觉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哀求他们，我说我真的没钱了，我妈的手术费都还没凑齐，我可以立下字据，以后有钱了一定还上。
    “以后？你当老子傻啊，现在就给钱，有多少给多少。”光头男子不由分说的开始抢我的包，我急了，我妈的救命钱还在里面，绝对不允许被抢走。
    我死命的护着，小腹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脚，疼得我提不起力气，汗如雨下，有一种昏死过去的感觉，可我还是没能保护好我的包。
    光头男从我包里搜出来今天卖家具的三千块，很不爽的说怎么才这么点，拿着我的银行卡说密码多少，我摇摇头，死都不肯说出来，否则一切都完了。
    “玛德，臭婊子嘴挺硬，信不信老子今天弄死你。”光头男特别的凶，连护士小姐都怕他，狠狠地扇了我两个耳光，我两边脸都失去了知觉，疼得直冒冷汗。
    但是我依旧不说，倔强的看着他，光头男和那个女人对我拳打脚踢，护士小姐吓得尖叫，顿时引起了围观，医生也冲了过来，光头男见情况不对，赶忙开溜。
    “你没事吧？”主治医生把我扶起来摇摇头有点同情，我说我没事，主治医生劝我还是放弃手术吧，毕竟风险太高了。
    我一口回绝，哪怕是出卖自己，我也要凑够了钱给我妈做手术！
    这个念头就像是恶魔的种子扎根在我的脑海，我的意志一瞬间崩溃了，对啊，我还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出卖自己！
    做了这个决定，我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牛仔裤配上纯白色的蝙蝠衫，看着镜中的自己，身材是那么的匀称，脸蛋虽然有点红肿，但的确挺好看。
    可我心里却觉得悲哀，我以为几年前从噩梦中走出，我再也不会走上这条道路，我的人生将会重新开始，可是这一次，我却主动的选择了堕落。
    我拿着我妈用的脸颊粉饼化了个妆，喷了点香水，我没有任何的经验，站在一家夜场的门口心里特别的虚，好半晌都迈不开脚步，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知道我一旦走进去意味着什么，就像我妈，从进入这一行开始就已经决定了没有退路。
    “秦清，你可以的！”我给自己打气，重复了好几次终于还是走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夜场，闪烁的镭射光灯让我觉得头晕目眩，刺耳的音响震得我心脏都在颤抖，女人的香水混杂着酒精的味道，就像是一种毒药。
    我讨厌这样的氛围，很想从这里逃走，可是一想到我妈现在的情况，还是鼓足了勇气朝着一个看起来挺有钱的西装男子走了过去。
    “先生，我今晚可以跟你走么？”我根本没有经验，站在西装男子的面前好半晌才扭捏的憋出了一句话来，这已经让我羞愧的满脸通红。
    我，秦清，一个县高中的优等生兼班花，却为了金钱来到这种糜烂的地方求一个男人带我走……
    我的心里就跟打翻的五味瓶一样，说完这句话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对方，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我可能早已经仓皇而逃。
    “你是鸡？”西装男子的声音很低沉，我赶忙点点头又摇摇头，眼巴巴的望着他。
    西装男子皱了皱眉，说到底是不是，我心里一颤，十分勉强的点了点头，说出这句话，就算是了。
    “不用，我怕脏。”西装男子的话的话很冷，透出一股厌恶，我不禁呆了呆死命的摇头，说我不脏。
    西装男子冷冷的笑了笑，根本懒得搭理我，我站在那里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一句话：“我是处女。”
    可能是我声音太小了，西装男子皱着眉问我什么意思，没听清，这一次我提高了声音告诉他我还是处女，能不能跟他走。
    西装男子不相信的看着我，说怎么可能，出来做这行的哪里还有处，我急的满脸通红，说我真的是，不信可以验货。
    西装男子想了想说行，拉着我往洗手间走，我的心里也别害怕，内心更是不断的挣扎，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带进了男厕所，他把我拖进了隔间就伸手去扯我的牛仔裤。
    我没做过这种事，顿时慌了神推开他的手，说我自己来，西装男子很不爽的看着我，说他要亲自来。
    看着他不高兴的样子，我顿时怕了，我缺钱，实在是太缺了，只能强忍住哭出来的冲动屈辱的点头，不再抗拒。
    见我松了手，西装男子整个人都变了，眼里露出很激动的神色，去拉我的腰带，把我按在了墙角，就在他要伸进去的时候，我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将他推开，说我不做了。
    “玛德，耍老子啊，不就是要钱么，老子给了。”西装男子恶狠狠地从兜里掏出一叠钱砸在了我的脸上，整个人变得特别的粗鲁，又去扯我的裤子。
    我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无尽的屈辱感让我恨不得去死，泪水不争气的在眼眶里面打转，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特别的害怕，仿若被梦魇笼罩，我想要逃跑，但是我的力气根本没有他大，被他死死地按在了墙角，我想哭，想大声求救，却又害怕被人发现。
    西装男子看出了我的害怕，竟然露出了得意之色，说看来这次赚到了，居然遇到了个雏儿。
    我不断的挣扎，却显得那么无力，我以为我要完了，这次，真的堕落了……
    当初，我为了逃离那个梦魇，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小晶姐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我妈也……
    可是这次，是我自己堕落的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