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杰西卡的演讲顺利地进行着。
    既没有吞字，也没有出现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的情况。
    在会议室听演讲的参加者们，听到莱特的圣水会带来圣气，技能会得到强化，用圣水培育周果会结出可食用的果实，都受到了冲击。
    “什么＜圣斗术＞、＜圣剑术＞，我可没听说过啊……”
    “如果周果能得到改良，这个世界的甜味状况就会改变……”
    “＜法术＞中也有制作圣水的力量吗……”
    “与此相比，迄今为止市场上的圣水质量之低……”
    “我真想把这个事情告诉擅于控制圣水市场的冈特伯爵。”
    参加者们发出沙沙讨论的声音，不过，杰西卡的演讲还是按照原定计划顺利结束了。
    接下来是答疑时间。
    在论文发表会上，发表成果时必须跨越的山有两座。
    第一个是刚刚结束的演讲。
    虽然规则是演讲过程中不提问，只有问答环节才允许提问，但即便如此，只要在讲台上发言，就能立刻察觉到抱有疑问的参加者的眼神。
    越是追求完美的人，越会去思考为什么会让对方产生疑问，从而无法集中精力演讲，说话的过程中也会出现失误。
    第二个是现在开始进行的问答。
    因为参加者们在发表过程中会把积压的问题吐出来，所以对发表者来说，这座山更高更险峻。
    接下来，问答环节在海伦的主持下开始。
    “杰西卡·杜涅尔女士，感谢您的发言。有问题的请举手。”
    话音刚落，几乎所有参加者都举起了手。
    谁有提问的权利，取决于海伦的选择。
    海伦指名的是比在场所有人都早举手的阿尔特里亚修女。
    “谢谢你的发言。没想到能从我们学校的学生那里听到这么有意义的发言。这是我担任校长后听到的所有发言中数一数二的内容。那么，问题来了，关于发表中提到的吸收圣气来强化技能的条件，真的只有2个吗？”
    “很遗憾，历史上没有人能利用现在市场上销售的圣水来提高技能。因此，第一个条件，喝莱特制作的圣水，是为了控制变量，验证第二个条件是否成立而设置的。至于用普通的圣水是否能达到同样的效果，我们并不清楚，因为我们的预算有限，样本不够。”
    说到这里，杰西卡停顿了一下。
    阿尔特里亚修女听出了杰西卡的挖苦，脸上有些抽搐。
    「好啊，多说一点。」
    莱特听了杰西卡的发言，在心里鼓掌。
    校长阿尔特里亚修女想要在预算范围内完成论文，却在与供应商的圣水价格谈判中完全不帮忙，莱特对她没有好感。
    如果以教会学校学生会会长的身份参加，一旦超过预算，就只能自费。
    杰西卡是杜涅尔公爵家的长女，所以可以选择寻求家里的帮助，但杰西卡没有这样做。
    因为对于被严厉教育的杰西卡来说，向家里哭诉就等于向父母宣告自己的能力不足。
    虽然得到了莱特的帮助，但这也是因为莱特偶然入学才得以解决的，如果莱特晚一年入学的话也就无能为力了。
    公爵家每年向教会学校的捐款金额也不容小觑，但关键时刻却不助一力的修女阿尔特里亚，无疑会让莱特和杰西卡生气。
    听了杰西卡的发言，参加者们中也有人小声嘀咕，对阿尔特里亚修女在追加预算和必要的圣水安排上没有提供帮助的行为提出质疑。
    如果杰西卡的论文结论是正确的，那么人类面对亡灵就会获得很大的优势。
    会场一阵骚动后，杰西卡再次开始回答。
    “第二个条件，单纯。从实验的情况来看，喝圣水的人中，本就单纯的有2人，以纯粹的心情喝光圣水的有7人，均成功强化了技能。从目前的情况看，只要满足这两个条件，就不会失败。”
    后者所说的7人包括扎克、罗塞塔和阿里萨。
    扎克和梅琳一样，非常喜欢吃肉，所以满脑子都是肉后喝下圣水，技能就被强化了。
    罗塞塔的关键是植物，阿里萨的关键是矿物，技能也都被莱特准备的圣水强化了。
    “谢谢你的回答。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是达因先生的功劳了。我期待你今后也能取得更大的成果。”
    对于杰西卡的发言，修女阿尔特里亚表示感谢后想要坐下，但是莱特被她的发言吸引，站在了杰西卡的旁边。
    然后，他跟阿尔特里亚修女搭话。
    “恕我冒昧，您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嗯，是啊。”
    “这次，在会长写论文的时候，我确实在提供圣水这一点上提供了帮助。但是，这只能建立在我能够没有问题地使用＜法术＞的基础上。这能说实验准备是健全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听着莱特的话，她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但阿尔特里亚修女还是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以提问来回答。
    “不明白吗？会长说喝我做的圣水这个条件，是为了验证第二个条件是否成立而无奈设置的。也就是说，如果圣水的质量比现在提高的话，即使不依赖我制作的圣水，人类全体也有可能获得对抗亡灵的优势。既然提到了这一点，那我的功劳又如何？”
    莱特微微一笑，阿尔特里亚修女的脊背一阵发冷。
    莱特的眼睛没有笑。
    等意识到踩到老虎尾巴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更正一下。杜涅尔小姐的发现也为人类的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可能性。”
    “连对照实验都做不好的预算，是没有办法为人类的发展带来可能性的。不过幸好，会长在被逼到绝境的情况下，论文已经基本成形了。今后，希望您能在这一点上好好考虑一下，再让学生们来这里。”
    “……虽然我现在不能立刻答应，但我保证会妥善处理，给你一个好的答复。”
    “谢谢。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的提问，不好意思。”
    由于莱特的介入，阿尔特里亚修女不得不为明年的学生会会长的论文发表会拨出更多的预算。
    因为没能帮上什么忙，也不犒劳努力的人，阿尔托利亚修女完全被莱特当成了坏人。
    另一边，杰西卡看到莱特认真地诉说着自己的努力，对修女阿尔托利亚说了这么多，心里热血沸腾，看向莱特的视线充满了感激。
    之后，海伦重新安排了问答环节，杰西卡一直得体地回答，直到时间用完为止，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就这样，论文发表顺利结束，莱特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只要他们发表完毕，剩下的就只有听其他参加者发表的简单成果了。
    在这段时间里，由于杰西卡不时地看向莱特，希尔达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论文发表会结束后，杰西卡微笑着站在莱特面前。
    “莱特，和阿尔特里亚修女的对话让我非常痛快，真的非常感谢。”
    杰西卡道谢的时候，莱特确信希尔达的眼神绝对十分难以形容。
    至少从教堂出来后，希尔达一直抱着莱特的胳膊，不愿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