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真正的时间长河

    “那究竟是什么地方？”
    众人远远的凝望着那片恐怖的海域，心中依旧是久久不能平静。
    “那是真正的时间长河。”
    就在此时，女娲淡淡开口了，一句话印证了众人心中的猜测，只是他们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而已，就如同之前在得知混沌之上还有鸿蒙时，他们也是需要一个接受过程，毕竟这是颠覆认知的事情。
    “真正的时间长河，女娲师叔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立的这条时间长河只是一条支流，而那片海才是真正的时间长河主干？”
    陆青心思聪慧，结合暗渊道尊之前提及过的支流等字眼，一下便明白了真相。
    “世有无尽界，亦有无尽因果与时间，世界会生灭，时间支流亦是如此，而这里，便是一切的源头。”
    女娲目视着那片海域，道出了不为人知的隐秘。
    “原来如此。”
    听闻此言，众人皆是面露恍然之色，他们都是心思聪慧之辈，女娲只是稍加提点，便明悟了其中奥秘。
    正如他们脚下这条时间长河，亦有无数密密麻麻的支流，这些支流每一条皆代表了一个世界，这些世界会在时间长河某一节点诞生，最终又会在某一时间回归，而诞生和回归之间，便是那个世界存在的时间与过程。
    随着暗渊道尊的爆炸，诸天小世界全部被毁灭，那些支流全部崩毁，最后又全部回归于此。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有无数小世界诞生，时间长河又出现了无数支流，世界不断生灭，支流不断生灭，二者息息相连。
    如果说世界是实体，那么时间长河就是那个世界的因果，命运，法则。时间长河承载了那些世界和生灵的因果，记载了那个世界的诞生和消亡，按陆青的理解来说，如果说世界是一台计算机，那么时间长河就是数据，过去的数据是既定的，未来的数据是不可测的。
    若是数据被改动，或者数据消失，那么将会出现难以预测的事情，甚至导致整个世界崩溃，你改动了数据，就要承担因果的反噬，你改动的越多，要承担的因果就越大，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圣人都不会轻易去干预过去未来的原因，因为他们不惧怕寻常因果，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惧怕因果，一切皆有个度。
    暗渊道尊乃上界道尊，曾亲手终结了远古时代，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落得一个如此下场，其中除了陆青外，冥冥之中是否也有因果在推动？或者说暗渊道尊其实不是死在了陆青手中，而是因果借陆青之手杀死了暗渊道尊，他是死在了因果反噬之中？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赶绝我吗？”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一个黑影自上游再度凝聚而出，不是暗渊道尊又是何人？
    “嗯？还没死？”
    陆青与诸圣脸色一沉，未曾想受了如此重创，暗渊道尊依旧还活着。不过此刻的暗渊道尊气息弱了一大截，原本道祖的躯体早已经炸裂，此刻他是以残留的黑暗本源强行凝聚出的躯体，他看上去十分苍老，眸中散发出可怕的绿光，冰冷的凝视着陆青，让人觉得心底发毛。
    “道境果然难杀。”
    陆青也不意外，他知道要杀一位道尊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暗渊道尊早已经与洪荒天道相合，哪怕只要还存在一丁点黑暗，他都可以复活归来，几乎难以真正陨落。
    “太初，吾说过，你杀不了吾。”
    沙哑的声音自暗渊道尊口中传出。
    “是吗？可你败了。”
    陆青不以为然的回应道。
    “不错，吾是败了，吾谋划万古的大计被你毁了，但是你杀不了吾，世间无人可杀吾，给吾时间，吾便可重回巅峰。”
    暗渊道尊不慌不忙，说完一番狠话后，深深的看了陆青和诸圣一眼，转身便朝着那片无尽海而去。
    “想走，有那么容易吗？”
    陆青见暗渊道尊要逃，眼中杀机一闪，一步踏出便直追而去，遁入了那片无尽海。
    诸圣正要跟随而去，耳中却传来陆青的身音说道:“我去去就来，师尊师叔不必担心，洪荒还需要你们主持。”
    “这…”
    听到陆青的嘱咐后，众人皆是面带犹豫，似犹豫要不要追上去。
    “你们先回洪荒，我去就可以了。”
    就在此时，女娲的声音响起，话音还未落下，她已经踏入无尽之海，她一步百万年，无尽因果于其身畔不沾身，今诸圣瞳孔一缩，这位女圣在他们心中又多了一层神秘，至少同为圣境的他们，还无法做到在那时间长河主干因果不沾，只能于这条支流傲视古今。
    “不必担忧，女娲师妹既然跟了过去，就不会有事，我等先回洪荒，清除暗渊道尊的痕迹，以免他在度复活。”
    这时老子发话了，从其言语中不难听出，他对陆青十分有自信，认为暗渊道尊必死无疑。
    “也罢，道境难以彻底陨落，只要他还有一丝本源存在，就可再度复活，当务之急是先断了他的后路。”
    阴阳老祖点点头，十分赞同老子的说法，话刚说完，诸圣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时间长河。
    而在无尽海之中，此刻暗渊道尊如同一道流星，以极快的速度前行，但他终究不复巅峰，本源十不存一，无尽因果作用于其身上，让他的伤势更加的恶化。
    而在其后方不远处，陆青手持帝剑，紧追不舍，他一边追一边观察着这片时间之海，他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海，而是一条河。只不过这条河太过浩瀚，一眼望不到边，这才让人误以为这是一片海。
    “好强的因果。”
    陆青越走越心惊，只有亲身体验过后，他才知道何为时间长河的主干，相比于洪荒那条支流，这里的因果真的强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在洪荒，大罗便可踏入时间长河中遨游，只要不出手干预任何事，便不会受因果反噬，但在这里，哪怕你是至圣，也会被那无尽时间，命运，因果之力吞没，瞬间便会身死道消。
    哪怕是圣人，都难以长时间于此行走，甚至就连陆青都感受到了极强的压力，若非他无量道太过强大，加上有天道护持，恐怕他也会受到强烈的反噬。
    陆青一眼看去，在时间长河之中，还有密密麻麻的支流，他们如同毛细血管一般，依附于这条主干之上，根本数之不清，望之不尽，每一条支流便是一个世界，这种场面给了陆青极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