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楚洋待在村子里,哪都没去。
期间开了两个宝箱,都是黑铁的。
一个在海面上,另一个倒是在红树林那边,开出了五只大青蟹。
要是拿去卖的话,也值个一两千。
但楚洋懒得麻烦,他现在也不缺这点钱,再加上又马上要出海,干脆留下来犒劳自己。
让楚溪全蒸了,给孙阿公家送去一只,给孙庆军家送了一只。
剩下三只,兄妹俩吃了个嘴巴流油。
赌场失意,楚洋情场倒是相当得意。
自从那晚去ktv之后,蔡呦一到晚上,就会打电话过来,而且电话粥一煲就是两个钟头。
这会的手机还是双向收费的,楚洋又是外地号码,漫游费贵的一批,没坚持过当晚就停机了。
然后半个小时后就收到了充值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于2007年7月20日21点21分缴费元,剩余可使用话费余额9998.98元。】
好家伙,楚洋当场直接好家伙!
这就是他上辈子未曾体验过的被富婆包养的快乐嘛,真是太刺激了~
……
7月22日,星期天。
楚洋起了个大早,洗漱出门。
到村码头,看到孙庆军已经坐在舢板船上等着了。
船上还有一个女人,低着头,盯着海水望个出神。
等楚洋走近,她才抬头,脸上露出抹常人难以发现的笑容。
“军叔,子衿,都到了啊,那咱就走吧。”
楚洋张嘴打着哈欠,一抬腿跳上了船舱。
孙庆军卖力地摇动大‘z’钥匙,将船发动。
“军叔,你开船,我先眯一下了哈。”
昨晚和蔡呦聊的太嗨了,一不小心就到了2点,到这会也就睡了3个多钟头。
幸好他现在年轻,扛得住,待会在船上补个觉就行。
孙庆军看到楚洋一脸倦意,知道他昨晚没睡好,便摆摆手,示意他赶紧休息。
“把外套穿好,海面风大别着凉。”
“知道了。”
眯上眼,身体随着船轻轻摇摆着,楚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边,他在和妖精打架。
那妖精精通变化之道,一会变成蔡呦,一会变成了何惜君,一会竟然又变成了林子衿。
等妖精变成章珠珠‘桀桀桀’第扑上来,楚洋瞬间被吓醒。
“我去。”
醒来后,他大喘着粗气。
太可怕了!
“做噩梦了?前头还笑的那么银荡,怎么,弄到一半发现是母猪了?”孙庆军幸灾乐祸地笑道。
楚洋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没瞅见这有姑娘是不。
用余光瞟了一下林子衿,发现对方依然在盯着海水发呆后,他这才放下心来。
“到哪了?”楚洋伸着懒腰问道。
“还有10分钟到码头。”
渔产码头边,张洪涛正坐在辆破五菱上抽着烟,突然手机响起。
“喂,阿洋,b区6号桩是吧,成我马上到。”
接完电话,他猛吸一口,然后屈指一弹,烟屁股在空中划出道完美的抛物线,飞进海里。
嗡嗡嗡~
张洪涛发动车,五菱拖着黑黢黢的尾气,声嘶力竭地朝码头驶去。
“我去老张,这就是你说的豪车啊,果然够豪的。”
孙庆军绕着车子走了一圈,左右打量着,嘴巴里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我真打算开豪车来接你们的,宝马知道不,就是‘别摸我’,只不过我那个朋友碰巧自己今天也要用车,下次,下次我一定让你坐上别摸我。”
张洪涛红着脸辩驳道。
楚洋笑着拍了拍两人,“行了,都上车吧,今儿个要买的东西太多,宝马还真没这五菱好用。”
“还是阿洋有眼光。”张洪涛嘿嘿一笑,同时瞥了孙庆军一眼。
三人上了车,楚洋又把林子衿介绍给了张洪涛。
“林妹妹是吧,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叫张洪涛,你可以叫我涛哥。”
张洪涛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脸上挂着个自以为魅力无限的笑容道。
林子衿:……
“行了,专心开你的车吧。”
楚洋一巴掌拍在张洪涛手上,顺便帮他化解尴尬。
“咳咳~我开车你放心。”
张洪涛嘴硬回了一句,同时心想这林妹妹有点冷啊。
不过他那嘴巴和租来似的,根本闲不下来,感觉一闭上就吃亏。
林子衿不搭理他,他转头就找另外两人聊起来。
“军哥,阿洋,咱们今天都买些啥啊?”
孙庆军出海十几年的老渔民,还跟过远洋大船,对船上的东西门清,掰着手指数道:
“要买的东西多着呢,拖网、手抛网、海钓竿、延绳钓具、鱼叉、鱼枪、地笼……”
“还有船员用的雨衣、雨鞋、手套、救生衣、冲锋衣……”
张洪涛张着嘴,“这么多啊。”
孙庆军斜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嘞,真当渔民那么简单?”
张洪涛撇了撇嘴,嘴里在念叨着啥。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渔具批发市场。
这里孙庆军常来,在他的带领下,一样样渔船上需要的东西被采买好。
楚洋也不是光跟着,每买一样,他就用本子记下来,价格品牌用途信息什么的,然后列成清单。
采购这种活他以后可以交给别人干,但自己必须心里有数。
一点小猫腻无所谓,但想拿他当傻子糊弄,那绝对不可能。
“老板,你买的3套海钓竿和鱼枪已经给您放到车上了。”
“好的。”
又走了一家店,楚洋付清款项。
这一早上下来,光是买这些渔船用具,都花了他小两万块了。
也难怪那么多人出海几次没收获,家道就败落下来的。
要知道这些可不是一次买完就好的,很多都是消耗品。
像拖网,一张就是大几百上千,更好点的几千,上万都有。
这被礁石挂破一张,可能一趟活就白干了。
还有柴油、淡水、食物、人工,杂七杂八成本加起来,负担对于普通渔民家庭来说相当重。
“买的差不多了,你们看还要补充啥不?”
孙庆军清点完车上的东西后,问道。
楚洋耸耸肩,他新手上路,能知道啥啊,只能到时候出海发现缺了啥,下次再买。
张洪涛也是个菜鸡,比楚洋还不如呢,自然提不出什么有用意见。
倒是林子衿主动开口,让楚洋意外不已。
“备点网绳吧。”
“网绳是啥玩意?”张洪涛好奇宝宝似的,立马问道。
孙庆军理都没理他,而是望向林子衿。
“你会补网?”
“嗯,从5岁起,家里的渔网就都是我补的。”
怕几人不信,林子衿又补充道:“以前我在石塘给余大头补过渔网。”
石塘是离着坠日岛不远的一个大海岛,余大头是岛上的一个船把头,孙庆军也认识。
听她这么说,那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行,那就备点。”
楚洋拍板答应下来。
他了解过,补网可是个技术活,找人干也不便宜呢。
孙庆军倒是会点,但不能啥事都指着他一个人干不是?
对楚洋这个挂比来说,在海上行船的时候,万一网被刮破了不能及时修补,有可能损失的就是十几几十万的鱼获。
从这点来说,林子衿还真是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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