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鱼汤好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周莺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鱼汤。
吴尘经过这半个小时的休息,也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
不过就在这时,系统的一声提示又是响起了。
“周莺端来了鱼汤,请问你要如何做?
1,自己坐起来喝。
2,让她喂你。
3,假装自己没有力气。”
这个选择框的进度条读的挺慢的,足足有三秒钟。
“三。”吴尘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好的,我这就……这就……”张白作出一副要起来,但是没有力气的虚弱模样。
“公子你先别动了,我扶你。”
周莺见状,连忙先将鱼汤放到一边,扶在张白的背上,将他的身躯半扶着坐起,靠在了舱壁上。
张白被周莺的小手扶着,加上又靠得这么近,心跳顿时都加快了,只顾痴痴地看着周莺的小脸蛋。
周莺自然是被瞧得脸色一阵通红,急忙低下头,将鱼汤重新递过去道:“你……你喝汤吧。”
“哦,好,好的……”
张白做势要用手去端,但是伸了两次,手臂又颓然地放下,一副无力的样子。
“公子你坐好,莺莺喂你喝吧。”
善良的周莺,这次也顾不得心中的羞臊,红着一张小脸,开始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张白。
张白固然是被服侍得心中荡漾,但是周莺,每次不经意间,看到张白那张俊俏的脸蛋,心里又何尝不是如同小鹿乱撞。
这喝个鱼汤,虽然,二人都没再说话,但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让气氛显得很有些异样。
“莺儿,准备上岸吧。”
就在这时,一个老迈的声音在船舱外响起,让二人不由一惊。
不知不觉间,船只的行驶已经放缓,看来是快靠岸了。
周莺将剩下的一点鱼汤全喂给张白,然后才有些害羞地低声道:“公子,快到村了,我……我扶你上岸去吧?”
“周莺要搀扶你上岸,请问如何选择?
1,接受。
2,拒绝,自己来。
3,在船舱里再休息一会儿。”
“二。”吴尘很快作出选择。
“不用了,多亏了莺莺姑娘的鱼汤,小生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应该可以自己走路了。”
张白微笑一声,婉拒了周莺的提议,自己手扶在舱壁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这时,一个白发老翁也走进了船舱,他那张满是皱纹的面庞上,目光却有些锐利,正在打量着,正在自己勉力行走的张白。
“小生拜见老丈,多谢老丈的救命之恩!”张白急忙深深作揖,对着这个老翁行礼。
不过,因为本来是在船上,他身体又没恢复好,这一个作揖,立刻使他的身形有些不稳。
旁边的周莺见状,急忙伸出手,将张白搀扶稳了。
周翁见到这一幕,目光中隐约的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因为,周莺扶稳张白后,又缩回了手,他才没有发作。
“公子不必多礼,老朽也只是顺手帮一把,只是,我们这个小渔村,太过简陋,可能招待不了公子。”这个周翁说话的语气,给人一股冷淡的感觉。
“老丈客气了,小生可不是什么娇生惯养之人,能承蒙老丈款待,小生已经是感激不尽。”张白连忙说着。
周翁一时间沉默不语。
接下来,张白就跟着这爷孙俩上岸。
船只正停泊在一片芦苇丛中,往四处看,可以看到一些搭建在河岸边的小屋。
这时天色已经比较晚了,整个渔村都披散在晚霞之中,再加上飘荡的芦苇丛,清澈流淌的河水,倒也别有几分景致。
不一会儿,就到了周莺家。
周莺家里,除了他和周翁,就没有别人了。
周莺先是给张白收拾了一个房间,让他先呆着,然后就去做晚饭。
晚饭除了米粥,还有一些剩菜。
因为周翁是做摆渡生意的,这附近河道密布,水路交通比较常见,不少来往的客商都会选择雇一只客船渡过。
有时候,客人会点一些酒菜,周莺就是负责在船上做菜的,现在吃的剩菜就是这些客人们剩下的。
不过,这种剩菜也并不多见,很多客人要么不点,要么就全吃完,不会给你留的。
张白当然不会嫌弃,他只是在幼年才过过富裕生活,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
“张公子,寒舍简陋,就不留你多呆了,你看明日一早,需要老朽载你到哪里上岸呢?”
吃完晚饭,周翁看着张白,淡淡出声,话语间有明显赶人的意思。
“呃,这……”张白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阿公,张公子他,重伤未愈,我们是不是……”旁边,周莺却忍不住说话了。
“莺儿!”周翁却狠狠瞪了周莺一眼,当即让她不敢多话。
“你被周翁下了逐客令,请问你要怎么办?
1,答应明日早晨就离开。
2,说你伤势未愈,希望能在这里休息几天。
3,假装头疼失忆。”
一肯定是不能选。
吴尘感觉,这周家爷孙身上肯定还有剧情,不然他的人物也不会这么凑巧,直接在这边出生。
于是吴尘选择了“三”。
“啊!我头好疼,我,我要去哪儿?"张白抱着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这一幕,顿时让周翁看得有点愕然。
“阿公,是这样,张公子好像失忆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连他家在哪里都忘了。”周莺连忙在旁边帮着解释。
“算了,今晚先休息吧,看看明日,张公子的情况能不能好一些。”周翁无奈之下,也只能暂时先这样。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周莺给张白拿了床被褥就离开了。
她离开之后,张白就打算上床休息,不过吴尘却选择进入第一人称,接管了身体。
“这周家老翁,不知为何,似乎不想我在这里多呆。
我这样装失忆,也不是办法,顶多拖延几天。
最好能搞清楚,这周家老翁,为什么对我这么反感,才好对症下药。”
吴尘暗暗思忖着。
他想了想,干脆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这间厢房。
小心地贴到,主屋旁边的窗户下面,躲藏起来。
因为他感觉,这爷孙俩,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刚才碍于他在场,没有说开。
那么他现在过来偷听,说不定,就能够得知更多的信息。
“……阿公,你干嘛这么着急要赶张公子走啊,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我们就多留他几日吧。”耳畔传来周莺的声音。
果然,他们在对话了!
吴尘精神一振,继续偷听。
“莺儿,我跟你说,这个张白,油头粉面的,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还是少跟他说话!”周翁训斥的声音响起来。
“可是阿公,我感觉,这张公子,为人挺不错的,不像你说的这样。”周莺却还在反驳。
“你啊!我看你是被他迷昏了头!我救他上岸的时候,摸到他的怀里,还藏着一个脂粉盒。哼,正常男人,怎么会带这种东西!说不定,这张白是个……”周翁的话没有说完。
“可是,可是……”周莺却并没有听懂周翁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等到明日,我再想办法让这个张白尽早离开!”周翁不耐烦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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