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接过,继续回忆。
在慕溪被斩首示众之后,鹿笙想用最后的生命为他们报仇。
书童告诉她慕溪本名张元信本是礼部尚书之子,有着大好前程,而李智则是张尚书的徒弟,他用凄惨的经历博取张家的信任。
后面李智为了升官发财,拿到户部这个肥差,不惜污蔑师父一家,害张家株连九族,张元信那会儿在西域做生意,逃过一劫。
他回来以后改头换面改名慕溪,依旧是生意人,不过时刻观察李家的动静。
可惜他错信他人,将检举的信件交给刑部侍郎,那位侍郎是王爷的门客,一看是关于李智的事情,立马转告王爷,几人一商讨陷害慕溪,让他枉死。
鹿笙听完慕溪的事情,紧紧地握住拳头,当然这还不是让她最生气的事情。
经此一事,没了舌头的李智反而升官了,从户部尚书升为殿阁大学士。
不明真相的京城百姓还同情李智的遭遇,说他是好官,在守孝期就被歹人割了舌头。
鹿笙听到传闻,恨的牙痒痒,后悔那日没有将其杀掉。
不过她知道李智的背后还有人,那就是敬王。
他年过半百,却有特殊癖好,喜欢白面小生。
李智上次失策,王爷大怒。
这次李智为了弥补,四处奔波,他不能说话,只能让侍妾替自己传话。
可惜京城里的戏班没有一个像鹿笙那样可人。
鹿笙心生一计,在书童耳边叮嘱许久。
书童惊讶地合不拢嘴,“你确定这么做吗?先生死前叮嘱我,千万不要让你鲁莽行事。”
“现在的形势,不是他死就是我死。”鹿笙深吸一口气,提着包袱去了江南。
书童再见她已是两年后,鹿笙混进了一个唱昆曲的戏班,摇身一边化为大青衣,在京城巡演。
她见到书童,激动地拉住他,“我要你打听的都打听好了吗?”
书童面露疑色,“你又要扮成男的去勾引李智不成?”
“不,这次另有其人。”鹿笙从戏台子后面拉出一个白面书生,“这是我培育了两年的小生,绝对符合王爷的口味。”
“啊?这次你想直接混入王府?”书童没想到多日不见,鹿笙变得更胆大了。
鹿笙白了他一眼,“少说话,多做事,你告诉我你知道的就行了。”
书童悄悄靠近她,“这几年,李智自己搞了一个戏班子,高价聘请戏子,有不少人上当,送进王府后就没出来。”
他不敢想象那些人会受到哪些非人的虐待。
鹿笙攥紧拳头,“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终止这样的恶行。”
第二天,昆曲巡演,刚好在王府附近。
鹿笙培养的小生一开口,立马引起王爷的注意。
他请戏班子进府唱戏。
鹿笙计划的第一步成功。
当晚她让小生在院里练嗓,果然不过半晌,王爷就披着外衣出现了。
他看着人多还不敢暴露本性,只是给小生一些银票,希望他能留下给自己唱戏。
小生答应了,但唯一的要求是让自己的姐姐陪他一起。
王爷大喜,立即答应他的请求。
鹿笙不费吹灰之力住进王府。
就等王爷本性暴露的那天。
中秋佳节到来,王妃要回家探亲,王爷却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
等王妃离开后。
王爷早已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直冲小生的卧房,进去后却发现没人,一脚踩空掉进鹿笙早就挖好的洞。
他被蒙着双眼绑在柱子上。
鹿笙拿着鞭子,不断抽打地面,“老实交代,李智为什么会升职?”
“你在说什么?”王爷双手挥舞。
鹿笙将一枚药丸塞入王爷口中,“老头子,多大年纪竟有这种癖好,我这枚毒药,七天后发作,这是李智勾结西凉王的书信,如果你没办法处置李家,那你先他一步步入黄泉。”
王爷吓尿了,没想到他的癖好竟然害了自己的性命。
当时鹿笙给慕溪的证据只有一半,她不放心慕溪办事,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因此丢了性命。
翌日,王爷带着书信呈给圣上,为张家伸张正义。
李智站在堂下,又不能说话,只能直勾勾地盯着王爷看。
就这样李家被满门抄斩,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敬王回府向鹿笙讨要解药。
鹿笙却摇摇头,“事情还没有完呢,刑部侍郎也得死,他居然背叛同窗好友,该死。”
“好好好,你先给我解药。”敬王觉得腹部绞痛。
“不行,事情没办完,休想拿到解药。”鹿笙轻哼一声。
敬王连夜上书抄了刑部侍郎一家。
没想到刑部侍郎留了后手将王爷这些年做过龌龊事启奏给圣上。
出现了狗咬狗的局面。
鹿笙带着小生潇洒退场,她将所有钱都给小生和书童,让二人远离京城这个是非地。
四年已至,她坐等死亡。
临死之前,她看到天雷降临,因为不能劈凡人,天雷闪了几下就退去,她直接倒在地上,再也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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