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的?有你这么咒人死的吗?”穆立新瞪着他。
“既然没有,她至于赶着今天急吼吼去病床前尽孝吗?廖家没人了?又或者没钱了,请不起一个护工照顾他?”穆立恺连续反问,暗戳戳给廖缘送了几刀。
他没听说廖方坤病得严重,倒知道他们老两口身体都不太好,绝症没有,小毛小病不断,隔三差五去疗养院住着,完全不需要廖缘亲自去照顾。
穆立新被问得不敢看长辈们的脸色,声音嗡嗡的解释了句:“外公这次病得有点重,早上起床差点晕倒了,我妈过去看望下,晚点会回来陪奶奶吃饭。”
“哦,不是避着我就行了。”穆立恺再次坐下,不着痕迹的给云清袅使了个眼色。
廖缘现在不在,为了达到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穆立恺只得不情不愿的留下,配合着穆家人说一些他根本不想搭理的话题。
无聊的坐了一个多小时,云清袅起身去上了趟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听到穆立新站在花园口打电话:“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穆立新脸色有点难看,将之前穆立恺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压低声音道:“妈,若是外公情况还算好的话,你赶着回来一趟吧。”
这回也不知廖缘在说什么,说的时间有点长,最后穆立新烦躁的说了句:“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打个电话跟爸爸说一声吧。”
等他转身进客厅后,云清袅才缓缓现身跟着进去,同时也拿出手机给穆立恺发了条信息。
廖缘今天中午没有回穆家陪婆婆过寿,至于其中的原因,穆未明父子俩也没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解释,只说是廖父的事耽搁了。
今天没见到对方,穆立恺也没办法,无奈留在穆家陪吃了一顿饭,吃完饭就带着他们俩立即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穆立恺问着:“清袅,现在要去医院见廖缘吗?”
“今天不去了,我下午要开个很重要的会议,下次再安排吧。”
云清袅刚刚在穆家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穆立新身上的气息依旧如常,很淡很淡,只能确认他跟晶石有过接触,被能量渗入得不深。
今天不去见廖缘了,但不妨碍她调查,给林凡吩咐着:“调查廖方坤的病情。”
“好。”林凡立即将事情安排了下去。
回到家里时,阮慧贞正好午睡起床,正要牵着球球去外边兜风,见她这么快回来了,忙问:“清袅,调查到有用的消息了吗?”
“没有,没碰到人。”云清袅将眼镜取了下来,跟她说起明天的安排:“慧姨,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拍片检查。”
“清袅,你和景中都忙得很,你们忙自己的事就好。我刚已经跟哥哥打过电话了,他明天早上会来接我去医院,我会将单子拿回来给你看。”
阮慧贞的病相较五六年前已经好了很多,这些年一直在服用她配的药,身体体质机能都调理到了最佳状态。
以前她不能参加任何体育运动,不能玩任何刺激性的游戏,也不敢看惊悚吓人的电影电视剧,就算是散步走路都不能速度太快。而如今服了她配置的药后,每天都坚持散步,隔三差五练练瑜伽,偶尔还会打打台球及乒乓球,心脏处的负荷能力提高了不少。
“好吧,你外出时多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云清袅始终不太放心她。
“我不是个小孩子了,你放心吧。”阮慧贞轻笑着。
两人年纪相差刚好十岁,云清袅当年被送到阮家时,阮慧贞没少照顾她。
阮慧贞会很主动的帮着喂牛奶,抱着她玩耍讲故事,等她长大些会带着睡觉,辅导她学习念书,偶尔也会带着她外出逛街玩耍。
她因为身患心疾的缘故,性格温和沉静,遇事从容淡定,云清袅也一直是个沉默寡言话不多的性子,两人脾性相投,一直相处得很好,彼此间并没有辈分的隔阂,相反处得很像同龄的朋友。
等阮慧贞牵着球球外出散步时,云清袅立即上楼去开会了,会议一结束,她又匆匆开车赶去董红英家了。
董红英早就在等她过来了,她一到,立即欣喜的跟她说着:“医生,述儿真的能坐起来了。”
这是云清袅的意料之中,跟着她大步进屋,淡淡的说着:“你将他照顾得很好,以前每天坚持按摩是有好处的。”
虽然董家是死仇之一,但她不牵连无辜的人,干坏事的是董禾群的父亲,与董红英这一支董家人无关。
相反,她还挺敬佩董红英的。
她一个年过六十的人,丈夫没了,儿子瘫痪了,儿媳死了,年幼的孙子也得她抚养照顾,她一个人将所有的压力扛了下来,是个值得尊敬的女人。
李述正坐着靠在床头,他今天的精气神明显比平时更好了,见到她还露出了笑脸:“医生,谢谢你,我能坐起来了。”
云清袅点了下头,将医药箱放到旁边,声调如常:“从今天开始第二个疗程,每天针灸一个半小时,还得泡四十分钟药浴,有中等程度的疼痛感,你要做好准备。”
“我不怕疼。”李述握着双拳,神情坚定:“只要能重新站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站立行走,再苦再疼,我都不怕的。”
“开始吧。”云清袅转身开始取针。
董红英也立即上手帮忙,扶着儿子转身趴下,很细心的拿来干毛巾替他擦拭扎满了针孔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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