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世居涿县,以卖酒杀猪为生,家中也颇有些资财。杨懿进入张飞的庄子后,四下打量了几眼,只见这庄子静雅幽静,院子虽然不大,但装饰摆设却极为讲究,根本就不像张飞这等猛汉的家。
这几年天下连年大旱,百姓们都快要活不下去了,谁还有心思打酒买肉?因此张家的生意是一天淡似一天,若非家中颇有财产,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不过张飞对此也不甚在意,这张飞本就是一莽汉,对于生意根本就不感兴趣,杨懿见院中摆放了许多练武的器材,想来张飞平日里定是时常摆弄,锻炼武艺。
待众人在厅中坐好后,杨懿拱手对张飞说道:“在下平日里最喜结交英雄豪杰,久闻翼德大名,今日路过涿县,便想与翼德喝上几杯,结交一翻。”
话音一落,杨懿便挥手命随行来的侍卫们将酒水端上来。一共是二十坛美酒,而且都是‘茅台’酒中的极品。
“哈哈哈!好啊!俺老张平日里也喜欢结交英雄豪杰,子嘉今日来访,某心中不胜欢喜。”张飞听说有酒喝,顿时兴奋起来,连连大笑,眼中全是欢喜之色。
这些酒是杨懿特意为了进贡灵帝而准备的,除了灵帝与杨家的人之外,便是朝中大臣家中也没有几坛,更是从未在市面上贩卖过。而杨懿这一次来带的酒,更是在地窖中存放了五年,酒味极是香醇。
张飞平生嗜酒如命,对于这‘茅台’酒自是早有耳闻,平时也会存钱买上一坛。但是杨懿这次带来的酒,张飞只喝一口,便知与市面上贩卖的茅台酒截然不同,而且杨懿又是一次性拿出二十几坛,张飞粗中有细,心中顿时便对杨懿的身份有些怀疑。
杨懿平素也爱饮酒,但杨懿知道喝酒容易误事,因此每次喝酒都是浅尝即止,从来不曾喝醉。于是这陪张飞喝酒的的差事自然落到了典韦、徐晃二人的身上。
李典性格儒雅,内心谨慎,在喝酒上面,也是与杨懿一般,只是几杯过后,便不再多喝。
俗话说,酒品看人品,单从喝酒这件事上,杨懿便将四人的性格特征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典韦就不说了,纯粹的大老粗一个,没什么心机。
至于徐晃则是性格颇为豪迈,但却内涵谨慎。
李典比徐晃多了一分谨慎,少了一份豪迈。
至于张飞,历史记载此人好饮酒,醉酒则鞭打士卒。不过今日看来,张飞性格豪迈,不拘小节,但却脾气暴躁,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若是无人压制,只怕掌权之后,少不得要引出乱子。
杨懿在席间一直留心观察几人,心中暗暗权衡日后要把他们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面。
徐晃应该可以独当一面,至于张飞和李典,这两个人如果搭配起来,倒是可以互补不足,但就怕他们二人性格不合,平日里难以相处。
想到这里,杨懿不由的摇头失笑,如今连地盘都还没有呢,想这些又有什么用。而且他们四人与杨懿一样,都还需要历练学习,想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众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从上午一直喝到黄昏,全都喝的酩酊大醉。张飞今日喝了美酒,又结交了杨懿等人,心中实在欢喜,因此便将杨懿几人留在了庄上,叫下人们好生伺候。
次日清晨,公鸡才刚刚打鸣,杨懿便听到张飞在院子里高声大叫:“痛快!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痛快了。”
你妹!
杨懿痛苦的捂住耳朵,将头蒙在被服里,心中将张飞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骂了个便。
昨日杨懿虽然没有喝醉,今早也没有头疼,但杨懿这人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毛病——懒床。
传说中的起床困难户就是说他了。
要说这张飞的嗓门也真是够大的,杨懿所住的客房与张飞的房间分列东西两院,彼此相聚数十米,但这张飞的声音却好像是在身边大吼一般,震的杨懿耳膜阵阵发痛。
典韦投靠杨懿后,经常住在军中,因此起的甚早。听到张飞的声音后,典韦寻声过去,对张飞说道:“翼德好酒量,俺老典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么能喝的。”
张飞与典韦脾气相投,见到典韦后异常高兴,连忙道:“昨天喝的真是痛快,可惜啊!你们今天就要走了,以后谁还能陪我这么痛快地喝酒?而且昨日喝过这等美酒,日后再喝其他的酒,便再也没了滋味。唉!苦也!老典啊!俺老张可真是羡慕你,可以天天如此喝个痛快。”
典韦说道:“其实我也不能天天这般喝酒,昨日若不是借了翼德的光,我也喝不到那等美酒呢。主公说了,喝酒要适可而止,有个半饱就行了。”
张飞闻言心中一动,暗道这杨懿的来历果然不凡,似典韦这等猛汉,竟也称之为主公。张飞眼神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平时就是想喝个半饱都不行啊!这庄上没人能陪我喝那么多,再说,似这等好酒,就是想买也买不到啊!”
典韦大笑道:“想喝酒还不简单,你和我们一起走就是了。”
张飞似乎有些心动,开口说道:“我走了,这庄子怎么办?没了庄子,我以何为生呢?”
典韦不以为然的说道:“只要跟着我家主公,还要这庄子干什么,昨日咱们喝的那酒,便足以买下十座这样的庄园。”
张飞外表鲁莽,性子也暴躁,但心中却极为机灵,听典韦这么说,便试着问道:“昨日咱们喝了一天,我还不知道你家主公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呢。”
典韦说道:“我家主公乃是颍川太守杨懿。”
是他!
怪不得感觉这名字如此熟悉呢,原来是那位开仓济民,又平复叛乱的颍川太守杨懿杨大人!
得知了杨懿的来历后,张飞对典韦的提议已然心动,只是不知杨懿心中是什么想法,因此不敢贸然答应。
看着典韦,张飞嘿嘿笑道:“典兄弟,你平日可是能经常喝到‘茅台’酒吗?”
“那是!”说起美酒,典韦不禁口中生津,满脸猥琐的说道:“老张,你知道么,这‘茅台’酒便是我家主公的产业,你说,跟着主公,还怕少了酒喝吗?”
“那倒是!”张飞点头说道。
“老张,我家主公求贤若渴,你不若就跟我们走吧。这庄子先叫家人们看着,等日后建功立业,再回涿县建个更大的庄子,岂不快哉!”典韦诱惑道。
“好,我和你们一起走。老典!你我二人意气相投,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如何?”张飞欣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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