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功与过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是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人绕过我们吧！”
    听到杨懿的命令，七名士兵心中大骇，连忙磕头求饶，乞求杨懿饶命。
    “大人，小人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妻子儿女，一家人就靠着小人的军饷活命，若是小人死了，他们也必死无疑啊！请求大人开恩，饶过小人一命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其中一名士兵满眼泪水，不住的给杨懿磕头，即便是杨钧几人见了，也是心有不忍，目视杨懿，想要看杨懿会如何处置。
    “是啊！大人，您就绕过他们吧！”其他的士兵们也纷纷为七人求情。
    杨懿看着那名诉苦的士兵，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名叫赵二。”那名士兵慌忙回道。
    “恩！”杨懿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你们今晚拼死杀敌，也算是有些功勋，但你们是军人，不是强盗，军人既然触犯了军法，那自然应该军法从事。你们记住！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否则的话，日后那些有功之人，岂不是人人挟攻自傲了？”
    说到这里，杨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语气严肃的说道：“你们立了功，本官自然会有赏赐，但是犯了法，也绝对毫不留情。赵二，你的家人，本官自会给予照顾，给他们钱粮和土地，保他们日后衣食无忧，但是你……既然触犯了军法，就理应斩首！”
    看了一眼其余六人，杨懿继续说道：“你们六个，还有今日所有参与的士兵，本官都会将曹家的土地分给你们的家人，也会给你们一笔赏钱。但是你们七个，触犯军法，法不容情。”
    “大人……”赵二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懿已经承诺将曹家的土地分给众军士的家人，自然就不会再有人为他们求情。
    “杨钧，还愣着干什么，拉下去，军法从事！”杨懿摆摆手，示意杨钧立刻执行军法。
    “遵命！”
    杨钧领命，当即下令士兵们将触犯军法的七人斩首示众。
    对于这件事，杨懿一点也不后悔，甚至杨懿还打算就算自己日后割据一方，成为手握重兵的诸侯，也绝对要如此执行军法。
    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功过绝不能相抵。不能因为有功就表示没有过，也不能因为有过而就忽略功！
    若是功过可以相抵，那些立有大功的人，又岂会将军法放在眼里？而杨懿的威信又何在？
    赵二等七人的人头落地后，杨懿环视在场众将士，冷冷的开口道：“既然立下了军法，就一定要严格遵守，否则立法何用？你们是本官的第一批士兵，今日查抄曹府，立下大功，本官在此承诺，会将曹家的土地抽出一部分，分给你们的家人。”
    “多谢大人！”一众士兵感动的高声呼喊。
    曹家土地有多少，杨懿不知道，但抽出一部分分给八百将士的家人，也绝对绰绰有余了。只要杨懿稍作手脚，朝廷便什么也查不到，即便是真给朝廷查到了，也只不过是一笔钱就搞定的事情。
    谁叫灵帝贪财呢，喜欢做生意的皇帝历史上也不太常见。
    等众将士平复了内心的激动，杨懿再次开口说道：“当然，本官也并非是白白分给你们土地，你们的家人有了土地，你们自然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日后你们为本官战场杀敌，可会尽力？”
    “会！”一众士兵高声呼喊，声音响彻夜空。
    “末将必定誓死报答大人恩德！”
    “誓死报答大人！”
    ……
    返回县衙后，杨懿在书房内一直等了一个时辰，杨聪、杨忠二人才率军返回。将守护在曹家仓库的曹府护卫们全部羁押后，杨聪、杨忠来到书房，将攻打曹家仓库的前后汇报给了杨懿。
    杨聪、杨忠率领四百士兵袭击曹家仓库，事情竟然进行的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曹家在许县作威作福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和曹家做对，那些护卫们又哪能想到，竟然会有人敢袭击曹家仓库。
    触不及防之下，那些曹府护卫们除了巡夜的人之外，其他的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便被杨聪、杨忠二人率军降服了。
    “杨钧，统计一下，今夜一战，咱们的军队死伤如何？”了解了杨聪那边的情况厚，杨懿立刻问起了伤亡情况。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是残酷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绝对不止是说说而已。不过好在这一次是趁夜袭击，而对方又没有防备，因此伤亡的情况不会太高。
    “回公子，随小人攻入曹府的四百士兵，阵亡十十七人，受伤的也有百余人。不过大多都是些轻伤，重伤的就只有不到二十人。”杨钧禀报道。
    “恩！杨聪，你们如何？”杨懿看着杨聪问道。
    杨聪上前回到：“回公子，小人率领的四百将士，阵亡三十五人，受伤的有百余人。”
    “这一战，咱们可以说是占据绝对的优势，而对方却是在沉睡之中，毫无防备。可就是如此，八百人中竟阵亡了五十余人？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杨懿不满的哼道。
    杨钧闻言连忙上前禀报道：“公子，并非是小人不尽力，实在是这些军队许久未经操练，单论个人战斗力，甚至还不如曹家的护卫。这一仗看似打的顺风顺水，那都是因为咱们占了偷袭之利，而且又是一直占据优势，那些士兵们才能不顾生死的向前冲，可一旦战事不利，他们一个个绝对跑的比兔子都快。”
    杨懿当然知道此战之所以会阵亡五十余人，全是因为士兵训练不足的原因。杨懿之所以为这么说，只是想提点一下杨钧、杨忠二人，让他们用心操练士兵，不许懈怠。
    “你说的对，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你与杨忠便负责操练士兵，并将许县四千军队的编制招满。至于军司马一职，先只认命三个，其他的我自有安排！”杨懿笑道。
    杨懿今夜重赏了跟随自己立功的众士兵，等到杨钧、杨忠二人将四千编制招满，那些新兵们自然就会从老兵口中得知跟随杨懿立功之后，会有何等丰厚的赏赐，等到日后黄巾之乱，就不怕他们不尽力了。
    杨钧、杨忠闻言，连忙抱拳领命，并承诺保证会给杨懿训练出四千如狼似虎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