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很怀疑,那个过去在深渊的梦中见到过的鲸鱼,就在这附近。
可是他在梅洛彼得堡寻找了这么久,除了几个被水淹没的通道外,其他的地方都去过,却没有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且依照那条巨兽的体积,在梅洛彼得堡肯定是藏不住。
难道梅洛彼得堡里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达达利亚思索着,预感告诉他,距离触及到一切怪异之处的真相,只差一点点。
忽然他发现维克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促使达达利亚收回深思,再次看向身边的维克。
在和维克的视线撞到一起的刹那,他听见维克再度反问,“你心里有答案了。”
达达利亚对这个答非所问的回答没有反感或恼怒,反倒是笑了。
毫无疑问,维克的态度让他能够确认,他感受到的异样,正是源自那头所谓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的巨大鲸鱼。
“看来我最近的烦恼,神之眼莫名其妙失控,以及那台审判机器都和过去梦见的鲸鱼有关。”达达利亚长舒一口,他当初帮壁炉之家调查乐斯,也有想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的意思。
想到乐斯,再加上几分钟前维克提到原始胎海之水。
达达利亚睁大眼,他似乎知道那条鲸鱼在哪里了。
既然制造乐斯的玛塞勒能找到原始胎海之水,就意味着在枫丹的境内绝对不只有一个泄露的地方。
说不定在梅洛彼得堡就存在另一处能接触到原始胎海之水的地方。
至于那条鲸鱼,十有八九就在原始胎海之水内。
达达利亚把所有的信息都联系起来,只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对维克确认一下。
“维克,那天泼到你身上的水,除了致幻剂,是不是还含有原始胎海之水?”达达利亚一直都不认为维克能被普通的致幻剂弄晕。
只是维克醒来后没有再提过,导致他也没有再关注,以至于这个疑问最后就被搁置在一旁。
现在重新拾起这个问题,达达利亚发现维克的昏迷,很可能是是因为作为非枫丹人的他,接触到原始胎海之水被放大了对水元素力的感知,进而导致致幻剂影响加深,才昏了过去。
不用达达利亚猜太久,维克便给出肯定的答复。
“是的,我想玛塞勒那天也得到了娜维娅要调查的消息,但又不确定,所以采用了迷幻剂和原始胎海之水的双保险。”维克在肯定之余不忘补上一段自己的猜测。
可惜他的推测无法验证,玛塞勒在走进露景泉之后,便接触到那些被他当做试验品溶解的女孩,最终死亡。
至于薇涅尔,正如那天在后台的警备员说的那样,他没有见到她,也不配见到她。
薇涅尔能托旅行者让‘瓦谢’不要过来,是对他最后的仁慈。
奈何瓦谢不见了,留下的只有罪恶深重的玛塞勒。
维克想到玛塞勒做的事,那些少女,因乐斯家破人亡的枫丹人,还有遭遇了两次,甚至说三次危险的令季,他就很后悔没有多揍他几拳。
那边达达利亚还不知道维克的思绪跑远,他还在想如何进到原始胎海里。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达达利亚才试探性的问,“维克,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可以。”维克毫不犹豫答应。
“好,我想找一找那头鲸鱼在哪里,如果能找到它,我要和它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达达利亚兴奋的说,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要与梦中的巨兽战斗的恐惧。
甚至如果有时间细细讨论,达达利亚会将与那头鲸鱼战斗称为宿命。
他想要征服它,打败它。
达达利亚能感受到内心燃起的战意,这不同于最近和维克,以及梅洛彼得堡的公爵在拳台上点到为止的切磋,是对拼尽全力战斗的渴望。
一想到战斗,达达利亚有点迫不及待了。
站在他身旁的维克看出他的想法,沉思片刻,他取出来一瓶冰枫达。
“冷静一下。”维克坦言道。
“哈哈,等我们喝完就出发。”达达利亚笑着接过瓶子,他的内心有个声音在提醒他,最好多积攒些体力,好应对那即将到来的宿命之战。
与此同时,水面之上。
令季与风纪官们乘坐的升降梯即将来到地面之上。
在上去之前,富有经验的守卫提醒令季和风纪官们最好先闭上眼睛。
按照守卫说的,令季和赛诺闭上眼。
直到提示可以睁眼,他们才慢慢睁开。
饶是如此,突然接触到光亮仍然让令季有些不适应。
“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一会直接去蒸汽鸟报社。”还想再适应一会的令季对赛诺说道,他不想耽误对方的时间。
“好,有空再见面。”赛诺没有推辞,他确实要早点回去,这些犯罪的学者逃脱真正属于他们的审判太长时间,如今该回到正轨了。
令季能大致感知出赛诺在想什么,他没有点透。
在赛诺走后,令季在阴影中站了几分钟。
正当从暗处到亮处的不适感消退的差不多时,一片片花瓣不知从何处飘落。
令季下意识的伸手接了一片,发现那居然是琉璃百合。
这让他想起一些往事,也是这时,一阵风吹起那些琉璃百合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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