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论是艾尔海森和令季,也都是这么想的。
在派蒙念叨他们之际,两人回到了旅馆。
“大书记官!”在旅馆大厅里的学者一眼认出来艾尔海森,“终于等到您了,教令院那边来了一封信。”
听到教令院那边送来了信,艾尔海森看了眼时间,发现还不到工作时间后,便让学者将信送到他的办公室,他会在明天上班后阅读。
“请问,大书记官阁下,你是几点上班?”令季听着艾尔海森和学者的对话,特意多问了一句。
“按照须弥的工作时间,我的工作时间是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中间有一小时的午休时间。”给出一个很平常的上班时间,艾尔海森又补充,“非工作日不工作。”
令季叹了口气,“我明白了,那我明天一早去找你。”他还想今天改完,就去找艾尔海森替换档案,看来这个想法是实现不了。
那边的学者原本还想劝劝艾尔海森,让他加个班,把教令院的来信先看完,结果看见璃月的使者想找他处理公务,还要等星期一,到嘴边的话瞬间说不出了。
恰在这时,艾尔海森问向学者,“你还有事?”
“没,没事了,大书记官,你先休息吧。”学者下意识的回复。
艾尔海森见状不再问,转身朝着他暂时居住的房间走去。
因为这是奥摩斯港最大的旅馆,所以居住的不只有璃月和至冬两个使团,还有部分须弥本地的学者。
只是住了这么多天,令季还没有在旅馆内见过艾尔海森。
目送艾尔海森的身影消失后,还要处理档案的令季也没耽误,径直去找了同僚。
璃月使团的交接工作主要是他的那位同僚负责,这次改档案无论如何都绕不过他。
而令季也不介意让同僚知道档案出错这件事。
实际上,他很想弄明白到底谁把他的婚姻状况改成已婚。
虽然仅仅是一份对外公开的档案,不影响什么,但当事人是最后一个知道还是很荒诞。
令季深吸一口气,发觉他的底线一直在被打破。
放在过去他知道这种事,肯定会感到尴尬,但现在他在震惊过后只觉得有点好笑。
意识到这一点,令季真的笑了笑,然后他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抬手轻轻的敲了敲绘制有鲜艳色彩,颇具须弥风格的木门。
“请进。”
同僚的声音隔着门内传出。
令季顺势开门走进来,看见正在看文件同僚。
“令季?是你,有什么事吗?”同僚放下文件,对着令季笑着问道。
坐到房间内藤编的沙发上,令季挂上客气的笑,对同僚讲出来意,“我要修改交给酒店的公开档案,上面出了一点小问题。”
“出问题了?那你等会,我叫人调出来那部分档案。”同僚不慌不忙的回复。
令季没有多言,他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同僚去调档案。
没过太久,一名酒店的侍者就将档案送过来。
拿到档案的同僚熟练的翻动,从中找出来令季的档案。
在档案上写明了令季生辰年月,婚姻状况,以及一些特别的注意事项,比如有无慢性病或者需要特殊的环境储存药物之类的。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份方便教令院和酒店安排使者衣食住行的档案罢了。
这还能出什么错?
同僚如此想着,他一目十行的扫过,最终停留在婚姻状况这一栏上。
“啊?”同僚发出和令季一样的声音,然后他变得尴尬起来。
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令季,同僚放下档案沉重的说,“对不起。”
令季摆摆手,刚要说没什么,改了就行,便听到同僚冒出来下一句。
“我忘了随份子钱了。”
这下令季握紧了拳头。
房间内陷入寂静,直到同僚终于反应过来。
“是这里出错了对吧?”同僚笃定道。
“对,我和维克是朋友,怎么在档案上成为家属了。”令季吸取之前的经验,没有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对同僚发问。
“我也不知道,你再等会,我去问问。”同僚皱了皱眉头,也感觉脸上不好看,这已经不是低级错误能解释,完全算得上是恶作剧。
又安慰了几句令季,同僚离开了房间去找下属核实情况。
令季在同僚走后叹了口气,拿过他那份文件看了两眼,发现上面的资料是临时改过的。
这个改动让令季眯起眼,觉得这是有人针对自己?
可如果针对自己,也应该改他内部资料,而不是这份无足轻重的档案。
令季沉思着,脑中浮现出很多推测。
就在他想筛选出哪种是最可能的时候,同僚折返回来了。
“问清楚了,确实是误会了,不过这件事也有点难以避免。”同僚进门后立刻对令季说明情况,“前天维克是和你住在一个房间里对吧?”
令季点点头,“对,他当时是熊的样子,你也是知道的。”他那时候总不能把维克扔到外面,或者去其他的旅馆为他开一间房间吧。
对此同僚也理解,可他还是克制住尴尬对令季说,“我知道,但是其他人不知道他变成熊了。”
令季经过这一提醒,立刻再联想到昨天查询至冬为维克所在的房间,却查到了自己所居住的房间这件事,顿时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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