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半句时,少年的话里充满了讥讽之意。
“是。”
愚人众齐声应下,他们此时大气不敢出,根本没有精力去分辨少年语气如何。
见他们这样子,少年的心情似乎好了点,他没再多言走出船舱。
等待少年的身影消失,那些愚人众好像再次找回了呼吸,使劲顺着气仿佛经历了一场激励的战斗。
令季看到愚人众这个反应,便没有立刻说话,稍微等了一会。
过了足足两分钟,那些愚人众才终于缓过来。
“请您和我们一起上船吧。”愚人众的领队恭敬的对令季说道,其态度和最初见面时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令季没想为难他们,提起托马给的行李箱,用眼神示意可以走了。
看到令季没有责难他们,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愚人众的领队又呼出一口气,接着他主动为令季引路,把他送上另一艘更大的船上。
那艘船没有任何的标志,要不是由愚人众的领队亲自带上来,令季一定想不到它属于愚人众。
“你们要去哪里?”令季在进到船舱里后低声询问带路的愚人众领队。
“八酝岛。”愚人众领队立刻回答。
点了点头,令季随口回了句,“我明白了。”得知了目的地,再结合维克所说的剧情,他推导出这艘满载愚人的船是要做什么。
在维克描述的稻妻的主线里,愚人众第六席执行官散兵会暂时接手第八席执行官女士在八酝岛上的邪眼工厂,好方便女士去鸣神岛面见雷神,获取雷神的神之心。
而那名在船舱里见过,头戴华丽斗笠的少年,正是第六席执行官散兵。
所以某种程度来说,令季发现自己也算是最终到了目的地。
只不过不是靠凝光或者甘雨联系八酝岛地区的将领,也不是靠社奉行强行把他送走的方案,是坐了愚人众的船。
还真是一波三折。令季无奈的想,这时候他看见引路的愚人众领队停下。
“请进。”愚人众领队帮令季打开门。
“谢谢。”令季礼貌的说,他看了眼客房,规格还是非常高,家居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间卧室,这让他多少有点惊讶。
愚人众的领队看出令季在想什么,趁机说道,“您是公子大人合作者,又是散兵大人亲自点名的客人,我们一定会好好尊重您。”
“是这样啊,我会代你们向两位执行官道谢。”端上公式化的笑,令季对这名愚人众的领队保证。
“您有心了。”愚人众领队终于放下心。
又寒暄了两句,这名领队便去散兵那边复命。
眼看愚人众的领队去了更上层的区域,令季关山房间的门,终于又回归独处的他摇了摇头。
希望结束了。
令季近乎麻木的在心中默念,这时他再看客房内柔然的床铺,克制不住的疲倦冒出。
没有再多去思考当前的处境以及未来要怎么做,令季放下行李箱走向床铺,准备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要等他睡醒了再说。
就在令季沉沉睡去之时,那名为他引路的愚人众领队也向散兵报告完毕。
“根据璃月地区愚人众的情报,以及公子大人的说法,他和岩神有着密切的联系,疑似是,是岩神的眷属。”
说出眷属这个词时,领队这也产生了几分怀疑。
通过路上和令季短暂的相处,他没有感觉出他有强大的力量,这不符合对神明眷属的一般印象。
而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的散兵同样是这样想。
“神明的眷属。”散兵念着这个词,接着他轻蔑地笑了两声。
领队当即冷汗都要冒出来。
虽然散兵表现得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领队总觉得他生气了。
“若他真是神明的眷属,又何必沦落至此?”提出这个犀利的问题,散兵不等笔直站在他面前的愚人众领队做出反应,就自顾自地说,“也只有公子才会相信他能获得神明的注视。”
愚人众领队沉默了几秒,很想告诉散兵,按照璃月那边的说法,令季从来没有获得过神明的青睐。
从璃月人传闻来看,真正获得神明青睐的人是往生堂的客卿。
岩神的葬礼都是那名客卿办的。
这份荣光可谓是至高无上。
可惜愚人众的领队深知自己不能着说,他只能默默地想,也是在此时他忽然觉得自己把令季带到贵宾客房,而不是普通的客房,是不是做错什么。
就在这名愚人众领队要对散兵说出自己犯的错误,重新为令季安排客房时,只见散兵先开口。
“虽说公子的情报不可靠,但既然他有公子的信物,就暂时按照客人对待。”说出这句,散兵就让领队出去。
愚人众领队当即咽下到嘴边的话,如蒙大赦一般的行礼,随后走出房间。
待屋内重回寂静,散兵望着昏暗的灯光,仿佛想起了什么。
过了几秒,他发出一声冷哼,这时又是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秒巨大的惊雷响彻天际。
听着轰隆的雷声,散兵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伸出手关闭了灯。一夜无事发生,到了第二天临近中午载着愚人众的船顺利地靠岸。
散兵在安排好所有的工作后独自走下船。
没有愚人众跟着他,所有的下属都知道散兵比起前呼后拥,更喜欢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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